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聽到李錫居然私下跟蕭熠單獨見面,一蹦三丈高,然後痛心疾首地道:“陛下哎!我的好陛下!您怎麼能單獨跟他見面呢?萬一他要圖謀不軌可怎麼辦?”
小皇帝覺得她外公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容易想太多。
“不會的,外公?”李錫輕笑一聲:“他要是對我不利,不用這麼麻煩的。”
“怎麼不會?”晉國公一見小外孫相信蕭熠比自己還多,心裡可不是滋味:“防人之心不可無,陛下寬厚,可蕭熠卻是亂臣賊子,萬不能相信他!”
李錫實在是不明白蕭熠的用意,在李錫心裡,蕭熠那可是幹大事的,每天想除了征戰天下,也就一個謀反叛亂能讓他放在心裡了。
就算是打死李錫,她也想不出來蕭熠是看上了她長的好看了啊!
晉國公還擔憂地念叨着:“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先是用花言巧語騙取陛下的信任,再出其不意背叛陛下,這亂臣賊子果然沒安好心!”
李錫:“……”
“陛下千萬不能上當啊!”晉國公焦急不已地說道,“他還說了什麼?還有什麼反常的舉動,陛下都跟老臣說說!”
李錫又想到了一件事,在城樓上的時候,蕭熠看着她認真深邃的目光,“哦,對了,還有,他看朕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晉國公就一口咬定:“憋着壞水呢!一定有陰謀!”
李錫沒解開心中的疑惑,還得安慰反應過度的外公,好不容易把晉國公送走了,她還是不能釋懷,最後想了半天,李錫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將軍,可能大概也許是……腦子出了問題。
除了生病了,蕭熠怎麼可能如此反常?越想越加篤定自己的猜想,李錫再次見到蕭熠的時候很是對他噓寒問暖了一番,還勸慰了幾句什麼‘要放寬心,要勇敢面對,堅持不能放棄’之類的話,還用同情的目光盯着蕭熠,讓蕭熠一陣莫名其妙。
李錫是真同情蕭熠,覺得他雖然權傾天下,可卻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真是可憐極了,她認定了蕭熠生了病,對他的態度變得溫柔體貼起來。
蕭熠還以爲是那天說的話,小皇帝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激,心中非常受用。
李錫覺得,她對蕭熠都已經這麼好了,他能不能不要總出狀況來考驗她了?
本來李錫還在同情蕭熠可能得了腦疾,心中很是感慨,可結果沒幾天,李錫就覺得惡人果然自有惡人磨。
因爲蕭熠又跟晉國公對上了。
蕭熠麾下有一名女將軍,名叫蕭飛燕,跟着蕭熠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這次蕭熠回朝,閒下來就發現他們家飛燕還沒個正式的將軍頭銜,一向認爲不能委屈自己人的蕭熠立刻以小皇帝的名義下了道旨意,封蕭飛燕爲鳳舞大將軍。
旨意剛寫好,墨痕也就才幹吧,晉國公就帶着文武百官跪倒在了議政殿外。
“自古沒有女子爲官的先例,於法不合,於理不合啊!”
“是啊是啊,哪有讓女子受封的道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蕭熠聽說有人當衆違抗他的命令,眉頭微微一沉,坐在一邊的陸嚴聽說,表情扭曲。
“若不是有飛燕在,哪還有他們的好日子?飛燕立下的軍功豈容這些小人評論?難道就因她是女子,就不能得到屬於她的榮譽!依我看,這些人就是太閒了,將軍,揍一頓也就好了。”陸嚴很是誠心誠意地建議道。
柳敬文不置可否,瞪了他一眼:“你別亂說話,法不責衆,將軍還能將他們都殺了不成?”
那晉國公也就是吃準了這一點,纔敢帶着人這麼鬧事。
陸嚴說的話殺氣騰騰,很符合蕭熠一貫以來的作風:“殺了就殺了!留着也是礙事!”
柳敬文搖了搖頭,陸嚴這人啊,每次一碰到飛燕的事就冷靜盡失,理智全無,這都是病,沒辦法的。
蕭熠鎮定自若聽着他們二人說了半天,都沒個反應,看得陸嚴很是莫名其妙,狐疑地喚了一句:“將軍?”
蕭熠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皇上那邊有什麼反應?”
柳敬文和陸嚴對視了一眼,齊齊的沉默了下來,呃,能說他們忘了麼?
柳敬文乾咳了一聲:“呃,對,這事,是應該告訴小皇帝一聲。”
小皇帝得知她家外公爲了反抗蕭熠,帶着人跪倒在議政殿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