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在日本的第二個早晨,寧濤濤在牀上躺到了中午才醒過來。第一是因爲昨天玩的太瘋,體力跟不上,第二也是因爲晚上鬧肚子送醫院,導致晚睡,所以寧濤濤才一直懶牀懶到了中午。
房間被陽光照的白亮白亮的,穆宸坐在靠着窗擺放的椅子上,旁邊有一個小圓桌,是供客人放置點心茶水用的。圓桌上倒了一杯咖啡,柔暖的陽光灑在穆宸肩上,穆宸手裡那着一份當地的報紙,專心的看着上面的新聞。
寧濤濤坐起來,眯眯眼看着穆宸,接着伸了個懶腰“唔~~。”
“醒來了?”穆宸放下報紙,看着寧濤濤。
“嗯。”寧濤濤無精打采的,好像還沒有完全回神。半坐着身子,寧濤濤把被子圈起來抱在懷裡,頭枕在上面,半睜着眼看着穆宸。
穆宸把報紙放在圓桌上,走到牀邊,在寧濤濤哦身邊坐下,把寧濤濤拉進自己懷裡,用手順着他的頭髮,說道:“該起牀了。睡太久血糖會更低,頭會更暈的。”
寧濤濤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穆宸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把寧濤濤推坐起來,然後起身,半拉半推的把寧濤濤帶下了牀,又帶進了浴室。幫寧濤濤把毛巾打溼擰乾遞給了寧濤濤。寧濤濤接過,在臉上搽了搽,清醒不少。換成他把穆宸推出去,關上浴室門,裡面傳來一句:“我、我要上廁所……”
兩人在寧濤濤的磨磨蹭蹭下終於在下午來臨前把午餐解決了,基於昨天的事情,穆宸決定在怎麼樣還是要去租車公司租一輛車,這樣一來會方便許多,最少昨天那種“受困”的情況也不會發生。
從租車公司出來,穆宸選擇了一輛深藍色的小車,因爲這種似深海的沉靜和自己很像。在車上,穆宸開着車,寧濤濤坐在一旁。望着窗外劃過的人羣,開聲問了一句:“宸,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嗎?”
穆宸專心的抓着方向盤,看着前方,答應到:“嗯,昨天徐彬那樣有點不放心,從我認識徐彬開始,那小子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可是昨天……。”穆宸頓了頓,回想起昨天名瀨順那落寞又有些懼怕的神情,彷彿都不像以前的徐彬,難道換了一個名字,連人的一切也都換了嗎?
“徐伯母是個很溫柔的人,作爲一個單親的彬,把徐伯母的一切看的比任何都要重要,這次徐伯母住院,徐彬一定很擔心,所以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到的。”穆宸說着這句話,表情顯得很凝重。寧濤濤側過頭,看着穆宸不搭話。
他也注意到了,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在宏泯樑的口中經常提起這個人,他的一顰一笑,一行一言,對於當初喜歡他的宏泯樑來說都是深刻的入眼,觀察的入微。在宏泯樑的口中這個人永遠都是個謙謙君子,就宛如矢車菊那般優雅、細緻、吸引衆人目光。可是昨天在見到的人,優雅還在,只是眉間多了一份擔憂與無奈。無形中在自己身旁築起了高牆,別人靠近不了,自己也無法出去。
寧濤濤想到那名自稱是“弟弟”的名瀨閻。他就似背後的操作者,名瀨順是前臺的扯線木偶,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要經過允許一般,這股勢力應該就是名瀨順轉變的最大源頭。
“宸,你說徐彬會不會是被什麼牽制?”寧濤濤冒出這一句。穆宸聽了,沒有馬上回答什麼,想了一會,淡淡的吐出一句:“嗯,這個答案要讓他來告訴我們。”穆宸心裡也早就有了這個想法,那個男人,名瀨閻。是個危險的野獸,或許名瀨順的改變都由這個男人而起。
再次來到醫院的門口,別於上次的夜晚與情況,陽光下的醫院覆着白色,莊嚴而讓人顯得壓迫,這樣的地方無論怎麼樣都會讓人覺得有些窒息的味道。穆宸把車子開到了一旁的專用停車位。兩人下了車,走進醫院裡,穆宸和寧濤濤走到醫院的諮詢處,一名年輕的護士在諮詢前臺值班,看見了穆宸和寧濤濤在前臺,於是露出職業的笑容,用地道的日語問道:“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請問一位叫徐菀芸的女子住在哪間病房?”穆宸有禮貌的日語問道。只見護士查詢了一下電腦的記錄就對穆宸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這個病人。”
寧濤濤聽到回答有點錯愕,難道第二天就把人接走了?寧濤濤剛想要說些什麼,穆宸就拉起他的手朝門口方向走去。“宸……”寧濤濤想出聲問穆宸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醫院,他上身襲白的針織衣,下身灰色的緊身褲,還是那樣一種淡淡的氣息,不可親近的隔閡。
“彬……”穆宸叫住他。
但是那人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在專注着什麼,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看見穆宸和寧濤濤的存在,只是自我的走到電梯前,按了電梯的按鈕,靜靜的等待着。
“順……”穆宸換了一個名字叫眼前的這個人,這是的他已經和寧濤濤靠近了他身邊。名瀨順這回反應很敏感,立刻轉頭看向聲音的地方,原以爲會看見那個暴戾的模樣,沒想到卻是穆宸和寧濤濤。
“宸,濤濤,你們怎麼在這?不會又生病了?”名瀨順和剛剛那副落寞的樣子相比,轉換的令人看不清哪個纔是他。
聽着名瀨順的侃聊,寧濤濤刷的臉就冒了紅煙,看來昨天的事已經深入人心了。寧濤濤小小聲的辯解到:“我這次沒有生病。”當然聲音小到只有身邊的穆宸聽見,穆宸被寧濤濤的表現逗出了嗤嗤的笑聲,而名瀨順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1樓,名瀨順進了電梯,隨後穆宸和寧濤濤也進了電梯,他看見名瀨順按的是醫院的頂層10樓,那也是最好的病房,看來現在名瀨順的生活並不是很差,和以前相比,可以說是天與地。
“彬、不,我應該叫你順纔是了。”穆宸說到,看着電梯一層層上升,卻沒有人與他們搭乘同一輛電梯。三個人的空間裡,讓穆宸的原本不是很大的聲音也有一些迴響。這句話也讓名瀨順有點顫抖。
名瀨順,這是一個多麼沉重的名字。名瀨順心底在嘲笑自己。“宸,你還是叫我徐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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