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明天一早,會在此恭候陳小友的到來,去見識一下你那些不凡的收藏品,告辭。”看到陳逸答應了下來,嚴榮軒大笑了一聲,然後甩手離開了會客室。
既然達到了目的,他實在沒興趣再和秦老等人說話,走到門外,他眼睛餘光斜視了一下門內,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陳小子,明天看你那些垃圾古玩能不能拿得出手。
“小逸,你爲什麼要答應他呢,這明顯是嚴榮軒給你下的套啊。”秦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陳逸平時也是非常冷靜,怎麼這時候變得衝動起來了。
一旁的林國棟微微一笑,“秦老,依我看,小逸是有所依仗,纔會不懼嚴經理的挑釁。”
“小逸,難道說,你家裡真的收藏着一些價值不凡的古玩嗎。”秦老也是從關心則亂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帶着期待的問道。
以這小子的性格,不會就這樣輕輕鬆鬆的答應,只是他有些不確定,陳逸鑑定能力非凡,但一些珍貴的藏品,並不是說得到就能得到的。
陳逸神秘一笑,“秦老,這點先保密,等你們去到了我家裡,就會知道我究竟有那些藏品了,好了,我先下班了。”說完,他便離開了會客室。
秦老和林國棟在房間中相視一眼,都是搖頭一笑,實在是既擔心又有着期待。
走出拍賣行時,正好看到嚴榮軒的背影消失在停車場的門口,陳逸淡淡一笑,嚴榮軒如此挑釁。他又怎能視而不見。更何況。他也想找個機會將那些花神杯現世,正好嚴榮軒給了他這次機會,只不過,嚴榮軒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要見到他的藏品,門都沒有。
下午時分,陳逸去到玉雕廠,在玉雕廠的這半個月以來。他對於玉雕的一些基本技法完全的掌握,看着一件件美麗的玉器從自己手中出現,他內心也是有着很大的滿足。
雖然說現在雕刻的物件依然是以分值來評價,但陳逸覺得,或許只是他用得玉料太過於劣質罷了,練習如果用好玉料,那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浪費。
在這些天的學習之中,他也是明白了嶺州玉雕的特點,如果說北派的玉雕是充滿莊重古樸,那麼嶺州玉雕便是以造型典雅秀麗。輕靈飄逸,玲瓏剔透見長。突出了嶺南文化的底蘊。
而在古老的介紹中,說到現在玉器的一些情況,有一些電腦自動雕刻成的玉器,與手工製作而成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雖然形似,但其中作者所給予的那種生命力,電腦卻是無法複製的,而且電腦所加工的都只是一些基本的物件,做工簡單的,一些複雜的玉雕,根本無法通過電腦來完成。
在這半個月中,陳逸對於玉雕文化有了一個更加深入的瞭解,這對於他鑑定玉器,有着極大的幫助,之前或許看不出一些技法,但是現在,隨便拿出一件玉器,他都能知道這是用什麼工具雕刻而成的。
經過一下午的學習,陳逸收穫良多,與古老等人告別後,他開着汽車,將沈羽君以及齊倩倩從袁老那裡接了回來,並向袁老提出,自己前些天在古玩城淘寶撿漏時,發現了一些寶貝,如果明天有時間,就去他那裡看一看。
既然選擇了公開,又如何能少得了袁老和錢老呢,更何況,或許他想要得到那位畫家的花神杯,還要靠着這二位老爺子的幫忙呢。
在之前高存志所給的資料中,他完全將那三個杯子主人的信息研究的一清二楚,那位畫家,雖然沒有袁老和錢老這般出名,但也是不凡之人,只不過其性格怪異,又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這纔沒有袁老二人身爲一個畫派傳人的名望。
“哈哈,陳小友又發現寶貝了,果然是學好古玩鑑定,走到那裡都是聚寶盆啊,老袁,我們明天就去看看吧,正好我也快要離開了,就讓陳小友這些寶貝,來送我一程。”錢老笑着說道,在這裡留了半個多月,他也是時候回蘇京去了。
袁老點頭一笑,“陳小友之前發現的兩件寶貝,都是讓人驚歎啊,一件行有恆堂的扇骨,一件董其昌的山水畫,不知道這一次,又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
“嘿嘿,袁老,你們去了就知道了。”陳逸再次神秘一笑。
“就知道你小子會保密,所以我纔沒問。”袁老搖了搖頭,“好了,明天什麼時候,讓若蕊送我們去就是了,反正若蕊也是送了羽君幾次,都是知道地方,你就在家裡好好等着吧。”
“咳,袁老,等不了,我還要爲其他人帶路呢。”陳逸咳嗽了一聲,秦老等人可是不知道地方,還需要他還領路呢。
袁老驚訝一笑,指了指陳逸:“你小子,還叫了其他人過來啊。”
“是的,我叫了拍賣行的幾位同事,不過您老放心,年齡都與你們差不多。”陳逸連忙說道。
“又沒說不去,看把你急的,明天什麼時候,我們自會去就是了,讓羽君和倩倩在家裡等我們就可以了,看看你到底得到了什麼寶貝,值得這麼多人前去觀看。”袁老笑着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想到了自己那些花神杯,不禁說道:“袁老,明天一早你們去就行了,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認識蜀都一個叫賀文知的畫家嗎。”
“賀瘋子,陳小友,你問這傢伙幹什麼,你從哪裡知道他的名字的。”袁老和錢老不禁相視一眼,有些驚訝的說道,只不過眼中所露出的卻是有些無奈。
聽到袁老的話語,陳逸也是不禁一笑,這賀瘋子的名號,他也是在信息中得知了,其性格怪異,獨來獨往,又喜歡做一個特立獨行之行,所以被人稱之爲賀瘋子,“袁老,這個人跟我明天跟你們看的寶貝有一些關聯,所以纔有此一問,這個人的名字,還是高師兄告訴我的,只不過我有些奇怪,他的性格如此怪異,應該很有名氣纔對,爲何我從來不知他的名字。”
“那是因爲他基本上不與他人交流,一個畫家的名望自然要靠參加各種活動,各種交流,慢慢提升,可是他根本不去做這些事情,獨來獨往,在蜀都一帶或許有些名氣,但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不爲人所知,我和老錢倒是與這賀瘋子有過一面之緣,而且也曾經交流過,勉強算是認識,陳小友,不知道他與你的寶貝有何關聯。”袁老搖頭笑了笑,然後向陳逸問道。
“哦,我知道了,袁老,他與我的寶貝有什麼關聯,這個明日再說吧,我先帶着羽君和倩倩回去了。”陳逸點頭一笑,然後賣了關子,帶着沈羽君和齊倩倩離開了袁老的別墅。
留下袁老和錢老二人面面相覷,“這小子該不會得到了賀瘋子的畫作吧。”袁老不禁問道。
錢老想了想,笑着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賀瘋子的畫作除了贈予一些脾氣相符之人,根本沒有流向市場,我們想是想不通的,還是明日看陳小子搞什麼玄機吧。”
袁老和錢老勉強認識這賀文知,也是在陳逸的意料之中,畢竟資料上這賀文知的資料有些稀少,在高存志的說明中,講了這些資料都是他通過一些認識賀文知的朋友收集到的,就算是高存志本人,也未曾見過賀文知一面。
就算袁老他們與這賀文知關係不錯,但以賀瘋子這怪異的性格,想必也不會在乎與袁老的關係如何,無論怎麼樣,外人的幫助都是有限的,想要得到花神杯,還是需要靠他自己的努力。
“陳逸,你最近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寶貝,是那個玉如意嗎。”沈羽君不由問道,她前幾天在大廳中見陳逸在擦拭那件玉如意,至於其他時間,她和齊倩倩基本沒有去書房打擾過陳逸。
“哈哈,羽君,可不是玉如意那麼簡單,要不我今天讓你們看看。”陳逸笑着說道,別人的話可以等到明天,但是沈羽君想看,又怎麼能等到明天呢。
沈羽君想了想,搖了搖頭,笑說道:“算了,我們明天還是跟師傅一塊看吧。”
“恩,這樣也可以,希望你們到時不要太過驚訝。”陳逸笑了笑,當他通過鑑定術,得知這盆景裡面所存在的是康熙五彩花神杯時,整個人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可想而知,在看着那一排花神杯之時,其他人的感受會如何。
回到家中,陳逸吃完飯,又繼續去書房臨摹他爺爺的那幅八百里秦川圖,現在他已然臨摹的接近完美了,在其中,也是學到了很多東西,通過鑑定術,更是可以讓他發現自己與爺爺那幅畫之間的差別在哪裡,相信不到一個月,他便會將這幅畫臨摹完成,然後還給袁老。
臨摹完成一幅畫後,陳逸鑑定了一下,記下了其中的缺陷,便開始看起書來,一壺茶,一卷書,足可以讓人愜意的度過睡前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