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秦決點燃爐子,將金翁取出,把裡面的水倒入藥爐中。
這種由血太歲泡出來的水,擁有一些血太歲的精華,它們是最好的煉藥法寶。
“薇爾,幫我把金翁裝滿清水!”秦決開始根據百蛇書本上的方法煉製丹藥,山洞內的藥材很多,秦決沒辦法全部帶走,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們全部練成好攜帶的藥。
可惜的是沒有太歲,他又捨不得大塊割血太歲。
“你是爲了幫助她才這樣做的,對吧?”薇爾撿來一個夜明珠壓在金翁的口上,大小剛好合適。
“不,這是爲了戰略!”秦決把藥材全部投入其中後,便蓋上蓋子安靜等待,“你要明白,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垃圾,對你們沒有愛,我只是饞你們身子而已!別以爲你們在我內心很重要!”
“你可真是嘴硬!”薇爾蹲在秦決身邊說道:“薇爾瞭解你!你就是一條傲慢的臭狗,見人就叫,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起來很讓人討厭。但你的內心很渴望和別人接觸,建立關係,希望得到愛。”
“笨蛋薇爾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他指着打包好的藥材說道:“你要是現在很閒的話,就把那三包藥材全部搬出去。這些可是黃金都買不到的大補之物!”
“別騙薇爾,更別騙你自己。秦決,你很弱小!”薇爾將金翁撞入手提箱中,起身去拿那些藥材。
“薇爾!”秦決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的情商太低了,根據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他人,並強行認定別人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只會讓你看起來像個白癡!”
“那你昨天晚上爲什麼哭呢?”薇爾拎起大補之物繼續道:“昨天晚上你回到馬車後一直在抱着薇爾哭,哭的很傷心,薇爾一直在用手帕給你擦眼淚。到底是多麼悲傷的人,才能在夢中徹夜哭泣?”
“哦……好吧!”秦決點頭道:“我說實話,其實那天晚上我在樹林裡撞了鬼,被嚇哭的。”
“薇爾不是笨蛋!”
“其實我沒睡,我假裝哭只是爲了抱住你,趁機佔你便宜。薇爾的身體超級香,超級軟的!”秦決轉身打開爐子,將藥泥全乎倒入模具之中。
將其摁壓成藥丸狀。
“要不是天亮的太早,我一定脫下你的衣服,讓你知道成爲大人是什麼感覺!”秦決從水缸中舀水,冷卻模具。
他沒有多少時間浪費。
“我很無助,請救救我,我很害怕,請救救我,我不想死,請救救我!”薇爾將袋子甩到肩膀上繼續道:“人類擅長用拙劣的謊言該掩蓋令他們感到羞愧的真相,抱歉,我是個低情商,把謊言揭開了。”
看着她離開山洞,秦決哭笑道:“我真是太牛逼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薇爾不是傻瓜。我是個傘兵!”
將做後一顆藥丸裝入木匣子中,薇爾回來拿手提箱了。
他將藥渣打包好拖到洞外,王蛇興奮的爬了過來,見到一堆藥渣瞬間不開心了。
王蛇繞到他背後,用蛇信子採集秦決身上的信息分子。
“薇爾!”秦決轉頭白了她一眼。
“在呢!”薇爾側眼看着他問道:“幹什麼?”
“你是不是承諾了什麼?”
“對!”
六分鐘前,薇爾走出山洞,王蛇立刻爬到她面前。
薇爾放下手中的兩個布袋,她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布袋,隨後立刻擺手示意不行,又指着洞穴,做了一個大大的動作。
王蛇就放她離開了!
解開袋子後,秦決小聲說道:“畜生就應該吃畜生吃的,不能慣着你!”
他倒出兩顆小藥丸埋入藥渣中,王蛇張嘴將所有藥渣吞掉。
“這些玩意很有好處,絕對不能浪費,知道麼?”說着秦決轉身看向薇爾笑道:“你說的不錯,我昨夜的確醜態百出。但你無法否認的一點是——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沒什麼是我得不到的。除非我不想要!”
“可能吧!”薇爾打了一個哈欠,三人帶着藥材下山了。
在離開之前,水秋轉頭看着被點燃的華光派,“從此世間再無華光派,早晚我要用整個江湖給你陪葬。”
“還不上車?”秦決站在馬車前喊道,軍隊準備再次出發。
“來了!”水秋抓頭露出少女般的微笑。
此事通過無數信鴿傳遍江湖。
武林盟主左劍史一拳砸在大樹上怒吼道:“該死的混蛋,我們明明在剿滅魔教,他們卻背信棄義,對我們發起攻擊。混蛋……”
“是我們先動的手不是麼?”老者笑道:“您下達懸賞要殺他,無異於親自把刀送到他手上。這是何等愚蠢行爲!”
“那你爲什麼不提醒我!?”左劍史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領怒吼道:“你也想看我死是不是?”
“非也!”老者搖頭道:“我做錯了麼?沒有吧?我完全是在根據你的命令行事,我也不是你的謀士。我只是個旁觀者,除了看着我什麼都不會做!”
他一把推開老者怒吼道:“我完了,江湖肯定會把這件事歸咎到我頭上。武林盟主之位算是完了,我該怎麼辦?”
“您是武林盟主,是整個武林的領導人,受武林尊敬。享受無上特權。可出了問題,你肯定要被第一個拉出來,誰讓你是武林盟主?”老者坐在地上,慢慢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
“我?”左劍史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我的錯?告訴你,如果沒有他們的貪婪。我什麼都不是,這都怪他們的貪婪!”
“哦……”老者瞪大眼睛,慢慢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們都是一羣卑劣無恥的小人,所以纔會用這種辦法!推上一個更加卑劣無恥的小人到臺前,給他特權,讓他出面做事。出了事就把所有問題推到你身上,原來如此,這就是武林的運作模式麼?”
“對,所以錯的不是我,是全天下的人!”左劍史劍指南方怒吼道:“是他們的貪婪害死了他們,這不怪我。”
“但你就沒想過麼?”老者冷笑道:“他們把你推上高位是爲了什麼?給你特權又是爲了什麼?恐怕不是尊敬您,而是在危機時刻把你推出去毀了你。從而保全自身!”
“是貪婪懵逼了我的雙眼!”左劍史單手捂臉蹲在地上,“我現在必須想個辦法把矛盾轉移出去!”
“對,這是個好主意!”老者點頭笑道:“當你捅了一個簍子後,就把簍子砸了。這樣別人就不會在意你捅了簍子,只在乎你把簍子砸了!”
“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左劍史仰起頭看向天空,“秦決那個小子殺了百蛇和攝魂師,搶走了他們的東西。說明他也是個邪道高手,朝廷受魔教蠱惑,對江湖大開殺戒。聽着是不是很有道理?”
“不僅有道理,還很順耳。”老者笑道:“可現在提出來你會死,他們絕對不會信!”
“對!”左劍史冷笑道:“我們需要循序漸進,先示敵以弱。弱勢方總是被同情,我們就要利用那些蠢貨性癮一樣的同情心武裝自己。你懂戰爭麼?”
“不懂!”老者笑着搖頭道:“沒人是萬能的,我一直在堅持學習。”
“戰爭是最無情的野獸,是以人命驅動的機器。”左劍史冷笑道:“在戰爭中,人性,感情,道德,所有能被稱之爲人的東西都將被碾碎,他們都將變成只會殺戮的野獸。
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攻擊他們,去告訴江湖上的人,他們是如何對待敵人的!”
“哦……”老者點頭道:“我懂了,先讓他們大開殺戒,江湖上必然人人自危。之後我們在將他們的暴行告訴江湖人士,讓他們陷入更深的恐懼中。在恐懼的驅使下,他們自然會導向最值得信任的人——您!對吧?”
“對!”左劍史點頭道:“屆時,江湖還是我的江湖。”
“可是……那些老東西肯定不會信你,也不會和你合作。”老者笑道:“你說對吧?他們門派手下的人都是他們的財產,絕對不會允許你拿着他們財產胡鬧。”
“但那時候他們的財產只會認爲他們是一羣懦夫,是一羣沒救的廢物。”左劍史右手指天繼續道:“這一招挾諸侯以令天子必然成功,我將是永遠的武林盟主!”
老者看到一個被權力俘獲的野獸露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