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剛打開口袋,旁邊有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一眼就認了出來,馬上就有人悄悄地移動到雲龍飛和殷沸身旁,用質疑和警惕的眼光盯着二人,瞧這架勢就要把他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
雲龍飛心頭一顫,一個念頭從心裡升了起來——這是栽贓陷害!絕對的栽贓陷害,沒想到藍梟真有花花腸子,居然玩這一手。
藍梟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淡淡地瞥了雲龍飛一眼,心中暗道:“你小子,跟我鬥,還嫩點!”
慕容靜聞了聞,初步確定是毒品後,轉頭向雲龍飛和殷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解釋一下吧!”
雲龍飛神色鎮定自若:“慕容警官,我認爲這是一起典型的栽贓陷害!”
“怎麼說?”慕容靜當然不會相信雲龍飛會販毒,堂堂的雲氏集團根本不需要靠做這種高風險而又違法的生意賺錢。
雲龍飛雙眼盯着那黑色袋子,用靈識感應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動,暗自一陣好笑,轉頭看向慕容靜,微笑道:“慕容警官,我說了,這絕對是栽贓陷害,而且手法相當拙劣!”
說罷,他看了藍梟一眼,嘴角邊露出不屑之色。
藍梟以爲雲龍飛是在故弄玄虛,一對大蛤蟆眼轉了轉,嘿嘿一陣乾笑道:“雲總,這都人贓俱獲了,你還狡辯什麼?趕快伏法吧!你今後的人生估計要在鐵窗中渡過了,哈哈!”
雲龍飛盯着他,一字字地道:“請問你的公司叫藍氏兄弟是吧?”
藍梟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問,問得很突然,冷聲道:“是啊,藍氏兄弟貨運公司,怎麼了?你小子不要聲東擊西,避重就輕啊!”
“哈哈,真是可笑,你是我雲龍飛今生遇到的最蠢的一個對手!”雲龍飛邁步來到那裝着毒品的黑色塑料袋前,對慕容靜道:“慕容警官,這毒品是用兩層塑料袋裝起來的,你把外面的黑袋子撤下去,看看裡面的!”
慕容靜愣了愣,不明白雲龍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還是按照他的話做了,去掉外面套的黑袋子,裡面是個白色透明的塑料袋。
雲龍飛伸手一指袋子底下的一排數字,嘿嘿笑道:“看清楚了,這上面印着藍氏兄弟的字樣,你們栽贓嫁禍的智商也太低了吧?如果說我販毒的話,那你就是上家呀!”
“啊!”藍梟瞪着大蛤蟆眼盯着那塑料袋,此時他真想抽自己幾個
嘴巴子,更想殺了那個辦事不利的小弟。
要說藍氏兄弟長期霸佔碼頭,凡是從他這裡進來的貨,都得過一手,爲了逃避警方打擊,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斂財方法,而這這幾乎成了一條潛規則。
簡單說,就是他的公司要專門打印一大批印有藍氏兄弟字樣的袋子,大到麻袋,小到塑料袋,只要是從外面運進來的貨,貨主需要找到藍氏兄弟,買這些印有“藍氏兄弟”字樣的袋子,然後套到他的貨物上,這樣纔可以通過碼頭往市內運,否則一律會被藍家的人扣在碼頭上。
那些袋子成本也就幾毛錢,但藍氏兄弟卻按照貨物的多少和價值,一個袋子能賣到一萬兩萬,甚至十萬二十萬,就是通過這樣隱蔽的手段斂財。
今天本來想給雲龍飛栽贓陷害,哪知道手底下的一個小弟辦事馬馬虎虎,用來裝毒品的袋子竟然是自己家生產的,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藍梟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在慕容靜面前,他可不敢,早就此女脾氣火爆,而且功夫了得,鬧起來非得引火燒身不可。
雲龍飛心中好笑,這個藍梟實在是夠蠢的,這樣的人當他的對手,真是不堪一擊,剛纔他用靈識簡單掃了一下那黑色袋子,現在以他三級的靈識,早已具備了初級的透視功能,因此一眼就看到裡面的袋子有藍氏兄弟的標誌,來了個反戈一擊,正中要害。
慕容靜也不禁佩服雲龍飛的反應真是夠機敏的,轉頭看向藍梟,冷聲道:“藍梟,你還想說什麼?跟我們走一趟吧!”
事到如今,藍梟可是王八進竈坑——憋氣帶窩火!本來想陷害雲龍飛一把出出氣,哪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雖然整個事情矛頭直指藍梟,但出現毒品畢竟是大事,慕容靜也不敢草率處理,先把藍梟帶到了公安局問話,雲龍飛和殷沸也得跟着去協助調查。
至於藍梟在碼頭上的人,一個不少也全被警察扣下了,後來經過警察一番嚴格的審查,此案還有很多疑點,都表明這是一起明顯的栽贓嫁禍案。
藍梟有個小弟在大量證據面前,扛不住了交代全部犯罪事實,藍梟也因爲非法持有毒品和栽贓罪,把自己玩進去了。
雲龍飛帶人將貨從碼頭拉到公司,挑一些自己需要的運到地下室,開始煉製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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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憶卿這一個月來一直
在煎熬中度過的,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家裡的錢都花光了,能借的也全借了,實在是拿不出錢了。
今天,醫院下達了“最後通牒”,明天再交不上錢來就停藥了。
“孩子,算了,回家吧!”楚父知道自己病情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提出要回家等死。
“爸,您別這麼說,我再想想辦法!”父親這麼說楚憶卿心裡更難受了,一旁的楚母也是哭得淚如雨下,眼睛都腫了,住了這一個多月的醫院,每日花錢無數,早已經家徒四壁,這個善良的母親,如今連死的心都有了。
楚憶卿雙眼含着淚,努力地控制着不讓眼淚流下來,她暗自鼓勵自己一定要堅強,如果她真的垮下去了,那這個家也就徹底完了。
“媽,我去上班。”她默默地轉身,推開病房門,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嚴重的淚花。
楚憶卿恍恍惚惚地走出醫院,步行往雲氏集團南滄分公司趕,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想着父親的病情,醫生說要想挽救他的生命,需要進行換腎手術,合適的腎源加上手術費一共需要三十萬!
當時她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差點暈過去,三十萬啊,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現在家裡早就欠了一屁股債,還上哪弄錢去?
醫生也知道楚家實在是沒錢,好意提醒了一句,如果你們家裡的人肯捐出一個腎來,那可以剩下二十萬的買腎錢,但十萬元的腎臟移植手術費是無論如何也免不了的,這是醫院的規定。
楚憶卿心中升起了一線生機,對呀,她可以捐一個腎給父親,但是十萬的手術費從哪來呢?這一個月來她的心一直在糾結着,幾次都想去雲龍飛的辦公室找他借錢,但到了門口就退出來了,她實在是開不了口。
人家雲龍飛不是她的親戚,只是她的上司老闆,憑什麼拿這麼多錢幫你呢?
楚憶卿忽然想起以前看報紙,有賣身救父的女孩子,情況跟她差不多,現在她需要做一個決斷了,爲了父親的病能治好,她覺得自己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恍恍惚惚地來到公司,她終於下了這個決心,因爲再不弄到錢,明天醫院就停藥了,父親的生命也就危在旦夕,爲了治病她豁出去了!她芳心怦怦地一陣亂跳,臉有些發燒。
換好制服之後,楚憶卿緩緩地來到一樓雲龍飛辦公室門口,此時她緊張得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