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沒皮沒臉的笑了笑道:“不敢,不敢,我方纔細細想了想,覺得淺淺說的有道理,方纔的確是太過危險了,若是早知那些人會那樣打,我來參加靖王大婚時就帶上一把劍,他們若敢驚動聖駕,我就一刀一個給解決掉了。”
皇帝聞言的淡淡一笑,只覺得楚遠舟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今日若非有楚遠舟夫婦,他今日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也得被刺殺。
皇帝很快將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當下冷着聲道:“今日裡楚易雖然有錯,卻也不能全怪他,楚易聽令,朕命你三日之內查出真兇!”
楚易躬身領詣,並沒有做任何推脫。
他如此行事,倒令皇帝頗爲滿意。
皇帝的目光掃過楚束一眼,當下冷哼道:“朕的皇子在朕看來都是一樣的,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心術不正的人,趁早把心思給朕收起來。朕雖然上了年紀,卻還沒有老糊塗!”
楚束聽到皇帝的這句話,知道皇帝是在責備他,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皇帝看了雲淺一眼道:“世子妃今日裡救駕有功,想讓朕賞你什麼?”
楚束心裡實在是有些惱恨雲淺,若非她多事說出那些話來,皇帝也不會對他生氣,他當下卻也不好說話,卻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朝堂。
戶部侍郎在旁輕聲道:“皇上,三個月前纔給世子妃一品誥命,賞了無數珠寶,若是再賞,恐不合法度。”
“戶部侍郎的意思是說父皇的命不及法度重要?”楚易在一旁冷着聲道。
戶部侍郎聞言不知該如何回答,當下愣了一下,只得道:“微臣不是那個意思,皇上的性命自然是最重要的。”
楚易當即對雲淺施了個大禮道:“今日世子妃捨身救父皇,便是我楚易的大恩人。”
他沒有向雲淺再許諾什麼,而他的話裡卻有其它的一層意思。
雲淺看到他行大禮,忙跳着躲開道:“靖王過獎了,皇上有難,想來不管是誰都挺身相救,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皇帝聽到雲淺這樣說話,愈發覺得她懂得禮數,當即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對雲淺道:“你想要什麼,盡數說與朕聽。”
雲淺沒料到皇帝竟會這樣說話,她原本只是要皇帝記得她這個恩情,日後有事也能有個護佑,最爲理想的東西自然是免死金牌,只是她是一個臣婦,若要免死金牌的話,怕是會引來諸多猜忌。
而此時若是什麼都不要的話,又覺得太虧。
雲淺的眼睛當下轉了轉道:“若如此的話,臣婦便大膽求皇上下詣,日後讓世子爺對我一心一意,不準再像以前一樣尋花問柳。”
她這樣的要求一說出來,四周原本還有些濃重的氣息又散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倒在多半在心裡罵她是個傻子,然後又在心裡給了她一頂悍婦的帽子。
就連楚遠舟也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鼻子。
皇帝笑了笑道:“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私事,朕雖然是一國之君,怕也不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