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看着這些跪地求饒,嚎啕痛哭的家族武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心中還是不忍,說道:“澤,又想了想,這麼多武者,爲何會聚在這裡長達一月之久?難道僅僅是因爲澤放棄了榮耀令?還是有人指使?如若有人指使,則他們罪過不大,當從輕落……”
寧澤看向這些武者,他們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竭力嘶吼:“七公子,我們不是自願的,是有人暗示我們這樣做的,我們冤枉……”
圍觀者聽到這些,大爲吃驚,寧鐵血一看要糟,喊了一聲:“安靜……”
他看到寧澤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由得有點心虛。
寧澤淡淡地說道:“看來背後果然有人,能夠暗中調動這麼多武者,在家族中地位一定不低。”
他聲音突然拔高,道:“澤,在此,向家族武衛執法處,狀告家族高層族老,請執法族老寧鐵血受理,”寧澤對着寧鐵血就是一個正式訴訟禮。
“執法族老寧鐵血受理,”鐵血族老頭上出了汗,卻也不得不迴應,因爲這是寧澤當着衆位族人,正式訴訟。
寧澤站正身體,禮學氣息充滿全身,禮學亞宗氣勢一覽無餘。
他大聲道:“我寧氏創族五千年來,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又有多少祖先爲家族的長盛久存,流血殞命,他們爲我們留下最寶貴的是什麼?就是家族的禮法,是家族的公正,一切爲公,無畏犧牲的精神,可是今天看看,你們看看,竟然在族老會按照族禮做出決定後,還有一部分人,逆令而行,這是一種什麼行爲?這部分人已經高於了族老會,他們已經不將族老會的決議放在眼裡。難道族老會已經腐朽了嗎?它連自己的法令都無法貫徹,這樣的族老會還能管好家族嗎?我擔憂不已,也許是啓動‘家族危機令案’的時候了!”
寧鐵血聽到“危機令案”寒毛倒豎,頭皮麻,他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寧澤,你想要幹什麼?
“根據家族禮法第三條,如族老會失去了對家族的控制,或者族老會腐朽不堪,則家族動用‘危機令案’,由族長暫爲行使族老會權利,族老會解散,等待再次重組啓動。”
圍觀者,武衛,地下躺着的武者,都失去了聲音,他們不出聲音,這是要解散族老會,你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太瘋狂了。
寧澤接着申訴道:“對於那些逆法而行的家族蛀蟲,家族敗類,請執法處一定從嚴查處,這些蛀蟲還掌握着家族大權,這對家族來說,是極其危險的,我身爲寧氏子孫,對於這些將個人權利凌駕於家族公正、家族決議及祖宗禮法之上的敗類,我號召所有族人一起抵制,因爲他們已經背叛了祖宗,背叛了家族,他們對家族禮法開始褻瀆,以後如果他們還掌權,禮法將不再具有權威,禮將不禮,對於這些違背族禮,背棄祖宗的敗類,我要求,撤其職務,終身不得祭祖,不得參加家族年祭,否者,我怕祖宗在天之靈,也會以見他們爲恥,崩倒靈位。”
寧鐵血已經受不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寧澤這簡直就是要將這些對他出手的族老,一網打盡,連祖宗都搬出來了,寧鐵血覺得他很冷,如果真的一個都不放過,那他也是一個。
他現在已經怕了,因爲對於寧澤的話他沒有辦法反駁,但實際上真沒有寧澤講得那麼嚴重,但這種事像寧澤這麼說也可以,他怎麼這麼倒黴,今天跑到這裡,被寧澤當着這麼多族人的面,指桑罵槐,他也就受了,可是寧澤這是要動族老會……
還要剝奪族老的祭祀權,在這個祖宗大於天,祭祀重於命的時代,你要得到一句“背棄祖宗,”那簡直就是罪惡滔天,天地難容。
所有武者,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太可怕了,你把人打了個半死,現在他們還要跪地求饒,族老來審問你,說到最後,你竟然要解散族老會,你還要收拾很多族老,連他們祭祖權也要剝奪,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沒看到嗎?連執法族老現在都是滿頭大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現在才覺得,並不是自己太差,實在是說話的這位太厲害,人家不愧是禮法亞宗,以後千萬不能惹,否則,地上躺着的,就是活着的血淚史,再看呆在那裡的族老,你還能強過族老。
寧鐵血覺得他今天來這裡,就是最大的錯誤,他不敢讓寧澤再說話,這人說話簡直是要命。
他趕緊承諾,回去一定嚴加查處,一定會對這些蛀蟲徹底清理,他這就回去處理……對於澤軒門口的這些武者也會嚴肅處理,會派人帶走,倒掉的門,他們會派武衛來修,外面的血跡也會派人清洗乾淨。
武衛聽了哭笑不得,老大這不是我們的職責!但是看到寧鐵血的態度,他們哪裡敢說半個不字,族老收拾不了七公子,收拾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竟然連白鹿都答應送一些靈草給白鹿補補。
他說完掉頭就走……根本不給寧澤開口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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