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目前只能製作鋼鐵的武器,所需要的原料也很是簡單,除了鐵礦石和木炭之外也用不到別的東西,可這樣一來高遠製作武器的原料便不再是秘密,而且高遠的鍛打手法也不是多麼複雜的事,雖然淬火需要很豐富經驗纔可以將鋼鐵的優良性能發揮出來,不過這些都可以慢慢的實驗,只要被有心人人看到之後,只要多花上一些時間來試就能找到最合適的溫度,可能在性能上不如高遠所打製的武器,可是這些手法完全可以滿足普通人和軍隊大規模裝備的要求。
現在鍊鋼和鍛打的技術可說是高遠在異界賴以生存的根本,可以爲他帶來說數不盡的好處,高遠初到異界之時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可是隨着對聖光大陸的瞭解越來越深,高遠已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製作武器了,還好原來曾見過高遠製作武器的人現在都是高遠最親近的人,不可能把高遠的秘密給泄露出去。
高遠把剛剛寫好的清單一把火燒了之後,纔開始考慮怎麼樣才能永遠將他的秘密保留下去,思索了半天之後也只想到了可以和同時和傅淸林多要幾種材料,而且每次的原料還要都不一樣,還有便是在製作武器的時候要絕對不能被外人看到。
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森諾伯格的叫門聲,高遠推門一看,卻是森諾伯格和休伊聯袂來訪。
高遠正在發愁,有人能幫他出出主意是再好不過了,高遠將二人拉入屋內後,迫不及待的道:“我有件事十分犯愁,我做的刀友多麼珍貴你們昨天也看到了,現在我想怎麼樣才能把我的秘密保留下,不至於讓別人偷學了去。”
森諾伯格與休伊相視一笑一笑後,休伊先開口,道:“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大早上去找森諾伯格商量,我們都覺得你這制刀的手法決不可外傳,就連原料什麼的也都要保密。”
森諾伯格道:“不錯,咱們自己人肯定不會將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不過以後你再也不可在大庭廣衆之下演示你的制刀手法了,就在這院子裡蓋上一個專門做刀的屋子,而且你在做刀的時候,除了給你幫忙的人之外,其餘的人就在屋外放哨,不讓任何人靠近。還有以後不能再去河灘裡吸鐵做刀,傅淸林不是說過一切原料由他提供嗎,你也不說具體需要要什麼工具和材料,讓他只管講用得着的東西統統送一份來,至於錘子砧子什麼的東西咱們就費些力氣自己做,不用了之後再扔進熔爐毀了,卻是不能留下一絲痕跡。”
森諾伯格一邊說,高遠便一直點頭,森諾伯格的提議比他所想的還要完善許多,基本上杜絕了泄密的可能,待森諾伯格說完之後,高遠讚歎道:“很好,這樣一來便不會有泄密之虞。”
森諾伯格笑道:“可能你自己還沒有想到你的技能有多麼珍貴,不過我們卻是知道的,大鍊金術師的作品上都會有魔法保護,不會讓別人分析出他都用了哪些材料,而你的手法與材料都是很簡單,卻要更加的小心提防。”
休伊道:“我們之前也未曾想過這些事情,就在昨晚才商量出了這些辦法,怕打擾了你的休息,現在纔來與你商量,還有,至於大力和山霸現在也知道了這件事的輕重,肯定不會亂說的,至於麥嫘琰那裡卻要你和她說一聲,雖然麥嫘琰知之甚少,但還是囑咐她一下才好。”
高遠點頭道:“我都記下來,等傅淸林來我就按你們的辦法和他說。”
高遠的話音剛落,卻聽山霸在門外叫道:“大哥,起牀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高遠啞然失笑,他自從穿越而來後過的都是集體生活,每天吃飯睡覺也都是大家在一起,是以現在雖然僕人會將早餐送到每個人的牀頭,但高遠他們卻還是習慣在一起吃飯。當下一衆人又將大力和麥嫘琰他們叫上之後,衆人聚齊後才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早飯。
老馬雖然不必伺候高遠進餐,但這天早上卻一直侍立在飯桌一旁,待高遠等人吃完了早飯之後,老馬將一本賬冊交予高遠,恭恭敬敬的道:“主人,這是府上的賬冊,所有的開支都記得清楚,還請主人過目,以後府上的一應開銷支應的法度,還請主人示下。還有,今日傅先生回來府上赴宴,這菜譜我已經擬好,還請主人過目。”
高遠隨手打開賬冊瞧了一眼,卻見賬目上的餘額還有兩千餘枚金幣,卻是傅淸林在交割這所豪宅時留下的,至於菜單卻是看也沒看,高遠將賬冊交還給了老馬之後,道:“你原來伺候傅先生日子不短,傅先生的口味你應該知道,這酒宴你就看着辦吧,回頭我再給你些金幣,以後這些日常瑣事都交由給你處理,不必再來問我。”
老馬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猶豫了一下才道:“主人,您的衣服要不要換一下,現在看來似乎,似乎有些不雅。”
高遠被老馬的話弄得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飾,才驚覺自己這一行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野外,難得能見到一次人,所以衆人也不講究穿衣打扮,只要別凍着就行,不過現在不同於以往了,一聲破衣爛衫實在是大煞風景,一羣人的穿着還不如那些服侍衆人用飯的下人。
高遠訕笑道:“好久不與人打交道,這些事卻都給忘了,老馬你先去幫我們買一些衣服回來,帶我們有了時間再親自去買些衣服,說起來我倒是好久沒有逛街了。”
待老馬離去後,高遠又讓下人們全部離開之後,與衆人一起閒聊,雖然還有許多事等着他做,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但手頭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高遠雖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等傅淸林上門才能將事情辦妥。
傅淸林在中午時分與李盛一同來拜訪高遠,高遠獨自招待二人,帶酒過三巡之後,傅淸林便道:“高大師都需要些什麼東西,我叫人準備好了給您送來。”
高遠思忖片刻之後,道:“凡是能找到的礦料你都給我送來一些,記住,我只要原礦,越精純的礦料越好,但煉金術士提煉的金屬卻是不要,至於那些珍貴的材料若能找到自是最好,原礦與提純之後的均可。還有,我要在這院子裡找個地方修建一所工棚,麻煩傅先生給我找些人來。”
傅淸林道:“這些都好辦,兩天之內便能給高大師送來,至於修建工棚的工人今天下午便能過來。”
高遠微微一笑,道:“除了這些需求之外,高遠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傅先生能夠答應。”
傅淸林道:“高大師但說無妨,只要傅某辦得到,定無推脫之理。”
高遠微笑道:“傅先生一口一個高大師,也未免顯得太過生分,在下想高攀喊傅先生一聲大哥,不知可否?”
傅淸林又驚又喜,站起身來道:“傅某無權無勢,只是一介商人,若說高攀該是傅某纔對,既然高大師不嫌棄與我,那我就厚顏喊你一生兄弟了。”
高遠哈哈一笑,道:“什麼高攀低攀的,傅大哥,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纔是啊。”
傅淸林也是一陣大笑,道:“我能有一個大匠師的兄弟,可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以後兄弟若是有空,可要常去我哪裡走動纔是。”
李盛端起酒杯,道:“您二位若能聯起手來,當真是前途無量,勢不可擋啊!高大師,東家,我預祝二位日後能大展宏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傅淸林笑吟吟的端起了酒杯,但高遠臉卻是一沉,絲毫沒有端起酒杯的意思。
高遠沉聲道:“李大哥,昨日你我二人還兄弟相稱,怎麼今日卻又改口,莫不是李大哥嫌棄我不成。”
李盛急忙放下了酒杯,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昨日不知您的身份,否則我乃區區一個跑腿的,怎敢與您兄弟相稱。”
高遠淡淡的道:“我與人相交,從不看身份地位,只看脾氣相投與否,李兄這般說,卻是瞧不起我了。”
傅淸林與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兄弟相稱可說是家常便飯,與高遠看似極爲熱情,卻也不過是有利可圖,只是面子上的交情罷了,不過李盛的身份地位卻是距離一個大匠師相差太遠,別說一兄弟相稱,換了別的大匠師都不帶拿正眼瞧李盛這種小人物的,高遠完全沒有與李盛虛與委蛇的必要,不過看高遠做作不似作僞,壓根不將身份地位這些東西放在眼裡,竟是大有狂士之風。
傅淸林心裡暗暗稱異,對高遠立刻刮目相看,對高遠的感覺也不再僅僅是需要巴結的財神,而是覺得此人真正可交。
傅淸林手中的酒杯一直未曾放下,道:“李掌櫃,高遠兄弟的爲人你還看不出來嗎?快快端起酒杯,以後大家便是兄弟,不可在如此生分。”
李盛直覺心中一陣暖熱,端起酒杯後,大聲道:“高兄弟,東家,我祝你們今後大展宏圖。”
高遠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道:“這纔對嘛,來,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財源滾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