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丁潤後,陳逸將這個皮箱拿到了中間的桌子旁,交給了任國輝,“任老闆,這是二百九十萬。
任國輝向着旁邊兩名工作人員使了使眼色,他們頓時接過箱子,到旁邊仔細查驗過後,向任國輝點了點頭。
看到這幕,任國輝哈哈一笑,“陳小兄弟,恭喜得到了這件宋代機關盒,祝你早日破解,得到裡面可能存在的寶貝。”
說着,他拿起桌子上的機關盒,裝到了另外一個準備好的木盒之中,交給了陳逸。
“就借任老闆的吉言了。”陳逸笑了笑,接過了盒子,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隨後將盒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陳小友,你覺得這裡面會有什麼東西。”看着陳逸身前的機關盒,丁潤不由笑着問道。
陳逸搖頭一笑,“丁叔,我又不是算命的,能夠未卜先知,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誰也說不定,同樣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打開過,我買下來,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研究研究這難得一見的機關盒。”
聽到陳逸的話語,林天寶點了點頭,“是啊,這樣的機關盒,確實非常珍稀,更何況還是宋代之物,在我看來,最有價值的不是製作盒子的小葉紫檀,而是這裡面所存在的精妙機關術。”
丁潤也是點了點頭,也正因爲這木盒中的機關,才得以讓它保存到現在,否則,這件來自宋代的紫檀木盒不可能流傳至今。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件件拍品不斷出現,只不過大部分也都是瓷器和玉器一類的東西,有的上面帶滿土鏽,一看就是從土裡挖出來的。
遇到一些感興趣的東西,陳逸也會上前觀看,得到了這機關盒,他內心非常的激動。但也不能就那樣坐在那裡,對其他東西不管不問了。
這一次系統的獎勵,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驚喜,華夏五大名窯在現代都有仿品,就像是汝窯一樣,雖然現代無人得知它人真正製作方法,但是汝窯與一些青瓷十分相像。通過對這些青瓷進行改進,也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水平。
只是柴窯仿品。卻是難得一見,不僅僅因爲柴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一件實物,而且還因爲它的釉色比之汝窯猶過之而無不及,在很多史料中,柴窯都是排在汝窯的前面,堪爲華夏瓷器之首。
在很長時間之中,華夏五大名窯都是柴窯,汝窯,官窯。哥窯,定窯,只不過其他幾個名窯窯址都已經被找到,惟有柴窯和哥窯未曾找到,哥窯在全世界所存的數量,也有一百餘件,但是柴窯。卻是至今未找到窯址,也未見一件實物,所以,被鈞窯代替了其五大名窯的位置。
宋代歐陽修曾說,柴窯窯色如天,聲如磬。世所稀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飾爲器。宋汝窯頗彷彿之……。
以汝窯那般美麗的釉色,卻也只是像柴窯而已,可見這柴窯的釉色美麗到了什麼程度,同樣,柴窯的發展。也是爲宋代青瓷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只不過在後周被北宋取代後,這僅燒了六年不到的柴窯,也隨着國家的統一,戰略的轉移,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他真的有一種想要立刻將這種瓷器燒出來的衝動,對於柴窯,哪怕現在都沒有一件實物,他也是對其資料非常的熟悉,可是說它的名氣和質量,在古代,要遠超過汝窯。
在接下來的所拍賣的一些東西,雖然其中有他感興趣的,但卻是沒有任何購買的慾望,而丁潤和林天寶更是不用說,一個家族世代做瓷器的,擁有很多的藏品,一個是開古玩店的,尋常之物,根本無法入眼。
待到最後一件物品拍賣完之後,任國輝朝着衆人拱了拱手,“感謝各位參加此次拍賣會,這次的東西就是這些了,如果沒有拍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只有等下一次拍賣會了,再次感謝各位,另外,請陳小兄弟稍等一會,我把機關盒得到的來歷告訴你。”
在任國輝話語落下後,來參加黑市的人一一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離開了別墅,而陳逸和丁潤三人,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同時,任國輝也走出房間,將參加黑市的一些富豪送走之後,再次回到了房間,看了看陳逸三人,不禁一笑,“陳小兄弟,此次拍賣會不知你可還滿意。”
“得到了這一個難得一見的古代機關盒,是我來拍賣會最大的收穫。”陳逸並沒有正面回答任國輝的問題,只是說他來到這拍賣會,有了收穫。
這時看到任國輝回來,丁潤頓時開口說道:“任老闆,你與陳小友在此相談機關盒的事情吧,我和林老闆先去外面坐一會。”
任國輝擺手一笑,“這機關盒如何得到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丁少和林老闆不用迴避了,我就在這裡說說吧,這個機關盒是半年前我的一個朋友去中原省淘寶貝時,在一個山村人家那裡收上來的,據說是他們祖上所傳下來的。”
“不過我那位朋友在看到這是機關盒後,便詢問這戶人家他們祖上還留下什麼東西沒有,那戶人家卻是搖了搖頭,我那位朋友在他們家裡轉了轉,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說到這裡,任國輝看了看機關盒,再次說道,“在回到景德鎮後,我知道了這機關盒的存在,便帶着一些人,再次隨我的朋友去那戶人家的家中進行一些搜尋,可是同樣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破解機關盒的東西。”
“隨後,我們花了有半年的時間,請教了一些專家,包括用高科技儀器,除了知道這盒子是宋代的,不能用外力破解之外,沒有得到任何的收穫,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將這盒子拿出來賣了,陳小兄弟,關於這盒子的來歷,就只有這些了。”
聽到任國輝的話語,陳逸微微點了點頭,從這盒子機關方格上那種頻繁按壓的痕跡,就知道這盒子不是出土之物,在中原省所得到,傳說柴窯瓷器可能存在的窯址就在中原。
“多謝任老闆,不知可否告訴我們這戶人家的具體位置。”陳逸向任國輝表示了感謝之後,再次詢問道。
任國輝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面帶歉意的說道:“陳小兄弟,很抱歉,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也是我那位朋友帶着我去的,不過他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陳逸點了點頭,看了看任國輝的心理活動,不禁一笑,“那好,就多謝任老闆了,我們改日再會。”
在高級鑑定術下,一些普通人的心理活動,已然變得十分的詳細,而在任國輝的心裡,已經將這一處位置想了出來,如此的話,陳逸自然懶得再開口相求。
更何況,他也只是確定一下這機關盒得來的渠道而已,對於能夠通過這渠道找到破解的方式,卻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以任國輝的心理活動而言,這件機關盒他們是沒有打開過的。
就像任國輝所說,如果在那戶人家有破解機關盒的秘密存在,他們也不會將這機關盒放在拍賣會上進行拍賣了。
任國輝笑了笑,與陳逸打好關係,也不急在一時,“再次感謝三位的到來,我送你們出去。”
隨後,陳逸三人離開了別墅,坐在一個汽車中,向着市內而去,“陳小友,這任國輝奸詐狡猾,以這機關盒的珍稀,他會不知道在哪裡發現的嗎,不過是想要索取更高的利益而已,你千萬要當心。”在汽車上,丁潤面色凝重的提醒道。
陳逸微微一笑,“丁叔,謝謝你的提醒,這任國輝的品性我已然知道了一些,不會再與其打交道的,這一次的詢問,也只是確定一下機關盒得來的渠道,想要通過任國輝找到破解機關盒的方法,是不可能的,要是能破解,他們也不會拿來拍賣了。”
看到陳逸如此冷靜,丁潤不由點了點頭,“那是我白擔心了,這任國輝雖然狡詐,但其手段非常的多,以他們都無法破解這機關盒,看起來這需要長期研究才行。”
“在破解機關盒的同時,也是要研究這機關盒的奧秘,正好可以一舉兩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運氣的解開了。”陳逸笑着說道。
隨後,三人各自分別,陳逸回到了自己所租住的房屋,在這獨門獨院的房屋中,可以不像酒店那麼的小心翼翼,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將汽車開進院子裡停好之後,陳逸關上房門,拿着汽車後備箱的木盒,來到了房子大廳裡坐了下來。
打開木盒,裡面那一件精緻的機關盒再次顯現在眼前,看着這機關盒,陳逸面上依然露出了激動之色,千年前傳說中的瓷器製作方法,現在卻是在他的面前擺着,換做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師傅鄭老,也不免會有激動出現。
汝窯爲宋瓷之冠,說起來這柴窯可以說是華夏瓷器之冠,如果柴窯現在有實物的話,華夏五大名窯首位,就不會是汝窯,而是柴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