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那裡又錦衣衛調查的結果,把這個情報給了刑部之後,刑部的工作也簡單了很多,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這錦衣衛情報去找人,尋找那些苦主,然後讓他們寫狀子,也就表示刑部接手了這案子即便是看在王鈺的面子上這纔開始審訊這個案子,但是要人比人心服口服,這證人之類的還是得找全才行,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冤案?
刑部的動作非常的有效率
這不少的捕快立即就被派了出去,然後開始尋在那些非常苦主來,對於他們而言,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完成任務而已
這世上總有大膽之人,這天子腳下也不過如此,而這黃掌櫃無非也就是其中之一
錦衣衛既然能拿到那麼多的情報,自然也就掌握了那些人是受害人,而對於那些刑部的官差而言,現在他們要做的其實一下子也就簡單很多,就是拿着情報上面寫的那些人的名字一個一個的開始去找人而已
那些苦主有些已經不在京城裡面,不過只要在大明朝的國土之內,這些官差自然也就會找到人,對於這些突然出現的官差,這些苦主多少有些吃驚和害怕,可是等這些官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這些苦主門一個個這才頓時如見到了青天大老爺一樣
對於他們而言,當初受到的那些迫害現在終於得到了伸冤,這種情況下他們那裡還有其他去猶豫的地方,二話不說的把自己冤屈全部說了出來。
這邊在加快收集情報,另外一方面黃鐘等人也派人在查這朝廷到底有什麼動靜,不過這派下人去查又能查到一些什麼?朝廷那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東西
所以他們帶回來的情報自然也都無關緊要,而且依舊還是朝廷沒有絲毫的動靜
不是朝廷沒有動靜,而是朝廷的動靜他們不知道而已
看到這些情報,黃鐘並沒有絲毫的覺得放心,反而覺得絲毫的都不放心,這腦子裡面也不由的想起苗封的話,朝廷看上去沒有絲毫動靜,並不代表朝廷沒有動靜,也正是如此,才更加的看出這其中有很多的可疑之處。
於是,黃鐘這心裡也打算派人詳細去調查一下,看着其中到底有沒有正如苗封所言的可以之處,可是自己的人派出去卻沒有絲毫的消息,或者也說明了一點,自己這些人的消息並不可靠,有些並不是他們能親自出馬的,
想來想去,黃鐘打算親自出馬
在這京城裡面要站穩腳跟,後臺是不可少,而苗封則一直是其中一個而已,而另外的則還有其他人,現在相當於已經何和苗封完全的給鬧翻了,黃鐘也拉不下這個臉皮來去問他,
所以這想來想去,也只有去問其他人,而這其他人中自然也有他覺得應該可以問出什麼的來
晚上,這帶着一份好禮,黃鐘親自來到了平時和自己的關係還非常不錯的一位大人的家門口,這敲敲門,這家丁很快i就打開了門,看到是黃鐘,也就客氣道:“黃老爺,你這又何事?”
黃鐘道:“不知道你家大人在沒有,就說我求見。“
家丁這立即道:“這可真不湊巧了,我家大人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也沒有派人回來帶個話”
黃鐘一聽,這心裡不由的涼了半截,如此晚都還沒有回來?
不過別人如此說那也只有相信,總不能硬闖吧,這好歹也是別人朝中大臣的家裡,可不是自己說亂闖就能去闖的,當下也只有道:“這樣啊,那麼你家大人要是回來的話,還請你轉告一聲,就說我來過,又要事”
“黃老爺還請放心,一定一定”
家丁回答道,然後這也就關上了門
黃鐘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失望,自己要找的人居然不在
既然別人不再,這也只有不再這裡等着,想了想,黃鐘還是覺得再去找找,畢竟這京城裡面還有其他的相識的那些大人
而這家丁回去之後,立即來到了這書房門口,問道:“老爺,黃老爺已經走了”
“嗯,好了,要是他這以後來了,就說我不在,不論用什麼理由”
“是,老爺”
家丁連忙回答道,這才離開
在房間裡面,這被稱爲老爺的人這才嘆了一口氣,道:“你也休得怪我,睡覺你們得罪的了不該得罪的人?”
“老爺,怎麼這黃老爺來了你都不見見?”
“沒有什麼好見的,現在估計整個京城沒有人願意見到他”
“爲什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什麼人不去得罪,偏偏去的得罪那些人,在這個京城裡面,就他而言是在還輪不到他說話”
……
離開了這個大人的門口,。黃鐘這又直奔另外一個家大人門口,這位平時和自己都是稱兄道弟的,這個時候應該可以幫幫自己纔是
來到門口這敲敲門之後,一個下人打開了門,這看到是黃鐘,問道:“請問你找誰?”
黃鐘立即道:“我找你家老爺,不知道他可在?”
下人搖頭道::“我家老爺去參加晚宴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還請改日”
說完,非常直接就把門給關了
“又不在?”
黃鐘驚訝道,這事情怎麼如此之巧,這一個兩個都不在,難道是他們故意躲着我?
黃鐘的腦子裡面也不由的出現了這個想法,事情彷彿也非常可能就是如此
沉吟了一下,黃鐘這一咬牙,我倒看看你們又多少人不在,以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而現在自己有事情請他們幫忙了,一個個躲得很快,好像生怕和自己沾惹上了什麼關係一樣
黃鐘雖然已經有些年邁,可是這不服輸的勁頭卻絲毫不遜色年輕人,於是這立即又去另外一家,在敲開門之後,黃鐘乾脆直接問道:“你家老爺是否也沒有回來?”
下人一愣,奇道:“沒有啊,我家老爺在家,還請待我通傳一聲”
黃鐘的心裡這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此的話這次應該在了,等了好一會,這門這才被打開,這家丁臉上帶着一絲歉意,道:“對不起,黃老爺,我家老爺今天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不便會客”:
說完,這乾脆就把門給關上
黃鐘頓時呆立在當場,現在即便是傻子也明白了,這並不是他們不再家,而即便是在家他們現在也不會見自己,因爲他們都怕王鈺
想到此,黃鐘狠狠的一甩衣袖,轉身朝馬車走去,看看手裡提着一晚上都沒有送出去的禮物,順手就扔在了路邊的溝裡面,這三個都是這樣,其他的那也是一樣,既然如此,又何必低聲下氣的去求人?
坐在車上,黃鐘的心裡卻不是那麼容易平靜的,這幾位大人,平時和自己私交都不錯,他們又事情要自己去辦自己也立即派人去處理,而現在呢,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惡鬼一樣,居然對自己閉門不見
這是爲什麼其實也是很顯而易見事情,他們現在都怕和自己扯上關係,那樣子的話他們就會和王鈺作對
一個王鈺居然如此讓他們害怕?
黃鐘的心裡多少已經有些不服氣的了
這個也是事先沒有料到的事情
而這歸根結底其實還不是那個苗封,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兒子綁到了打牢裡面,那裡又現在這種問題出現?自己的兒子被關了起來,然後這些大人7一個個就如躲避瘟神一樣的躲着自己?
在這心裡,不知不覺,他已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苗封的身上,卻絲毫不去想爲何苗封要把他的兒子送到這衙門裡面,當然不是讓他去參觀一下的
原本就已經有些心力憔悴,這晚上又受了難麼多氣,對於黃鐘而言都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道了忍耐的極限
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苗芬立即迎了上來,問道:“公公,這事情怎麼樣了?”
黃鐘一屁股坐在了這地上,嘆口氣,道:“怎麼樣?現在還能怎麼樣?那些大人一個個現在就如躲瘟神一樣的躲着我,先前的兩個都說不在,這第三個在了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他們那裡是身體不舒服,那裡是什麼身體不適,一個個都躲着我而已,害怕見我,害怕和我扯上關係”
苗芬聞言這臉色一急,連忙道:“這些大人平時一個個不是和公公你的關係很好嗎?怎麼現在一個個都那樣了?”
黃鐘冷冷一笑,道:“你也說的是平時,平時我黃鐘沒有什麼事情求他們,我沒有去得罪朝廷的大官,所以他們就和我稱兄道弟的,而我現在得罪的是什麼人,王鈺王鈺是誰,王鈺這京城裡面誰不給他三分面子,而我們黃家卻不識好歹,居然得罪他,你說說,現在這個時候誰願意和我們扯上關係,恨不得連我黃鐘是誰他們都想忘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白眼狼平時在我這裡拿得了還少了?”|
黃鐘這越說心裡則越生氣,這些大人一個個的,平時在自己這裡拿了不少的銀子,這關鍵時刻卻不願意幫自己,那不是和白眼狼一樣。
苗芬的心裡可是着急起來,黃鐘狠狠的罵那些大人無所謂,她最關心的其實還是自己的相公的安慰,急道:“那麼公公,現在這事情怎麼辦啊,要是按照我大哥說的,現在相公他豈不是凶多吉少?這越拖下去越不是辦法啊”
這一點黃鐘怎麼可能不明白,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又去找什麼人幫忙?即便你想打聽一下自己的兒子現在的情況都不知道
當下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我又有什麼辦法,這樣,你明天先去這打牢裡面看看,我再想想辦法”
自己兒子的事情當然不可能不管
現在也只能如此,對於苗芬而言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第二天一早,苗芬就讓下人準備了一些好吃的,這大牢裡面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人吃的
接着,驅車來到了這大牢的門口,大牢的門口又兩個守衛,看到苗芬提着飯菜朝裡面走,立即攔住,喝道:“什麼人,膽敢私闖大牢,還不退下”
苗芬連忙笑道,給旁邊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這丫鬟也立即非常識趣把兩錠銀子塞在了二人的手裡
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銀子,這守衛這才笑道:“你這是要進去看誰啊”
苗芬一看這有戲了,連忙道:“我想看看我的相公”
“你相公的名字”
守衛再次問道,“我們得知道他是不是在這個牢房裡面”
京城的牢房可不僅僅只有這麼一處的,所以他們也需要問清楚才行
苗芬立即道:“叫黃明義”
“黃明義?”
守衛嘀咕了這個名字,兩人的臉色不由的一變,接着他們做了一個連苗芬這麼也沒有想到的動作來,他們居然把自己i給的銀子給退了回來,當下這苗芬驚訝道:“二位官爺,這是?”
雖說這心裡感覺和可惜,可是上面的命令卻絲毫不敢違背的,不然可是軍法處置,便道:“夫人,實在對不住,上面又令,這姓黃的,也就是你相公是朝廷要犯,任何人都不許見,除非有大人的手諭”
“朝廷的要犯?”
苗芬的身子不由的一晃,連忙道:“官爺,這誤會了,我家相公怎麼是朝廷的要犯,一定是誤會了,一定是”
現在的苗芬真的急了,原本打算來見見自己的相公,但是沒有想到即便是來了也見不到自己的相公,居然說自己相公是朝廷的要犯,任何人都不能見
自己相公怎麼可能是朝廷的要犯?這一點苗芬怎麼也不相信
兩位守衛見此道:“這個是不是朝廷的要犯,也不是我們兩人說的,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也只有遵守,這裡是大牢重地,夫人還請回”
這當守衛的自然也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上面說這人是朝廷的要犯,那麼就是朝廷的要犯,即便不是那也是,自己兩人只需要好好的盡到自己的本分
|“一定是誤會了,一定是誤會了,我要見我的相公
苗芬哭道,這就要朝裡面闖,兩個官差朝那裡一站,這苗芬就絲毫闖不進去
苗芬現在那裡還顧得了這些,這又抓又鬧
雖說這銀子沒有收,可是先前苗芬出手可是非常的大方,所以兩人先前也就讓着她,可是現在這苗芬居然絲毫不講理,還在這打牢門口又吵又鬧的,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自己兩人的可有得被責罵,於是,很快兩個守衛頓時也就沒有了耐心,這其中一個人更是怒道:“大牢重地,夫人要是還要硬闖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也就非常不客氣的一推。
苗芬說穿了其實也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是兩個守衛的對手,被這一推立即也就摔倒了地上
”夫人“
這丫鬟和下人立即圍了上去
“把她帶走,不然的話全部通通抓起來”
守衛厲聲的喝道,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可不想因爲自己的落下一個失職的罪名
“我不走,我要見我相公,你們還我相公來”
苗芬哭泣道,這又掙扎着站了起來,朝着門口撲去,現在的她那裡還有那麼多的想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把自己的相公救出來。
好在這丫鬟和下人連忙拉住,勸說道:“夫人,夫人,我們先回去吧,夫人”
“不……我要見相公”
苗芬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兩個守衛見此,這也不是一般人現在能應付的,嗆的一下拔出了自己刀子,喝道:“快走,要是在不走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發了什麼事情?”
苗封的聲音傳來,他今天同樣是來看這黃掌櫃的,雖說他是被自己送到這大牢裡面l,而且也是觸犯了大明的律法,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夫,也是自己的妹妹的相公,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理的走到這大牢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如此的一幕,這也就出口問道
雖說這苗封並不是刑部的人,也和大牢方面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畢竟這官職在哪裡,兩個守衛立即道:“啓稟大人,一個婦人非要見他的相公,我們不許,她就在這裡大哭大鬧”:
苗封一看,這哭鬧的婦人不是自己的妹妹還是誰,當下這臉色一沉,怒道:“不像話,你以爲這裡是你家裡,撒潑也不看看地方”
苗芬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哥哥,一想到自己的相公是被自己的哥哥送進大牢的,而現在已經變成了朝廷的重犯,自己相見都見不了,心裡這又氣又急,一股氣沒有上來,一下也就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
丫鬟和那些下人連忙喊道
苗封也沒有料到居然是這個情況情況,喝道:“還叫什麼,還不快送大夫那裡,快”
這丫鬟和下人連忙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擡着苗芬上了車,苗封也馬上跟了上來,掐住了苗芬的人中與此同時直奔醫院,這裡距離醫院也並不遠。
過了很久,這苗芬這才悠悠才轉醒
“夫人醒了|
丫鬟立即欣喜道
苗芬看看這家有些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的房間,問道:“這是那裡?”
丫鬟剛要回到,而在外面聽到動靜的苗封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道:“這裡是我的家你的房間”
難怪自己如此的熟悉,原來是自己當初沒有出嫁的時候的房間,不過一聽到自己的大哥的聲音,苗芬的心裡卻不由的涌起了一絲厭惡的感覺,勉強的坐了起來,道:“我們回家,我不想帶着這個地方”
這也看得出,現在的她對於苗封還是非常記恨的
苗封的心裡不由的嘆口氣,這才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恨我,可是即便你在恨我,你相公就能平平安安的出來,而且現在這個局面,難道你認爲你們的一意孤行就能救出你家相公來”
“救得出還是救不出,這也不要你管”
苗芬依舊非常冷淡的說道,掙扎的爬了起來‘
“給我坐下”
苗封有些生氣的說道,這話中誰都聽得出已經包含着怒氣
在一看苗封,現在已經是臉色鐵青
苗芬嚇了一跳,畢竟是自己的大哥,作爲大哥的那些威嚴其實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心裡面,所以聽到這話心裡也不由一愣,這居然忘記了說話
這苗芬好不容安靜了下來,苗封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機不可失,道:“我知道你現在相見你相公,也想把你相公平平安安的救出來,可是以你們現在這種辦法能把他就出來,先前我怎麼說的,你們是在把死的方面推現在可好,你們那麼一鬧,他現在是朝廷的重犯,現在刑部已經開始到處收集那些證據,這要不了多久就會升堂,到時候你家相公定逃不了先前我說的那些話你們都不聽,以爲我嚇唬你們,我嚇唬你們做什麼?你是我妹妹,我這個當大哥的難道就這樣高高興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守活寡?”
苗封的聲音大了很多,即便平時不怎麼和人爭執,可是這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對於自己的妹妹還有她的公公,苗封已經忍耐很多
而現在事情都道了已經十萬火急的地步,他們居然還是還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境地,苗封那是又氣又急,說穿了,你黃家也就是一個商人,說道勢力,在京城你又算得上什麼,即便勢力很大,這能大得過朝廷,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其實這事情先前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迴轉的餘地,其實又好的機會,可惜的是這黃家的人的腦袋一個個都好像被爐子給踢了一樣非要跟王鈺對着幹,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會有人同情他們?想都別想,也不看看現在王鈺在京城到底是什麼一番光景,朝廷的那些一品大員們對於王鈺也都客客氣氣的,更何況你黃家還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而你黃家結交的那些官員,說穿了在京城官員多如牛毛的地方,他們又算得上什麼?他們中不少人住的房子都還是王鈺給修的
而且這京城裡面很多的商人都和王鈺有生意上面的往來,他們怎麼可能替你黃家出頭,就如以前又個彭家一樣,還不是得罪了王鈺,而最後的結果呢,王鈺的一句話他們的貨物全部被扣押在了通州碼頭,凡是他們彭家的貨物都過了關卡,一個偌大的彭家在短短的時間差點被逼入絕境論實力,你黃家大不了和彭家旗鼓相當而已,而當時的王鈺還沒有娶馬小玉,還沒有和馬家聯姻,當時的太子還沒有當上皇上,當時的王鈺還不是皇親國戚
現在的王鈺呢?馬家的姑爺,現在的皇帝登基他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當初先皇駕崩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爲數的幾個人之一,就連的他夫人也是現在皇帝能順利登基不可缺少的一個功臣,他的義妹嫁給了現在的太子,現在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娘娘,這王鈺就相當於是個國舅爺,這樣的人物其他那些人是想方設法的和他搞好關係,而你黃家呢,居然和他叫板,這和壽星公上吊自尋死路又有什麼區別
先前或許還是一個非常的普通的囚犯,而現在,由於這邊遲遲的不拆除酒樓,現在他們已經徹底的激怒了王鈺,於是也就是一句話的問題而已,這刑部已經開始了運轉起來,只需要短短的時間,他們收集完了證據之後便可能開始審訊了
一旦審訊定了案,那個時候誰都救不了,即便去求王鈺,他也不會救,爲什麼?其實這原因很簡單,這黃掌櫃因爲觸犯了律法,判刑也是按照律法判的,要是王鈺公開求情,豈不是藐視律法,他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
這黃家人或許不知道這其中的一些因由,可是苗封卻非常清楚,要救出這黃掌櫃來,其實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只要沒有開審之前就行
可是他們偏偏不聽自己的,非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處理這事情,可是這處理的結果便是越來越麻煩,事情越來越嚴重
這一切看在苗封的眼裡,這怎麼能不着急?
所以看到自己妹妹依舊一副冥頑不寧的樣子,苗封就忍不住的大發雷霆
苗芬的一愣,道:“那你爲什麼還要送他去牢房?這一切還不是你的錯”
苗芬的心裡始終記着是自己的哥哥親自把自己的相公給送到這大牢裡面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如在現在這個樣子
“是我的”
苗封非常乾脆的回答道,“但是我爲何要把他送到大牢裡面,那是因爲你們來給我說,你們又實力居然落選,這王鈺收了別人的禮物,這別人給的他的好處,我原本以爲這事情要是屬實的話我還能在朝廷上面爲你們逃回一些公道來,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居然同樣也給他送了禮物,而且還是價值不菲,當王鈺當着朝廷大臣的面把你們送的禮物的名字的時候,你讓我這個當大哥的應該怎麼說,除此之外,還有你們這一兩年的乾的好事,完全就快是惡霸了,我一直認爲我的妹妹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也會是一個賢內助,但是我同樣沒有想到,你明明知道你相公這在做些什麼,你居然不阻止,也不提醒,反而還助紂爲虐,這讓我實在太失望了而且關於你們這一兩年做的事情,朝廷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可是皇上親自派的錦衣衛去調查的,這種情況下,我親自把他送進大牢,想的就是這樣或許還有一些迴轉的餘地,即便花些銀子,最後只要能包住人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你們呢,又沒有想過這一點,你們想的就是這樓我們不拆,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絲毫沒有明白現在你們面臨一個什麼樣子的處境,他們是朝廷,不是那些沒有靠山,沒有後臺的老百姓“
說到這裡,苗封還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偏偏自己好意去勸說他們,他們卻把自己的好意當成了驢肝肺一樣,絲毫不領情,還對自己有些冷嘲熱諷的
苗封噼裡啪啦的說了如此一大堆,苗芬也沒有想到自己大哥心裡居然又如此的多的想法,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自責,可是自責之後卻又立即想起另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道:“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看着相公就這樣被判刑充軍吧公公昨晚上去見當初和他關係很好的那些大人,可是這些大人一個個都閉門不見,把公公當瘟神一樣,這讓公公非常的生氣|”
想起昨晚上自己公公都那麼大一把年紀了,居然還低聲下氣的去求人,苗芬的心裡多少也有些難過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1”
苗封一聽頓時覺得這在自然不過了,你黃家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而在那些人的眼裡,孰輕孰重難道還不明白,平時的話是可以和你稱兄道弟,但是現在這個局面誰幫你黃家就是和朝廷作對,就是和工部作對,同樣也是和王鈺作對,這些人膽子再大,這個時候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爲。要是現在他們連這個都分不清楚的話,那也就白白在朝廷混了那麼多年了
所以一聽苗芬如此的說,這苗封頓時也非常清楚的這一點
苗芬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連忙問道:“那麼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把酒樓拆遷”
苗封立即說道,“要想你相公回來,這是第一步,要是你們還還堅持的話,那麼我這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要是這朝廷中還有什麼人願意去幫助你們,那麼你們就去找吧,這以後也不用再來找我的“
現在都已經道了十萬火急的那種地步了,苗芬那裡還敢在堅持什麼,掙扎怕了起來,道:”我這立即回去和公公說說,先把這酒樓拆了,不過這酒樓拆了之後我們接着什麼辦?“”
“才把酒樓拆了再說吧’
苗封並沒有告訴她接着應該怎麼辦,要是他們連這一點頭做不到,那八名這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再說其他的了
苗芬現在也知道情況已經道了什麼地步,見自己的哥哥不說,顯然是打算看看自己等人會不會拆酒樓,這也不接着問,立即匆匆忙忙的趕回了自己的家裡
昨晚上到處吃了閉門羹,上午的時候黃鐘又到處去找人,希望能想到辦法,可惜的是即便到處詢問,這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辦法,那些大人一個個都不見他,也正如苗封所說的那樣,現在這個情況,那些大人一個都恨不得立即和黃家撇清關係,怎麼可能和你牽扯上關係?
於是這一上午也白費
苗芬回去之後,看到自己的公公這一臉喪氣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連忙走了上去,問道:”公公,這情況打聽得怎麼樣了?”
黃鐘嘆口氣,道:“別說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找到,現在這情況他們是不可能見我的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苗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公公遇到情況居然和自己哥哥說的一樣,這也嘆口氣,道:“我想去見相公,可是門口的守衛不讓我見,說相公現在是朝廷重犯,沒有大人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得見面”
“什麼,朝廷重犯?”
黃鐘騰的一下從椅子上面坐了起來,自己兒媳婦帶回來的這幾個字那可是非常嚇人的
朝廷重犯意味着什麼,他心裡非常的清楚,那些朝廷重犯不是被看頭,就是被充軍塞外,而這充軍塞外那裡還能活着回來
如此一來,他立即也沒有任何辦法保持自己都鎮定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怒道:“好你個王鈺,居然如此的狠心,居然一句話就讓我兒子成了朝廷的重犯,我黃鐘和你沒完”
一想起自己的哥哥的話,苗芬心裡就非常的害怕,現在看到自己的公公這個樣子,苗芬也擔心這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辦法,立即道:“公公,現在我們得想想其他的辦法了,這要是還這樣下去了,我大哥說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迴轉餘地的,而現在還有一線生機”
“你大哥,哼,我兒子就是他親自給綁着送到了大牢裡面的,他難道有那種好心?”
黃鐘氣呼呼的說道,很顯然對於苗封他同樣沒有絲毫所謂相信而言
現在已經是那種十萬火急的情況,苗芬那裡還敢有什麼絲毫的猶豫,這急急忙忙的把先前苗封說的那些話立即說了一遍最後連忙補充道:“公公,現在這情況已經由不得我們了,我們已經是四面楚歌,即便不相信我大哥,對於我們而言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試試,不然的話,相公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先不管自己哥哥的話能不能起到作用,對於苗芬而言這也是救自己相公唯一的辦法,她就如溺水的人,這確實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
黃鐘黑着臉,先前自己對於苗封可是百般的嘲諷,而現在居然要聽他的話,這面子上怎麼也過不去,再說了,先前朝廷要拆酒樓,自己沒有拆,而現在又去自己拆,這傳出去的豈不是被人笑話
苗芬看自己的公公沉默不語,生怕他這不答應,連忙道:“公公,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任何人幫我們了,試試吧,我們是不可能鬥得過王鈺的,這酒樓沒有了,我們可以再買,但是相公要是又什麼一根閃失,到時候就全傾盡所有的家產也沒有辦法救回相公的“
黃鐘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這心裡要一下子接受卻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心裡掙扎了好一會,這才一咬牙的,黑着臉,道:“管家”
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其實他現在也明白黃建處於一個什麼樣子的狀況,這低聲問道:“老爺?”
黃鐘沉聲道:“拆,派人去拆,立即就去把我們那樓給拆得一乾二淨,連塊瓦都不許留下”|
先前不拆,而現在又要拆,管家也沒有時間去計較這其中到底是爲什麼,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去安排,這大把的銀子撒下去,很快就集結了一大羣的人,直奔酒樓而去,抵達之後,這立即就把酒樓給圍了一根結結實實
那些廚師小二還以爲這又有人搗亂了,匆匆忙忙的奔出來一看,居然是管家,驚訝道:“管家,這是?”
管家揮揮手,道:“你也別問我那麼多,我也是按照老爺的意思辦事,讓所有人都出來,把那些值錢的東西全部給搬出來”
這管家都說了,心裡既然又大把的疑問,這酒樓裡面的人也沒有人敢問出來,於是這所有人都涌了進去,把裡面那些值錢的什麼桌椅板凳,字畫盆栽之類全部才朝外面搬,這房子是要拆,可惜對於酒樓而言,這些桌椅板凳同樣非常的值錢,更何況這酒樓的檔次不低,這些桌椅板凳也不是那些路邊攤那種四隻退,能站穩就行。
如此奇怪的場景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對於這酒樓事情他們其實還是知道的,先前牛b哄哄不拆的,而現在自己居然主動的拆起來,這讓不少人把這些人完全當笑話看了
即便被人當笑話,現在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急急忙忙朝外面搬着東西,至於好久運走則還說不清楚,管家急急忙忙帶着人來,匆忙中也就忘記了這運貨的事情
這邊情況是突然就改變了,負責這一區域的王鈺的手下也沒有耽擱,急急忙忙的直奔衙門找王鈺,這事情應該立即稟告他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