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我怎麼感覺像是碰瓷啊。王剛皺着眉頭說道。
碰瓷也是古玩中的一句行話,意思是指個別不法之徒在攤位上擺賣古董時,常常別有用心的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擺放,專等路人不小心碰壞,他們便可以藉機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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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不是,等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陳逸輕輕一笑,其實在他的內心之中,早已斷定了這就是一起碰瓷事件。
“這麼多人,我們怎麼進去啊。”聽到陳逸的話語,王剛看着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羣,有些犯愁的說道。
陳逸面上露出了神秘之色,“跟緊我,我們就能進去。”說着,陳逸便向着人羣中走去,王剛面上充滿疑惑,不知道陳逸有什麼計劃。
可是當他跟隨着陳逸進入人羣后,忽然發現在這水泄不通的人羣中,陳逸總能找到空隙,又好像這個空隙是別人專門讓出來的一樣,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人羣中央處。
此時此刻,人羣中央正有幾名男子緊緊包圍着兩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人還不斷指着地上散落的瓷片,然後帶着惱怒向兩名女孩說着什麼。
“賠我們的瓷器,這可是我們的傳家寶,清代官窯的,價值一兩百萬,就這樣一撞給你們撞成了碎片。”
“不是這樣的,是你們撞上我們的。”兩名女孩,其中一名穿着裙子的女孩面上露出了慌亂之色,似乎都快要哭了出來,而另外一名穿着牛仔褲的女孩,卻是與這男子講着道理。
“哎喲,你們撞碎了我的瓷器,現在還翻臉不認賬了,各位豐陽的父老鄉親,大家剛纔可都是看見了,正是這兩名女孩,我的瓷器才碎的,清代官窯瓷器啊。”聽到其中一名女孩還敢還嘴,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頓時更加氣憤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親眼看到的,是你們兩個女孩撞壞了別人的瓷器。”這時,人羣中傳來了一句附和聲。
看到這一幕情形,穿牛仔褲的女孩面色微微一變,“素素,趕緊報警。”
聽到這女孩的話語,猴腮男笑了,“各位評評理,該報警的應該是我纔對,就算派出所來到這,你們該賠也是要賠。”
“明明是你們撞我們的,爲什麼要我們賠,再說,你這瓷器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牛仔褲女孩憤怒的的說道。
“撞壞了別人東西還有理了,如果不是我朋友剛纔攔着,你們早就跑了,虎子,把她們的包給我拿下來,讓她們跑都跑不了。”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頓時陰沉着臉說道。
聽着女孩與中年男子的對話,陳逸笑着朝地面上的碎瓷片看了幾眼,哪怕不用鑑定術,他也能看出這東西是劣質流水線的貨色,碰瓷也不找個好點的東西。
此時,圍着兩名女孩的三名男子,頓時將手伸向女孩身上背的包,而兩名女孩極力掙扎着。
“逸哥,我忍不住了。”看到這裡,王剛充滿憤怒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忍,幹他們。”這些人簡直就是豐陽的敗類,他又怎麼能客氣呢,必須要給他們一些教訓,說着,他快步走了上去,一隻手抓住了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臂。
那名男子看到陳逸,用另外一個手臂揮成拳頭,向陳逸砸了過來,陳逸微微一笑,抓住男子的一條手臂,向外一翻,這男子頓時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而王剛這時也是沒有費話,直接用手臂勒住一個男子的脖子,將其從女孩的身邊移開。
而那最後一名男子,本來正爭搶着兩個女孩的包,看到這一幕情形,毫不猶豫的向陳逸打了過來。
看着這毫無章法的攻擊,陳逸淡淡一笑,飛快的出了一腳,將這名男子直接踢到了人羣邊上。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看到陳逸二人一言不發的將他的三名手下打倒在地,頓時憤怒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這兩個女孩碰碎了我的瓷器,替人出頭也要講點道理吧。”
“剛子,你去看看她們有沒有事情。”陳逸笑着對王剛說道,然後面帶淡然的望了望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呵呵,幾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至於講道理,我可是隻見到你們動手了。”
“我價值一兩百萬的瓷器被碰碎了,怕她們跑了,才讓人扣下她們的跑。”這名中年人氣憤的指着地上的碎瓷器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瓷器被碰碎了,兩位姑娘,請問這瓷器是你們碰碎的嗎。”
兩個女孩頓時都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走的好好的,是他們撞的我們。”
“看到沒有,兩個女孩都說了,是你們撞的她們,至於價值一兩百萬的瓷器,就是這些嗎。”說着,陳逸笑着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瓷片,“你剛纔說這瓷器是什麼朝代的。”
“清代乾隆官窯青花瓷,最少價值一百多萬,我拿着瓷器來古玩城,是讓朋友鑑賞的,沒想到被她們給撞碎了。”這中年人咬着牙說道。
陳逸微微點了點頭,“哦,清乾隆官窯青花瓷,價值一百多萬,不錯,不錯,你覺得這兩位姑娘有一百多萬嗎,你準備讓她們賠多少呢。”
聽到陳逸的話語,中年男子愣了,如果不是陳逸剛纔打倒了他三名手下,現在他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自己找來的託。
而王剛身旁的兩名女孩,聽到這話語,面色也是一變,這兩個救了她們的人,該不會也是託吧。
“嘿嘿,你們放心,逸哥一定會把事情都處理好的,在古玩上,他的眼力可是很強的。”看到兩名女孩的懷疑,王剛笑着安慰道,這兩名女孩都十分的美麗,而對其中那名穿裙子的女孩,他有一種非常心動的感覺。
兩名女孩點了點頭,面上還是有些不放心,只不過,現在她們也只能信任剛纔幫助了她們的人。
“我好好的一件瓷器被撞碎,這樣的事我也不想發生,看這兩個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再加上我們也有些責任,自然不能讓她們全部賠了,不過賠一半,這是必須的。”中年人想了想,然後說道。
“哦,不知道這一半是多少。”陳逸笑着問道。
中年人伸出了一個巴掌,“最少五十萬,這瓷器本來價值一百多萬的,現在讓她們賠五十萬,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最大極限了。”
“哦,五十萬是嗎,兩位姑娘,你們有五十萬嗎。”陳逸轉過頭,向着兩位女孩問道。
“喂,你到底是哪邊的,是不是他們的託啊,我們沒有五十萬,五百都沒有。”聽到陳逸的話語,其中外向的牛仔褲女孩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陳逸不以爲意,繼續問道:“那有沒有五塊,只給我五塊就行了。”
兩名女孩有些搞不懂陳逸是什麼意思了,給他五塊錢就能把問題解決了,這可能嗎,“給你五塊,這是你說的。”那牛仔褲女孩從錢包裡拿出五塊,直接扔到了陳逸的手裡。
陳逸笑了笑,拿着五塊錢,在空中甩了甩,“嘿,大兄弟,看哥幾個出來一趟也挺不容易,這五塊錢買幾塊雪糕解解乏吧。”
聽到陳逸這一句話,兩名女孩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旁邊的人羣也是傳來了一陣鬨笑聲。
“小子,你耍我呢,奉勸你們,不要沒事多管閒事,我這件瓷器,最少五十萬,少一塊都不行。”看到陳逸手中的五塊錢,中年人頓時惱羞成怒的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在我看來,這件瓷器,也只值五塊。”
中年人剛準備說話,這時人羣外傳來了一聲嚴厲的聲音,“幹什麼,幹什麼,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都讓讓。”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大家讓讓。”人羣中,分開一條道路,三名穿着警服的警察來到了中央處,看了看現場的情況,然後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拿着瓷器在路上走着,這兩名女孩撞了上來……。”這中年人連忙走到了警察身邊,講述着剛纔的過程,同時不經意間,朝着警察使了使眼色。
“不是這樣的,剛纔是我報的警,我們走的好好的,是他們撞的我們。”那名牛仔褲女孩,有些氣憤的說道。
其中一名警察笑了笑,“小姑娘,這樣就不對了,撞壞了別人的東西,不管是誰撞誰的,雙方都有責任,人家這可是價值一兩百萬的瓷器,沒事也不會往你們身上撞啊,好了,都跟我一塊到所裡,我給你們調解一下。”
“我們不去,你這明顯是在偏向他們。”牛仔褲女孩有些憤怒的說道。
“配合警察的工作,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能解決問題嗎,跟我們走。”聽到女孩的話語,這名警察嚴厲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開口說道:“警察同志,我看這件事情沒必要去派出所了,這明顯就是一起碰瓷事件,至於這件價值一兩百萬的瓷器,實際上,就是一件現代流水線產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