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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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靈空間 詭殺兇案

“有人來過!”我腦海中忽然冒出這樣一想法,否則那部戲曲書稿不會憑空消失,可是我們三人就在書櫥後的小臥室,如果有人進來,並拿走那本書,這個過程肯定會被我們發覺,除非是幽靈,可以神出鬼沒。

“怎麼了?”蘇瑤奇怪地問。

“你們過來看,那本書不見了。”

“真的假的?”蘇瑤驚訝一聲,走了過來,鮑主任也有些緊張地步隨其後。

三人圍站在書桌前,看着剛纔擺放着戲曲書的位置,空空如也,那本翻開在《魂歸鏡歌》頁碼的書,的確無影無蹤。

“剛纔進來人了?”

“不會,時間太短,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一進一出,肯定會被咱們察覺的。”

鮑宇這時臉色很不好看,下意識倒退兩步,四周張望,壓低聲音說:“有學生反映情況,這段時間,晚上十點以後,下晚自習的同學路過辦公樓,會發現這裡有微弱的光線,就好像鬼火一樣,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一些教師聽了很避諱,所以這個月下課之後,也不回辦公室了,有的直接回家,有的去參加一些交流會,很少回來備課、做論文,因此四樓纔會這樣冷清。”

半夜鬼火,那是幽靈歸來,流連忘返嗎?鄭逸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突然失蹤?他交給李俊生的皮箱,誘發了後者去邙華山露營的念頭,這些究竟有什麼聯繫?

我感覺一系列的問題,就好像博爾赫斯的小說《環形廢墟》,一切都是無始無終,不斷循環,我只能在那圓形的軌跡上,臨時攫取其中的一點,以它爲突破口,切入整個故事中,尋找真相。

“剛纔那個相框內的女孩子是誰,Z大的學生嗎?”

“她叫谷晴雨,本屆研一的女生,本科也是在Z大讀的,很優秀,研究生錄取後成爲鄭逸教授的學生,上半學期跟隨他去了不少地方採風,考察地方戲曲文化,不過,異性師生關係太密切,倒是也有些碎言碎語,據說鄭逸的妻子,跟他離婚,也有一些這方面的原因!”鮑主任因爲有些害怕,所以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也沒任何隱瞞。

我和蘇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與鄭逸妻子的口供詞,逐漸吻合起來。

“這個女生,我們能見一見嗎?”我詢問。

鮑主任回道:“她在上週請假了,醫院開的病例證明是抑鬱,需要暫時休養,治療一段時間,現在去她宿舍找,不知還在不在?”

“那有沒有她的手機號,我們事前約一下,看她在什麼地方?”

鮑宇點頭說:“可以,聯繫方式在二樓辦公室檔案表裡有,我們下去查!”

“好,這就下去吧。”

我們三人離開了辦公室,來到二樓的教務處,鮑宇從一份研究生名單中找出了谷晴雨的電話,撥了過去,傳出‘對不起,對方已關機’的聲音。

“那我倆去女生宿舍那邊找找她吧,如果找不到,再想其它辦法。”我見電話打不通,唯有親自過去一趟了。

“也只有這樣了。”鮑宇無奈點點頭。

我拿出一張明信片,遞給了鮑主任,希望他一旦得知鄭逸、谷晴雨的消息,能跟我聯繫一下。

走出了紅磚青瓦的中文學院辦公樓,上了警車,我和蘇瑤朝着3號女生寢室樓的方向緩緩馳去,在校園內駕車,車速受到很大限制,慢悠勻速行駛,沿途看着Z大西溪校區的風景,前方映入眼簾有一個規模較大的人工湖,河堤煙柳,綠蔭灌叢,曲橋風荷,如詩如畫。

“蘇瑤,你看,前面的河堤旁,聚集了不少人,還有警車和救護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咱們去看看。”

當我們來到了那處河堤,擠進了外圍的人羣裡,發現了裡面拉起警戒線,有三名市局的警員和法醫正在對着一位女性的屍體做檢查,我和蘇瑤被一位警員攔住,出示了警官證後,才放行通過。

“李隊!”我看到了市公安局的一位熟人,打了招呼。

“是你啊,楚宇,怎麼你也來了,省局的重案組也接到辦案了?”

“不是,巧合路過,到學校來調查點事,正好遇到這種事,就進來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

“接到學生報案,湖水漂浮出一具女屍,法醫檢查浮腫的皮膚,斷定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欺凌、傷害的痕跡,自殺的成分居多,當然,也不排斥被人推下了湖的謀殺,現在學生的身份還暫時沒有確定。”李楚詳細說了幾句。

法醫只是初步檢查一下身體外傷,等會還要把屍體拉回去,進行解刨,看肚子裡的食物,提取血液等,覈查是否被人下過毒,或者迷幻藥之類的,導致神志不清,或精神失常,不過女死者肺腔內有大量的水,溺水窒息死亡的結論是沒有問題的。

“宇哥,你快看!”蘇瑤忽然驚呼一聲,扯住了我的胳膊。

我驀然轉身瞧去,臉色一下子劇變,因爲女死者的右手中,緊緊握着一根灰白的骨笛,雖然我沒有近身蹲下去細看,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刺激得我的頭皮發毛,彷彿一股幽幽笛聲憑空出現直接鑽入我的耳膜。

“是它!”我第一感覺就確認了是那個骨笛,昨晚被蘇瑤拿走丟棄了,卻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女生,因爲它又失去了生命,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支骨笛,有着殺人的魔力。

“你們認識死者的遺物?”李楚目光中帶着幾分懷疑。

“這支笛子,是我們正在破解邙華山別墅兇殺案件的關鍵線索,昨天在路上……丟失了,想不到被這位女學生得到,很不幸,今天就突發地死亡了。”

“竟然與那件案子有關!”李楚的神色變得嚴謹起來:“那這件笛子,你們要帶回去?”

“不要!”蘇瑤下意識地掩口驚呼。

我扯了蘇瑤一把,態度堅決道:“我要帶走它,李隊,這件東西對目前8.12案的偵破有關,希望能通融一下!”

李楚也是警探中的老手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一看蘇瑤的驚懼神色,還有我的嚴肅表情,再聯想到我的科室名頭,還有現場女屍手中緊握的笛子,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件骨笛非同小可,是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不碰爲好,於是痛快點頭,讓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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