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品過二杯茶後,陳逸放下杯子,開口說道:“師傅,柴窯瓷器爲華夏瓷器之冠,可以想象它一旦公佈,所造成的影響絕對是非常巨大的。”
“同樣,日後柴窯的發展,也是不可限量的,我準備成立一個柴窯瓷器公司,全面負責從柴窯的燒製到打包,銷售的事情。”
“文老,我現在以這個公司的四成股份,特別邀請您老擔任這個公司的製作經理,全面負責柴窯瓷器釉料的配製,以及瓷器的燒製工作。”
文老面色有些驚異,他很清楚的明白,陳逸這些話的意思,四成股份,這代表着他什麼都不用去做,僅僅他這個人,就獲得了四成股份,而並不是他整個窯廠併入公司,才能獲得四成。
雖然現在一個還沒有成立的公司,但是他在瓷器上混跡幾十年,很清楚的知道,柴窯瓷器未來的發展前景,哪怕每個月能夠製作出來的柴窯並不多,但是每一件,都足可以達到幾百,甚至上千萬。
“你小子,四成股份,你還真是捨得,我老了,實在幹不動了,我會把窯廠裡的一些瓷器製作師傅介紹給你,讓他們幫助你製作瓷器,你付給他們工錢就是。”文老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對於陳逸也是有着更加的瞭解。
在這幾十年與瓷器一塊奮鬥的過程中,他可以說是大起大伏,見到了許多之前稱兄道弟,而一旦發達,或者你遇到困難。就直接翻臉不認人的。
陳逸如此的不在乎利益。只爲了回報他之前的幫助。實在讓他不知道說什麼。
“文老爺子,這怎麼能行,您老不想看到柴窯發揚光大嗎,光靠我自己,是無法辦到的,您老總不能看到一個後輩陷入困難,而不去幫忙吧。”陳逸連忙說道。
文老在柴窯製作上幫了他的忙,更是用一個人情。讓他得到了月季花神杯,這四成的股份,就是他的回報,更何況,就憑文老的名氣和製作瓷器的實力,這四成的股份,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是啊,文老頭,小逸也可以說是你半個徒弟,難道。你不想看到自己製作出來的柴窯瓷器,在華夏乃至世界上。掀起一場瓷器的新浪潮嗎。”此時,陳逸的師傅鄭老也是開口勸說道。
文老在瓷器上,有着幾十年的經驗,可以說大半輩的時間,都放在了瓷器之上,有了這老爺子的幫忙,陳逸根本無需再過問瓷器製作的事情,直接負責好銷售環節就可以了。
至於銷售,華夏瓷器之冠,比汝窯更加美麗,更加珍貴的柴窯,還需要發愁銷路嗎,恐怕一窯瓷器還沒製作出來,就已經有很多人預定了。
鄭老很清楚的知道,以文老如此喜愛瓷器的秉性,也是希望看着柴窯瓷器,再次登上華夏瓷器之巔,只是這老頭不想以佔據陳逸這麼大的利益爲代價。
如果文老想要得到利益的話,就不會每個月生產固定的仿古瓷器,還要加上他瓷器店的底款了。
聽到這師徒二人的勸說,文老不禁笑罵道:“你們這師徒幾個,是準備把我往死裡坑啊。”
“哈哈,文老頭,這怎麼能是坑啊,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能力負責柴窯燒製的,那麼非你莫屬,同樣,你就這麼放心的把柴窯交給其他人嗎,小逸雖然成立了公司,但是他不會長久呆在公司裡,沒有一個鎮得住腳的人,柴窯現在風光的出世,或許過些年,就會如同後周時期一樣,慢慢的沒落消失。”
鄭老笑着說道,柴窯的燒製,不是光按照秘法就可以了,還需要根據現代工藝,進行一些調整,沒有十足的經驗,就算按照秘法,也製作不出完美的柴窯,而文老卻是可以。
“我這一輩子,基本上都是和瓷器一塊生活,這些年,我也曾收了一些徒弟,但是也只有陳小子能夠讓我刮目相看,既然你們都說他是我半個徒弟了,那麼我這個做師傅的,怎麼好意思去佔徒弟的便宜。”
聽到鄭老的話語,文老感慨萬分,“而且,我也希望,自己這個瓷器作坊,能夠藉助於柴窯,而長久興盛下去,既然小逸要成立瓷器製作公司,那麼光靠柴窯,遠遠無法做強做大,我以自己全部的產業,包括所有的瓷器製作師傅和工人,入股你的公司,至於股份,我不要四成,二成足以。”
“文老,在我看來,單憑您老的技術和影響力,就足以能佔據四成股份,您老以全部的產業和所有的工人師傅,這四成遠遠不夠。”陳逸看着文老,不禁急忙說道。
在陳逸看來,利益什麼的並不是很重要,人與人之間的交情,纔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四成股份,能請來文老,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情。
而文老的全部產業,據他這些天的瞭解,不算文老倉庫裡的那些瓷器,單單是其這些窯廠,總資產也能達到一兩億以上,如果算上倉庫裡那些精品瓷器,絕對能價值幾億,如果再算上文老的名氣,那價值就非常大了。
而且那些瓷器製作師傅可以說是無價的,文老窯廠裡的瓷器製作師傅的水平,絕對是在全國都首屈一指的。
“遠遠不夠,小逸,你太低估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了,不說其他,單單是柴窯的製作方法,這就是無價之寶,在我看來,如果有人想要購買柴窯秘法,哪怕給我幾十個億,都不會出售,所以,算起來,這二成股份,還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聽到陳逸的話語,文老搖頭笑了笑,就算陳逸所成立的公司,不投入半分資金,只要擁有柴窯製作的方法,這就相當於擁有無價的資產。
接着,看到陳逸想要說什麼,他直接揮了揮手,“好了,你小子同不同意,就這樣說定了。”
陳逸輕嘆了口氣,無論是柴榮御書的秘法,還是柴窯製作方法,都是無價之寶,但是文老本身所擁有的經驗,同樣是無價之寶。
更何況,現在又加上文老的所有產業和工人師傅,這些產業和工人師傅,在現階段,可是有錢買不回來的。
而且,這柴窯秘法的得到,還是文老全力教導他製作瓷器,在最後完成任務所獲得的。
看着文老面上的堅定,陳逸也只得答應了下來,文老對他的幫助,也只能以修復術和柴窯的發揚光大來回報了。
“這樣纔對,繼續說說你的打算吧。”文老笑着拍了拍陳逸的肩膀。
“在景德鎮,除了文老您,最值得感謝的便是丁潤和丁老先生,所以我決定將其中一成股份,讓給丁潤,當然,他需要支付與其相應的資金,才能獲得。”陳逸點了點頭,很是平靜的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文老有些驚訝,“哦,這是丁老頭祖墳冒青煙了,哈哈,相信他另外兩個兄弟,一定會後悔當初的決定,關於這資金的數目,我們還要好好商談一下,不能讓這老頭子佔了便宜。”
鄭老欣慰一笑,陳逸在回報別人的同時,還保持着冷靜的心境,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如果將這一成股份,直接給予丁潤,那麼,這不是回報,而是愚蠢的作爲。
陳逸以柴窯秘法入股,文老以產業和工人師傅入股,丁潤自然而然,就需要拿出相對應的資金。
“接下來,先確定我們公司的名字,並且召開發佈會,宣佈柴窯的出世,然後,便是我們公司正式的建立。”陳逸目光穿過房間,看向遠方,他相信所建立的瓷器公司,一定會發展的越來越強。
“恩,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們先把公司名字確認一下吧,老鄭,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文老點了點頭,向着鄭老問道。
鄭老微微一笑,“一個名字而已,我看你的瓷器店名就很不錯,不如就叫做品瓷齋有限公司吧。”
“師傅說的不錯,品瓷齋此名非常好,文老,您看呢。”陳逸附和道。
“我自己的名字,我還能拒絕嗎,就叫品瓷齋了,關於瓷器的底款,我們還需要在接下來討論討論,一定要做到別人無法仿製。”文老笑了笑,這品瓷齋是他自己取的,如何會拒絕。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經過一番商議,衆人決定五天後,舉行新聞發佈會,宣佈柴窯的出世,以及他們公司即將建立。
在他們的決定,傳播出去之後,許多媒體聞風而動,五天後,召開新聞發佈會,雖然文老等人,並沒有說新聞發佈會的內容,但是想想也能知道,除了柴窯,還能發佈什麼。
一時間,全國各大媒體,都是在顯著的位置,對五天後在景德鎮的發佈會進行猜測,都是言之鑿鑿說在發佈會上,柴窯一定會出現,這就是一個專屬於柴窯的發佈會。
許多在景德鎮沒有派駐記者的媒體,紛紛搭乘飛機,在發佈會召開時的酒店附近,訂下房間,而同樣,國內外的一些瓷器收藏家,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來到景德鎮,他們有的是爲了找機會得到一件柴窯,而有的不求得到柴窯,只求見到柴窯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