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女兒。”一聲嬌斥,紅影從天而降,劈手去奪藍衣男子懷中的軒轅白,只見男子腳下輕移,旋身躲開後朗聲質問軒轅紅玉:“你這女人不但奪走我最寶貴的東西,還把我的女兒藏了起來,害得我們骨肉分離,飽受思念之苦!”
軒轅紅玉一頭黑線,這男人她壓根不認識,簡直無稽之談,她素手指向一旁看戲的蠻牛:“兄弟,看到了嗎?那邊站着的大塊頭纔是我女兒的爹,趕快把孩子還我,我倆還等着開戰了。”
藍衣男子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吃瓜吃到飛起的蠻牛啪嘰就給跪了,這軒轅領主怎麼說話要人命呢?
“哦,你想當我閨女的爹?”藍衣男子輕飄飄一句話,嚇得蠻牛頭搖的跟磕了藥一樣:“哪能啊,不敢當,不敢當。”
“不敢?”
“不是,是不是,哎呀,宋憲大人,您就別那我開涮了,這光看長相就知道這是您的種,咱們得小主子啊。”蠻牛可謂是把求生欲發揮到極致。
宋憲聽了很滿意,扭頭看向一臉不可置信的軒轅紅玉:“聽到了嗎?孩子,我的。”
“所以我當年沒記錯,是個男人。”軒轅紅玉舒了一口氣,扇形般的心理陰影小了一大半,看着軒轅紅玉的神情變化,宋憲心頭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指着蠻牛的方向問道:“軒轅紅玉,你這女人不會一直以爲,那晚的人是他吧。”看着女人躲閃的眼神,便是宋憲也覺得這女人腦洞太過不可思議。
心思被猜正着的軒轅紅玉,臉上不由得爬上兩朵紅雲,她有這種想法很奇怪嗎?那晚她神志不清,最後直接昏死過去,結果沒過多久一頭兇獸拿着自己的貼身玉佩上門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任誰都會想歪的好吧。
看着對方戲謔的目光,軒轅紅玉不甚自然的否認道:“我纔沒有,但也不能你們兩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心中也在納悶,如果那晚跟兇獸沒關係,那這麼些年兇獸隔三差五來鬧騰是爲什麼,她想着忍不住朝蠻牛所在的位置走了兩步,蠻牛嚇得往後連退三步,她正欲再上前,嚇得蠻牛卑微大吼:“站住,有話好好說,別過來,你站在那說我聽得見。”
蠻牛一聽這話,聲音洪亮的回答道:“我們這不叫鬧,就是討個公道。”
“公道?我們墮神城可是拿了你們妖族的一針一線?”軒轅紅玉被蠻牛的話氣樂了,反問道。
“軒轅領主,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墮神城是沒拿咱們妖族的一針一線,但是您拿了!”蠻牛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
“對,您,幾千年的元陽啊,您趁我們大人昏迷時就那麼奪走了。”蠻牛雖然沒有表情,但是話語裡的痛心疾首和譴責簡直要化成實質性的東西了。
“我.....”軒轅紅玉百口莫辯,畢竟軒轅白就是最大的人證,她看向宋憲:“你是他老大?這些年是你指揮的獸潮?還有,你確實就是那晚的男人?”
宋憲點點頭,同樣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着軒轅紅玉:“是,沒錯,對。”軒轅紅玉汗顏,可若單單因爲這個理由就隔三差五就攻打墮神城那也,那也太草率了吧,軒轅紅玉又羞又惱:“可明明吃虧的人是我,你根本沒什麼損失。”
不等宋憲回答,蠻牛搶着接話抖起機靈來:“您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們大人這一族對待伴侶忠貞不二。您在婚前對大人做出此等惡行那不是滔天罪行是什麼,不過也不是不可原諒,要是您早說誕下小主子,咱們也不至於吃飽撐了沒事幹,天天來打架啊”
軒轅紅玉:“我...”合着都是我的錯了?
“蠻牛,適可而止。”宋憲喝住蠻牛還想絮叨的嘴,然後看向軒轅紅玉:“你我萍水相逢,我也不會強迫你嫁於我,以後妖族不會再來騷擾墮神城,但相應的,女兒我要帶走。”
蠻牛:不是,大人,您當初下命令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不是,你說閨女是你的就是你的?”軒轅紅玉氣不打一處來,宋憲倒也雲淡風輕的說:“血脈傳承出不得錯,小白身後該是有一枚印記遇水則出,若是你還是不信我這裡亦有一枚親緣珠,一測便知。”
這下子輪到軒轅紅玉說不出話來了,一模一樣的臉加上那枚印記,事到如今她還是想嘗試着搶救一下子,就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軒轅白身上:“你問問她願意跟你走嗎?”
話音剛落,就見在宋憲懷裡的軒轅白小腦袋跟搗蒜一樣瘋狂點頭,以示自己同意的不能再同意。
冷不防被自家閨女紮了一小刀的軒轅紅玉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小叛徒。”
“除了帶走女兒,其他的條件你隨便提,只要不違反法理就行。”軒轅紅玉瞪了小兔崽子一眼,對着孩子的爹說道。
“同樣,這話我也送給軒轅領主,想好條件就來黑風林找我。”他說完也不徵得對方同意,抱起女兒轉身就走,軒轅紅玉被這一番操作驚呆了,等到宋憲走出去老遠纔回過神,加之宋憲身法其快,又有獸潮大軍虎視眈眈只得作罷。
於是一場戰事,來的沒頭沒尾,結束的是轟轟烈烈。
待到妖獸大軍如潮水般退去,瑞將軍騎着坐騎趕到軒轅紅玉身邊:“領主,小少主肯定沒事的,大不了我帶兵去把小少主搶回來。”
“呵呵,早幹嘛去了。”軒轅紅玉毫不留情的戳穿手下的僞裝。
“哎呀,領主,您別說您沒感覺到,就那穿藍衣服的大人,那氣息,那威壓,咱們一城人加起來都夠嗆。”瑞將軍一席話說的那叫一個自然,絲毫沒有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志氣的自覺。
軒轅紅玉懶得搭理他,啐了口:“快滾。”
“得嘞。”然後就見軒轅瑞馬不停蹄的朝城中奔去,獨留軒轅紅玉一人風中凌亂:“同樣都吃白飯,怎麼就養出來這麼一條不想翻身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