“我倒是覺得她做事越來越狠了,三小姐原本進王府就別有居心,如果是明王爺親自讓她上牀,那麼這件事情就又另當別論,可惜卻不是這樣。”書秀輕輕搖頭道。
雲淺的眸光深了些,她緩緩地問道:“雲煙倒也有趣,雲嫣將她洗乾淨送上明王的牀,那一日明王明擺着是在嫌棄她,她倒好,竟還巴巴的送上了門。”
雲煙的心思雲淺是有些明瞭的,但是不得不說,雲煙的智商並沒有因爲被關了一年的禁閉就有很大的提升,還是像以前一樣愚蠢。
雲煙以前就玩不過雲嫣,而這一年裡雲嫣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道行比之前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對付雲煙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雲淺是知道她那一日在雲嫣面前說的話已經替雲煙埋下了禍根,卻沒有料到雲嫣這一次下手竟這麼快,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可不是嘛。”書秀輕聲道:“只是三小姐可能覺得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我聽說老爺讓人給三小姐帶話了,如果不能成爲明王的貴妾,就不要再回雲府。”
“這是在斷雲煙的後路,我這個父親還真不是一般的狠,這個意思最是明白,如果雲煙得不到楚墨的寵愛,就沒有家了,就得像雲蘿一樣長伴青燈古佛。”雲淺淡淡地道:“只是雲煙若是得到了楚墨的寵愛,自然也就不用再回雲府,日後楚墨若是能問鼎極位,怕是雲煙都不會再認這個父親。”
書秀輕聲道:“所以大小姐派人將三小姐洗淨了送上明王的牀,只怕也正合三小姐的心意吧!”
雲淺輕嘆了一口氣,卻又問道:“雲嫣是怎麼把雲煙的臉劃破的?”
“據說那天早上雲煙從明王的屋子裡出來之後,雲嫣就帶着雲煙去找明王要名份。”書秀輕輕地道:“明王原本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很不屑,只說雲煙只是住在明王府,他見人睡在牀上便以爲是他的通房,所以就要她,便是並不打算給雲煙名份。如果雲煙真的想留在明王府,明王說她只能做通房,連做妾室都不可以。”
“楚墨這一着倒是很狠,他根本就是在將計就計。”雲淺緩緩地道:“只怕他在上牀的時候早就知道是雲煙,只是覺得她太過自以爲是,這是要給她教訓了,而對女子而言,未婚和男子上牀,再被男子嫌棄,就註定不會有好的下場。”
“世子妃說得甚是。”書秀看了她一眼又道:“當時三小姐輕聲哭泣,大小姐說三小姐冰清玉潔,和明王又有了夫妻之實,怎麼着也得給個妾室的名份,否則的話她的臉上也無光。”
雲淺聞言失笑,書秀又接着道:“明王爺當即就說她未婚有孕滑胎,這樣的醜事都做出來了,又哪裡還需要臉面……”
雲淺聽到這裡終究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緩緩地道:“看來這一次楚易是被氣得狠了,否則也不會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