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士兵因爲躲閃不及,身上都濺上了火星子,立時身上就燃燒了起來,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孫金元冷笑道:“他大爺的,早知道老子就搞幾個土製雷管過來,非得把這些畜生給炸得粉碎才解恨。”這纔回過頭來,在我的攙扶下朝甬道內趕去。
我們走進甬道內,發現暫時還沒有士兵和監工追上來,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路上我有點擔心地對孫金元說道:“金元,你身上好幾處被砍了,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失血過多,我擔心你等下會休克過去。”
孫金元滿不在乎地說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有一次我跟師傅在古墓中遇到一隻大糉子,那廝力量出奇的大,我被他打得整個人都快變形了,最後還不是照樣挺過來了。”
他說得十分輕巧,不過額頭上的汗水卻不斷地滲出,我知道他只不過是不想我們覺得有負擔,故作輕鬆罷了。我心裡十分難受,畢竟他是我多年的哥們兒,總不想看到他在我面前出事。
這時候瘦子走了過來,他叫孫金元停下,然後幫他檢查了一下胸部和背部上的傷口,看完後說道:“嗯!還好沒傷到骨頭和動脈血管,否則在這樣的環境下,誰也救不了你。你先不要動,儘量放鬆,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痛。”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帶針線了,要給我縫合傷口?”孫金元似乎嚇了一跳,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縫針,那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瘦子卻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孫金元,他說道:“什麼針線?你想哪去了,叫你別動你照做就是了,除非你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瘦子的話帶有幾分威脅的口吻,孫金元看他也不像是開玩笑,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於是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話。
我看到瘦子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伸出,帶着幾分力道,在孫金元的傷口處,連點了幾下,那些招式,倒有點像電影裡面常出現的點穴功夫。果然,孫金元大喊了幾聲疼,直到瘦子收回了右手,孫金元才停止了慘叫。
瘦子對孫金元說道:“我剛纔用的是點穴的手法,我已經幫你把傷口旁邊的幾處穴道給封了起來,現在血是給你止住了,不過你最好不要太過用力,否則穴道會被你衝開。”
我從來就認爲點穴這樣的功夫是不存在的,只不過是小說家們瞎想出來的而已,但瘦子剛纔的話,很明顯地就是告訴我,這門功夫是真的存在,而且孫金元身上的傷口果然就沒再流血了,這人的奇異身手還真不是假的。我突然又想起一事,朝瘦子問道:“這麼說來,剛纔那些士兵,就是被你用這種點穴功夫放倒的?”
瘦子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其實懂得點穴的人無非有兩種,第一種是像我這樣的,是專門學的這門手藝,還有一種就是鍼灸師,但他們不是點穴,而是用銀針扎穴。而我們這兩種人,都熟記過人體結構示意圖,所以懂得人體的骨骼構造和穴位的位置所在,那些士兵之所以會被我一招拿下,是因爲我把他們的脊椎骨給打斷了,你們也應該清楚,如果一個人的脊椎骨斷了,那他的下半身就會癱瘓,一輩子就只能躺在牀上或者輪椅上,成爲一個廢人,所以那些被我打斷脊椎骨的士兵,也等於廢人一個,再也別想站起來。”
孫金元看着瘦子,顯得十分激動,他兩眼一下子就冒出了精光,興奮地對瘦子說道:“哥們兒,不,應該是前輩纔對。前輩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出去以後,你這門好手藝,無論如何都要教教我啊!下次我遇到危險好歹也能撐一會兒,要不我拜入你門下也可以。”
瘦子打趣地說道:“你們救過我一命,按道理說,就是要我還命也是可以的,但是師門有令,此手藝不得外傳,所以你想學的話,還得拜入我師傅的門下才行,而我們這一輩的人,是不能收徒的,因爲級別還不夠。不過我師傅是不會收取北方人做弟子的,因爲這是南派祖師爺設立下來的規矩。”
孫金元大嘆可惜了,竟然與此法無緣,又說南派和北派不都是中國人嗎?幹嘛弄那麼多名堂出來。他哪裡又會知道,在過去,南派和北派之間曾經發生過一次大戰,具體是因爲什麼事情而引起兩派相鬥,卻不得而知,只知道從那以後南派和北派就形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