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站在遠處,看着漸漸遠去的馬。
他又擡頭望向了上空,一輪圓月已經逐漸在雲紗中顯露出來了。擡起手,閉目養神,拈了個口訣,他睜開了眼睛。
“呵……命不該絕啊……”
他不再說話,把頭低了下去,草帽遮住了老人的臉,只能看到長長的鬍鬚從下面露了出來。
薛言開始打理起來今夜的露宿問題了。
平時都是紅一葉來,但是現在不行了。女人選了一塊巨大的風化巖底下作爲休息的地方,岩石很大,能擋風。
從紅一葉身上取來兩塊火石,打了兩下。
“啪啪!!”
火星蹦了出來,濺出了一些在薛言的手上,嚇得她驚呼一聲,丟開了火石。
“哈哈……咳咳!”
紅一葉笑出了聲,但是卻有扯動了傷勢,一陣咳嗽。
“報應!”
薛言第一次笑了,然後撿起了火石,小心翼翼的終於點着了火。
晚飯吃的是肉乾煮稀粥,其實就是把帶來的乾飯加一把水,放在火上慢慢燒着,然後將僵硬的肉乾放進去泡軟了吃。
“喂……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我笑喔。”
紅一葉喝了一口粥水,說話有氣無力的。
“我笑的是你,難道你聽不出來?”
紅一葉笑而不語,繼續喝着他的粥水。
反正就是看到笑了,賺到道了。
薛言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看出了紅一葉在想什麼。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着碗看着鍋!”
紅一葉慢吞吞放下了碗:“這碗嘛……我知道是誰了,可這鍋又是什麼東西?”
“……”
“喂喂……我對天發誓,可沒對你有什麼……”
“閉嘴!”
薛言啐了他一口,臉紅彤彤的。
紅一葉安靜了一會,然後在薛言過來給他收拾碗具的時候,又開口了。
“喂!”
他對薛言叫道。
“你的武功現在怎麼樣了,練給我看看。”
“哎?”
薛言的手上動作停了一下。
“以後我可不能出手了。”
紅一葉說道。
“遇到沙盜什麼的,我這回真的要當一個累贅了哦,趁現在還沒出事,我還能給你指點指點。”
薛言煩了,指着天上的月亮:“喂,今晚還要睡覺呢!”
“我教你一套吐息之法,你運行一個時辰就抵得上一晚上的休息。”
紅一葉說道。
“以前還有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管,但是現在可就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