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嘆了口氣道:“貧僧也知道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可是現在最合理的解釋只有這一種。”
金山吐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你,我這胳膊長出來的確實有點怪異,就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就長出來了。”
“這再生的能力,倒跟地獄道的人有些相似。他們只要頭顱不被砍下來,任何傷口都可以自愈。而貧僧這嗜血性,則是跟修羅道的人有些相似。”無念道。
聯想到了那石壁上的刻畫,還有我做那個奇怪的夢。我漸漸接受了無念的話。這麼一想的話,那人道的叛徒必然就是李明哲的前世無疑了。
今生李明哲爲了躲避其餘五道的追捕,索性先下手爲強。將他們五個拘禁了起來。
“這麼說,苦瓜臉和我應該也得了一種傳承。可是我爲什麼沒感覺到什麼變化呢?“我問道。
“可能是沒受到應有的刺激吧。就像我只有見血才能感覺到不對,而金山只有受傷才能感覺到不對。”無念說道。
看來無念被這修羅道搞的性格都有一些轉變,不再總是自稱貧僧了。
“這麼說,我們總有一天會被那些傢伙取代?”金山有些發懵:“你那秘書中有沒有記載破解的辦法?”
無念點了點頭道:“我今天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想要徹底的壓制住這些魂魄,不讓其取代我們,只能找東西把它們永遠的鎮壓在我們體內。”
“鎮壓?找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萬物相生相剋,當年哪位強者輪迴的時候,還化出了六件至寶,並分別與六人融合在一起。”無念道:“而這六件至寶恰巧也可以分別剋制他們的靈魂。”
“所以要找到那六件至寶?”我問。
無念點了點頭,金山問道:“這六個東西在哪?”
無念道:“既然是融合在他們身上的,自然要去他們的墓裡找。可是預言中所記載的六個人分別是天道的驚鴻月、人道的血玲瓏、修羅道的刑天、地獄道的蚩尤、獸道的九尾真君、餓鬼道的滅世元靈。”
我不禁大皺眉頭“這幾人,除了刑天和蚩尤,我都是聞所未聞。更別說找他們的墓。”
無念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蚩尤乃是當年逐鹿之戰時被軒轅黃帝斬下了頭顱,刑天似乎也參與了這場逐鹿之戰。”
我道:“ 據《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刑天與天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爲目,以臍爲口,操干鏚以舞。因此 ,刑天常被後人稱頌爲不屈的英雄。東晉詩人陶淵明《讀山海經》詩: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即詠此事,借寓抱負。”
“可見刑天在當年的逐鹿之戰中並沒有死去,可是他會葬在哪裡呢?”金山撓了撓頭,想往地上啐一口,被我瞪了一眼,終究忍住了。
無念道:“當年逐鹿之戰發生的地方實在河北涿縣附近,我們便先去河北涿縣,找到那蚩尤墓。說不定在哪裡會有什麼發現。”
我點了點頭道:“恩,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先幫金山把蚩尤魂壓制住。可是,蚩尤的身上那麼多東西,我們怎麼知道哪一樣是至寶呢?”
“至寶者,集天地之靈氣。你有陰陽眼,難道連一個寶貝都分不出來麼?”無念微笑道。
對啊,凡是至寶,靈氣都非同凡響。只要開啓陰陽眼,看靈氣最盛的地方就可以了。
“苦瓜臉那頭怎麼辦?要不要叫他?怎麼找到他?”我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
無念神秘的一笑道:“放心,我們就在這裡等他。他很快就會過來的。”
果然,三天之後。苦瓜臉便叩響了我家的大門。
一開門,這苦瓜臉的眼神竟有些迷離,彷彿能攝人心神一般。跟他這樣一張冷冰冰的臉實在不太相配。
這三天,無念和金山就在我家等待。看見苦瓜臉來了,二人都是會心一笑。
苦瓜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除了那雙眼睛,一切都沒有改變。堅毅的臉,一頭烏黑的短髮,一襲黑衣,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苦瓜臉坐了下來,道:“自從在那墓裡出來,我感覺我發生了一些變化。”說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無念道:“這眼睛竟自生了一股魅惑之力。這是六道輪迴中的哪一道呢?”
我想了想道:“山海經中有記載,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人們把這種生物稱之爲九尾狐。這九尾真君應該便是九尾狐吧。”
無念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這九尾真君應該葬在青丘山上。可是這青丘山到底是傳說還是真實存在的,我們不得而知啊。”
苦瓜臉道:“青丘山確實是存在的,你們先告訴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把剛纔的推測告訴了他,他眼中的驚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對戰鬥的狂熱。
我問道:“你剛纔說你知道青丘山是真實存在的?那你知道在哪麼?”
苦瓜臉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存在的?”我有些納悶了。
苦瓜臉再次恢復了沉默,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我們就先去哪蚩尤墓探個究竟,說不定還能找幾樣那個時候的寶貝呢!”金山猥瑣的搓着手道。
我點了點頭:“好,就這麼決定了。三天的時間準備,將傢伙都帶齊了。三天後我們去逐鹿。”
說幹就幹,我們沒有李老爺子那麼好的人脈,不過金山在黑市混了這麼多年,早就混熟了。這買東西的擔子大部分都交給他了。
第三天下午,金山便把東西買齊了。四個大揹包往哪裡一扔,大口的喘着氣。
“累死你金爺了,這兩天把金爺都跑瘦了。”金山甩了甩胳膊,不滿的嘟囔着。
我調侃道:“瘦了不是更好,免得減肥減不下來,被人殺着吃了。”
金山被我氣得直翻白眼,無念無奈的笑了笑。打開了四個揹包,我不禁大爲吃驚。
金山這人脈可不是蓋得,雖說準備的不如李老爺子齊全,可該帶的全都帶了。
金山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些主,用不着什麼槍啊,炮啊。唸叨幾句,畫個符,掐個印就全搞定了。金爺怕浪費,就沒置辦手榴彈、***什麼的。”
我笑了笑,可不是,上次李老爺子弄得***和火焰彈一點沒派上用場,全都扔在墓室裡了。
金山這次還特意買了輛越野車,說是出行方便。這次的裝備都是金山出錢買的。我倒也沒說什麼,一來金山幹了這麼多年倒鬥,手裡寬裕。二來嘛……那些裝備也都挺貴的。
金山車技好的沒話說,這一路上開的又快又穩。這一路上我是昏昏欲睡。猛地,金山拍了拍我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