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冤家輕挑
“棄權,楚大哥你別這麼沒出息好不好!”天嬌一聽臉色疑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兒,就算要棄權,也不至於在她這種小蝦米麪前吧!
“呵呵,今天我不在狀態,算了,不打了!”反正楚留湘上場也是湊個熱鬧,若是弄得名譽掃地也不值得,打贏了天嬌也不是光彩的事情,楚留湘就這麼溜下場了,而天嬌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進入了下一輪比試。
“我完蛋了!”天嬌一來反應過來怕是得罪了楚留湘,二來下一輪不知會遇上哪位高人,自己會不會死得很慘啊~。
江賃楓、冷劍面面相覷,這下子不說別的,楚留湘棄權認輸,天嬌在江湖史冊上也算有打敗過盜神這一戰績,令多少人羨慕啊!
沈涵道:“真是浪費精力,看他們這麼糾纏,這楚留湘怎麼不出劍,無聊死了!”讓天嬌佔了便宜,她心裡自然不好受,本還指望看着她出醜。
呂步不知爲什麼?今天是和沈涵耗上了,反駁道:“別人打別人的,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打多久就打多久,你管得着嗎?”
沈涵冷冷道:“誒,我說話你怎麼老愛接嘴,真本事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哦,呵呵,你以爲你有本事啊!你們飛刀門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呂步被激怒了,道:“嘿!你有什麼衝我啊!不准你有辱我飛刀門,就你那倆下子簡直不在我考慮範圍之類!”
沈涵也怒了,道:“你簡直不知羞恥,你有本事就和我比一比武功,看誰厲害,你敢嗎?”好歹她也是大將軍之後,從小隨父習武。
呂步道:“笑話,我會怕你,我只是不願意和你一介女流比試,毀我清譽!”
沈涵笑道:“不敢就不敢了,承認你飛刀門武功不如我一個小小女子就得了,怎麼樣!”
呂步面紅耳赤地道:“好,我和你比,教訓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也好!”
沈涵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道:“一言爲定,不許反悔,我倒要看看你這賴皮樣會有什麼好武功!”反正呂步在她心中是個不知名的小嘍囉。
“行,絕不反悔,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就上!”
“沒問題!”
現在場上正在打鬥的是武當派弟子與華山派弟子,華山弟子一直用力很猛,明顯感覺體力不支,凌厲的攻擊漸漸減弱,武當弟子是以柔克剛,抓住機會,一手用劍鞘擋住他又刺來的一劍,抓住機會對準對方的腹部猛踢上一腳,華山弟子慘叫了一聲,身體重重摔了出去。
武當弟子收劍,得意一笑:“承讓!”
戰敗的華山弟子嘴裡吐着血,一臉不甘心的樣子,被師兄弟們扶下場。
此番丈夫“鬼見愁”留居大漠,上官燕兒這次來參加論劍會緣由有二,一是本是與葉靈兒有約一戰,二是尋找虎符,對於葉靈兒離奇死亡,她也是痛惜失落,失去了一個好的對手,不過她也暗下決心要找出兇手爲好友報仇。
聖域島開天價僱傭上官燕兒爲其找回虎符,虎符在天音教人手上,這次她另一個任務就是接近天音教的人,然後在趁機混入天音教奪取,當然她不知現在虎符落到了陸小風、天嬌手裡。
一個女人的大喊吸引了上官燕兒的思緒,是沈涵站到場中,大聲叫道:“呂步,剛剛不是已經說好了,我們來比試一場,你現在怎麼倒成了縮頭烏龜,哼!”
幾句戲言,沈涵動了真,要呂步上場和一個小女孩比劍,挺令其爲難,連楚留湘剛剛都棄權了,若是對戰一代女俠如上官燕兒這樣的倒是無所謂,可是武功根本不值一提的女孩子,這倒是有點以強凌弱的感覺。
有了掌門師兄的叮囑,不要與沈涵計較,呂步更不好意思上臺了,他無奈地對沈涵說道:“我們掌門師兄說你是女子,堂堂大男人不屑與你一戰!”
李洵歡汗顏地瞪了眼呂步,心想。雖然他是不希望他上場,那小子也不用這麼詆譭掌門人吧!
沈涵見呂步沒有行動,罵道:“死呂步,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說好了來比試的,你居然反悔,哼!”
賀蘭昕忽然覺得帶了一個拖油瓶來參加論劍會很丟人,他也不想帶沈涵來,可是她是胡攪蠻纏硬跟着而來的,還說保證乖乖不惹事。
“少爺,怎麼辦!”賀蘭昕身後的小孟問道。
“哎,別讓其他人知道沈涵是我帶來的人就行了!”賀蘭昕苦笑道。
“就是,裝着不認識她,~”
呂步看了看李洵歡,李洵歡沒有任何表情言語,呂步上場那絕對是一件使青城派蒙羞的事啊!李洵歡在衆目睽睽之下,又不能阻止明意他,只好不動聲色。
李洵歡苦笑着搖了搖頭,連他都搞不懂,爲什麼他會帶呂步來參加崑崙的論劍會,現在連飛刀門三英皆用無比之鄙視的眼神盯着呂步。
沈涵笑道:“你們飛刀門究竟敢不敢來和我鬥啊!難道你們怕我一個區區女子!”
呂步持劍憤怒不已,道:“掌門師兄,我忍無可忍了!”說罷,他走到了沈涵身前,譏諷道:“你也知道你是區區女子,就算勝了你也不光彩,好,我不用劍,空手和你打!”接着,呂步就將劍丟在地上。
最後李洵歡妥協了,笑了笑:“就讓你們這些小鬼頭好好玩玩吧!”
沈涵傲慢地說道:“你也別小看人,我爹是朝廷大名鼎鼎的沈淵沈大將軍,我要公平決鬥,也不用劍!”沈涵也放下了劍。
“原來有點來頭,大將軍怎麼了?哼!”
飛刀門三英苦笑着搖了搖頭,道:“真不愧是呂步師弟,論劍會比試不用劍!”
這兩個活寶的表現使得場面活躍了不少,大家衆說紛紜,竹崑崙身後的崑崙派弟子偷偷笑了兩聲,繼而對掌門人道:“掌門,這好像不合規矩吧!論劍會必須且只能用刀劍之類的武器,要不要阻止他們!”
竹崑崙道:“算了吧!看他們也沒有真要比劍的意思,讓他們在臺上表演一下好了!”竹崑崙是給飛刀門、秦英堂兩派薄面。
呂步和沈涵開始動手,沈涵一直出手很重,呂步一直考慮到男女有別,而有所相讓,沈涵順勢找準機會打了呂步一巴掌。
呂步摸着被狠狠扇了耳光的臉,羞怒不已,道:“你這個臭丫頭,怎麼打人啊!”
沈涵滿不在乎地道:“哼,誰叫你不出全力!”
呂步道:“你這個人不止蠻不講理,還不知好歹!”呂步一怒下抓了沈涵的頭髮,沈涵的髮簪被呂步搶了去。
沈涵想搶回髮簪,可是來不及了,只好罵道:“你這個小偷,無恥,快把髮簪還給我!”
呂步揮舞着手中的頭釵,總算出了心中那口惡氣,道:“這是明搶好不好,應該罵強盜,不是小偷,我偏不還你髮簪,這個我收下了,謝謝你的禮物啊!”
沈涵又想閃呂步一耳光,呂步這次躲開了,兩人開始糾纏打鬥。
花菀樓悠然地道:“這兩人還真有趣,一邊打架一邊吵罵,我看他倆還挺般配的!”
陸小鳳立即附和:“說得沒錯,剛剛他們在下面一直吵架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真是天生的一對活寶!”
天嬌忽然見此狀況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小女人看沈涵在場上顯擺心裡暗爽,哎,這才意識到又是爲了賀蘭昕吃醋,忍不住偷偷望了望賀蘭昕,這輩子不會就吊死一棵樹栽到他手裡了吧!
連江賃楓都忍不住笑道:“一個有趣的男人,和一個有趣的女人,往往是最值得期待的好戲!”
“這對小冤家,說不準以後還能成一對兒,哈哈哈~”楚留湘樂開了花,有人這麼大鬧論劍會,使得剛剛覺得很沒面子的他找到了心裡平衡點,反正有人比他更沒面子了,沒辦法,喜歡自我安慰是他生活趨勢美好的一個重要元素。
呂步抓住沈涵打來的一拳頭,又制住她另一隻手,道:“你這個女人,是一招比一招狠毒,我真是不想再忍讓你了!”
沈涵道:“誰要你讓了,哼!”她一腳踹向他的要害部位。
呂步急忙推開沈涵,將她推倒在地。
沈涵起身跳到呂步身前,用力踩了一腳呂步。
呂步道:“喂,你怎麼出這種陰招啊!”
沈涵道:“對你這種小偷,就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天嬌實在太樂了,這兩人真逗,猶記得古裝電視劇的經典臺詞竟然閃現腦海,一羣壞人圍攻一個好人,好人便言:“你們這一羣武林敗類,以多欺少,不講江湖道義!”一羣好人欺負一個壞人,好人便言:“對付這樣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我們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一起上!”總之好人總是顯得心安理得。
呂步拍了一下頭,道:“頭痛死了,給你說了,不是小偷,我是明強的,這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含義,你明白否!”
沈涵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我髮簪!”沈涵一手抓住呂步的衣袖。
呂步道:“快放開我,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在場的各派門人心中苦笑着看這一對活寶表現,臉上露着無奈的神情,李洵歡和賀蘭昕兩人也實在是對這場比試看不下去了。
“還我髮簪,我就放開你!”
“你不要拉着我,這麼多人看着了!”
沈涵笑道:“呵,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除非你認輸!”
李洵歡和賀蘭昕相互對視了一眼,呂步、沈涵已經在臺上折騰了有會時間了,丟臉先不說,耽誤了大家比劍的時間,他們也挺難爲情的。
賀蘭昕大聲喊道:“沈涵,放開呂步,你快下來,不要打了!”
李洵歡道:“呂步,你不要爲難沈涵姑娘,還不快下來!”
呂步和沈涵現在才發現他們成了衆人的笑柄,沈涵立即收手,他倆互相瞪了一眼,各拾起地上的劍,然後低頭面帶羞色地走下場。
沈涵瞪眼道:“死呂步,害得我這麼沒有面子!”
呂步委屈道:“你還說,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
李洵歡與柳頜各看了一眼呂步沈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兩人打架會這麼荒唐,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他們上去的。
李洵歡對歸位的呂步說道:“呂步,我真應該狠心把你關在飛刀門上!”在何種情況下,李洵歡不焦不急,心態平和,不過這種冷冷的態度呂步則是羞愧到了極點。
頃刻,忽然間,風雲有變。
冷劍收斂了笑容,出奇的嚴肅,他持劍走上場,衆人相繼關注起這個天音教的青公子來,他成了全場的焦點,這個來自天音教的神秘青年,究竟有着怎樣深不可測的實力呢?
“咦,顧惜昭上來了,不知道他要挑戰的人是誰!”天嬌挺是好奇。
陸小風笑道:“終於上來了一個高手,看樣子有好戲了,沈涵和呂步真是讓我看得萬般無奈!”
江賃楓注視着冷劍,他要挑選的對手會是誰呢?這是此刻萬衆矚目的問題。
冷劍舉劍,對準了眼前的華袍男子,道:“賀蘭昕,上來,我們比試一場吧!”
衆人的眼光轉向賀蘭昕,賀蘭昕瞪大了雙眼,似乎沒有料及冷劍選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陸小風不懷好意地笑了,戲謔道:“賀蘭少爺,恭喜你啊!你表現的機會來了,我倒想看看你打不打得過冷劍!”
賀蘭昕持起劍緩緩站起身,走上了場,頓時,他內心澎湃,這是他在武林第一場戰役,爲秦英堂而戰也是爲自己而戰,不能輸,賀蘭昕心道:“天嬌,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沒有看錯人,我有實力保護你!”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於賀蘭昕與冷劍,全場肅靜啞然,一場觸目驚心的青年巔峰對決比劍即將開幕。
他們相繼拔劍,賀蘭昕衝冷劍微微一笑,表明自己還是很有興趣與之比武,如果說賀蘭昕變了,那麼最大的變化就是他比以前多了一份霸道之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