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璃藍她們當然不認識,但是其他卻認得。看着面前的神秘人佐恩整個人都傻了,半響纔回過神來卻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不只是佐恩愣住了,就連那泰山崩於前也懶得改色的璃卿也露出詫異的表情。這兩個傢伙一個抗打擊能力極強一個又是冷情的主,能一下子讓兩個人傻眼的傢伙。
她們三個真的好奇了。
支吾了半天的佐恩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了,瞪着眼睛失聲喊道:“副會長。”
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便是‘妖監會’上一任的副會長,‘妖監會’一直都是隱於兩個世界間的神秘組織,對於陰界和陽界‘妖監會’起到平衡的作用。它既不偏袒陰界也不偏向於陽界,一旦制度被篡改偏向於任何一個世界‘妖監會’都會出來將制度引回正途上。
身爲保持兩個世界陰陽平衡的‘妖監會’一直都存在着,只不過隨着時代的變遷‘妖監會’的性質也發生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爲此兩個世界的平衡,而是開始偏向除靈機構。
現在的‘妖監會’雖然沒有以前純粹,卻爲很多靈能提供了容身的地方,而偌大的‘妖監會’裡也是需要等級制度加以規劃的。‘妖監會’的管理層是由靈能界的佼佼者組建而成的,他們不但實力強勁而且在這個行業裡很有威望,所以由這些人管理‘妖監會’很少有不信服的。
‘妖監會’一貫採取一正兩副的管理模式,會長處理大事而副會長解決瑣事,這麼多年來這個制度一直延續下來,直到上一任。
上一任的會長和副會長簡直就是胡鬧的典範,也不曉得是不是那時候沒人想擔任‘妖監會’的領導,僅有一個會長和一個副會長的‘妖監會’據說每天都跟菜市場一樣,熱鬧得要死。
會長是個喜歡旅遊的傢伙,一年到頭從不在‘妖監會’露面,而副會長卻是個奇怪的傢伙,老是整出一個奇怪的事讓底下的人頭疼。雖然兩個會長的行事作風很詭異,可他們在任時期的‘妖監會’卻上下同心非常融洽。
佐恩和上齊加入‘妖監會’時年紀還小,那時候的副會長還在會裡,記得第一次看到副會長,對於面前那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這兩個小鬼可沒放在眼裡。當然小看副會長的代價是非常大了,被一陣惡整後兩個人頓時就老實了。
有副會長的‘妖監會’熱鬧得很,那段時間是他們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小時候的他們天真的以爲副會長會一直呆在‘妖監會’裡陪他們長大。可事實終究是殘酷的,那活蹦亂跳的黑色身影最後還是消失了,從‘妖監會’的總部裡消失了。
正副兩名會長相繼消失,羣龍無首的‘妖監會’很快就選定新的會長,在新會長的帶領下‘妖監會’日益壯大起來,只不過大家心裡有時還是會想起上一任的副會長,那個只要有她便是歡歌笑語的‘妖監會’。
原以爲再也不會看見副會長了,卻在這種時候遇見故人。
那一聲副會長不知喚醒多少回憶,側坐在上齊肩頭的黑衣人‘咯咯’笑出聲,清脆的笑聲像風中的銀鈴一般悅耳。面前的女孩顯然已不是人類,足尖輕輕點在上齊的臂膀上借力躍起整個人隨即飄到佐恩面前,懸浮在半空中女孩擡起頭摸了摸佐恩的頭髮並沒有說話而是轉動身子朝着白朝陽飄去。
輕飄飄的身子盪到白朝陽跟前,斗篷下那雙眼睛正認真的打量的面前的男人。
毫不畏懼直接迎上那道視線白朝陽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夜梓就會那個計劃的關鍵,莫非是因爲重眸?”
夜梓本身就是個普通的孩子,她身上唯一的特別之處便是那隻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左眼。模糊兩個世界邊界的左眼,對於靈能者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但對於惡魔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既然已經得到七宗原罪,那麼那個人又要重眸做什麼。
白朝陽怎麼都想不通,所以他只能將滿心的疑惑問出,因爲他知道面前漂浮在空中的靈體會回答自己。
事實證明白朝陽是對的,女孩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僅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便回道:“以我十世福壽,還你一世帝王。”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無人曉得話裡的意思,在場的衆人都迷茫了。以誰十世的福壽,又要換誰一世的帝王,這位副會長究竟再說什麼,這帝王不帝王的跟夜梓的左眼又有什麼關係?
曉得衆人的疑惑副會長難得不賣關子,而是飄回上齊身邊再度坐上肩頭解釋道:“夜梓的左眼,是重眸,一個眸之下還套着另一層眸。就是因爲這眸中眸的緣故她才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一直以來所有的都人以爲重眸是陰陽眼。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重眸真正的秘密並不是它可以視鬼,而是眸與眸之間的夾縫中那一世的帝王運勢。”
“什麼?一世的帝王運勢?那是什麼東西?”能看得到鬼魂和靈子的左眼已經很神奇了,可現在卻有人告訴自己那顆左眼真正神奇的不是視鬼的能力而是可以改變別人的運勢,賦予別人一世的帝王之運。這讓曦妃怎麼接受,可以改變別人運勢的秘術她是曉得的,但是可以賦予別人一世帝王的運勢,這種東西她根本沒聽過。
帝王的運勢,那可不單單是權利以及財富,它甚至還包含了人世間的生殺大權。
沒有民主,沒有自由,有的只是帝王的君臨城上以及絕對的權威。
一時難以消化這麼龐大的信息,佐恩眉心緊蹙糾結了很久纔將心裡的話問出來:“既然小甜心的左眼裡隱藏着一世的帝王運,那還要七宗原罪幹什麼?那些東西可不是尋常玩意兒,總不能說那個傢伙要這麼東西是用來助興的吧。”
這話一出當下就受到一堆白眼,要是單純用來助興,那些人有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去收集七宗罪嗎?對於佐恩的話副會長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身體憑空消失又出現在佐恩身邊隔着斗篷不客氣的掐着佐恩的面頰,一邊扯着還嘆着氣說道。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小佐恩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啊,真真氣死我了。”
看着那浮在半空中的靈體不客氣的蹂躪着自己上司,曦妃和璃藍頓時沉默了,她們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孩的性格在某種程度嚴重影響了佐恩,或許就是因爲這女孩的薰陶她們家的上司纔會養成那種變態的性子吧。
惡狠狠的蹂躪着佐恩,直到將那張臉被自己掐紅了女孩才滿足的抽回手。
“若是一世帝王運這麼好得到冷家也不會苦苦守了它這麼多年了,這重眸可是認主的,如果不是它認可的主人就算你強行將重眸植入體內它也會在短時間內自行腐爛。”被斗篷遮擋住的面容,無人看得見她此時的表情,清脆的聲音將一切緩緩道出。
重眸不好守,但是眸與眸之間的帝王運更難取,帝王運勢本身上蒼的眷顧,不是人爲可以得到的。但是在古時候,那些坐上皇位的帝王爲了能永保皇位沉迷於煉丹之術以求長生不老。長生之術哪是凡人能得的,煉出的丹藥很多卻沒有一個可以真正讓帝王長生不老的,帝王擁有人世間的所以權勢以及財富,甚至於連人民的生殺大權都牢牢掌握在手中。
道士因爲修煉道法,所以壽命一般都比普通人長,爲了得到那坐擁天下的運勢,早已被利益薰昏頭腦的道士一邊爲皇帝煉製丹藥一邊研究秘術。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還是讓道士找到了掠奪他人運勢的術法,只不過那個術法不但邪乎而且還非常的殘忍,但早已被坐擁天下的美夢衝昏頭腦的道士哪還顧得上這些,利用帝王對自己的信任道士一點一點的將帝王的運勢抽出。
只不過將帝王運抽出簡單,但是轉到自己身上卻非常的難,人性的貪婪以及貪慾一下子暴漲開來,做夢都想得到天下的道士最終被自己的貪慾給毀了。身體承載不了帝王運的純陽之氣,貪婪的道士最後慘死於正殿之上。
純粹的帝王運本就不好得到,更何況還夾雜了這麼多的負面因子,爲了將這一世的帝王運從那些原有的罪孽中分離出來,來自地獄的七宗原罪是不可或缺的。那些原罪是剝離罪孽的關鍵,只有將罪孽從帝王運上剝離了,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隻重眸下卻藏着這樣的故事,又有誰能料得到呢?只是究竟是誰想要這一世的帝王運,他又要這一世的帝王運做什麼。
“難怪君以諾一直想要奪回重眸,一直那麼恨夜梓,原來是爲了這一世的帝王運啊!”一拳打在牆壁上,因爲力道太大血順着牆壁緩慢淌下。原以爲他是因爲她才那麼痛恨夜梓的,沒想到卻是爲了那重眸下的一世帝王運。
憤怒總能燒燬人類的理智,眼看着白朝陽因爲憤怒而開始猜忌副會長忍不住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才說道:“君以諾並不是因爲那一世的帝王運才恨夜梓的,你明明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還能是誰?帝王運這等無聊的東西是斷斷入不了boss的眼,而且一開始就是那傢伙將神秘人帶到boss跟前的,若不是他還能有誰。是誰想要這一世的帝王運,是誰想得到這個天下。”他又何嘗不知幼時玩伴的爲人,只不過世事變遷,現在的他已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他又怎麼能奢望君以諾還是那個時候的君以諾。
“那傢伙以十世的福壽就想換這一世的帝王,他怎麼可能將到手的運勢拱手送人呢。”自己都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白朝陽纔不能理解的話,那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憤怒能燒燬人的理智卻還不至於把人燒傻了,心口猛地一顫,衆人同時喊道:“那個道士。”
“沒錯,就是那個道士,他從地獄的盡頭回來了,回來奪走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
以我十世福壽換你一世帝王,只不過那個道士並不想白白爲他人做嫁衣,他想用自己十世的福壽換自己一世的帝王。
爲了這個,他又從地獄裡回來了。
歷經十個輪迴再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