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對周凱說道,“看到了吧。這是道上的事,你繼續做你的生意。我等着他的兄弟。”
周凱猶豫了一下,對服務生說道,“今晚暫停營業。你們都去包間休息吧。”
顯然周凱已經有經驗了,這樣的黑社會搶地盤在雲南這裡太常見了,鬧大了,被通緝了,早上坐車下午就出國了。金三角就不怕這樣的人多。
沒過多大一會,靚點KTV外面果然來了一羣人,大約四五十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傢伙,迅速的來到一樓大廳,把易水寒等十幾人圍在中間。一個光膀子牀黃西服的男人站出來,看到是瘋子,冷笑道,“瘋子你行啊。想不到你竟然敢帶着十幾個人就搶我的底盤。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好欺負了?”
小志拿着刀指着他,“操ni嗎,老子早知道是你的場子,早來給你廢了。”
瘋子看着小志,問道,“你認識他?是誰啊?”
“瘋子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別人都叫我一聲馬哥,你是不給面子還是故意的?”
小志有點憤怒的說道。“瘋子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欺負我妹妹那個馬仔麼?就是他。”
“你妹妹?”穿着黃色西服的馬哥問道:“哪個是你妹妹?我欺負的女孩子多了。實在想不起來是哪一個了,要不要你提醒我一下,我是怎麼欺負的?”
易水寒實在聽不下去了。打個指響說道,“廢話真多,砍他。”
瘋子的速度比易水寒更快,拎着鋼刀就衝上去,馬哥仗着自己帶着四五十人,一點都不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裡,對着身後的人一揮手,說道:“砍死他們。”
以葛菲爲中心,十幾個人迅速向周圍衝出去,每個人獨當一面,絲毫不畏懼外面的包圍圈。在這麼狹小的大廳內,反而給他們提供了優勢,猶豫外面足足圍了兩圈,後面的人根本無法衝上前。但是隨着十幾個人不斷往外衝,包圍圈逐漸擴大。當擴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易水寒這邊的十幾個人竟然懂得留守。不給對方流出一點空隙衝進來。
馬哥帶的人開始還以爲人多就有優勢,但是完全忽略了這十幾個人的戰鬥力。幾分鐘下去,對方居然只有兩個人掛彩了,而且是輕傷,掛彩的兩個人很快回到圈內,守着中間的葛菲。而其餘的人紛紛向後退了一步,維持好這個包圍圈。
馬哥的人可就不同了,幾乎第一批衝在前面的不是被砍的滿身是刀口,就是倒在地上起不來的,不得不被後面的人拖走。
持續了十分鐘,馬哥的人逐漸感覺到吃力,易水寒這邊人雖然少,只有十幾個,但是他們就是不肯往外衝,維持着這個圈子。
馬哥在最外面,跳上吧檯,手裡拿着一個砍刀,指着包圍圈中的瘋子和小志說道,“上,砍死他們。”
易水寒正愁找不到馬哥呢,聽到他這麼喊,知道機會來了。向後退了一步,回到圈裡面,喊道,“瘋子,照顧好你嫂子。我去也。”說的異常輕鬆,瘋子聽到易水寒的話,對小志吼道,“小志你回去。我正來勁呢。”
小志很不情願的退後兩步,包圍圈變的更小了。易水寒一個箭步衝上前,凌空跳起,輕輕在瘋子的肩上點了一下,一步邁出去,踩着對面人的腦袋。以他的頭爲支點,整個人在此騰空跳起來。直奔吧檯的馬哥。
馬哥嚇了一跳,眼看易水寒來到面前,拿着砍刀霹下去。易水寒身體微微一側。趁機上前一步,手中的刀從側面砍向馬哥的手臂,這傢伙反應很快,急忙縮回來,易水寒那一刀只是虛的。隨後這一拳纔是重點。
雖然是左拳,但是打的馬哥也後退了兩步,從吧檯上掉下去。易水寒順勢從吧檯上跳下,一隻腳踩着馬哥的右手手腕。馬哥吃痛,本能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推易水寒的小腿。但是易水寒的動作更快,擡腳踹開他的左手。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得意的問道:“還玩麼?”
馬哥被易水寒嚇的臉色蒼白,他手中的刀距離馬哥的脖子不足一釐米,砍下去的力道又那麼大,他真不知道易水寒是如何做到說停就停的。
擒賊先擒王,馬哥被易水寒控制之後,對方頓時士氣大減,瘋子一把當前,衝出包圍圈,然後是另外兩三個人……形式一下就變了,從開始的包圍變成反包圍,然後是裡外夾擊。幾分鐘後,馬哥的人跑的跑,傷的傷,地上倒了一大片,有幾個受傷後還沒倒下的也沒跑的也停止反抗了,四五十人變成了三四十人。而且幾乎都掛彩了。
瘋子看到易水寒已經控制了馬哥,拿着自己手裡的刀走過來。易水寒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踩着瘋子腳也放開了。走向已經被驚呆的葛菲那邊。站在葛菲面前,輕描淡寫的說道,“結束了。知道什麼是黑社會搶地盤了麼?”
“啊——”身後傳來馬哥的慘叫聲。葛菲也隨着“啊”的大叫一聲,撲在易水寒懷裡。
易水寒拍着葛菲的背,說道:“沒事的,看多了就好了。其實這算是比較慘烈的。誰讓瘋子和小志看他不順眼呢。欺負人家妹妹,活該。”
葛菲小聲的說道,“那也不用砍斷他一隻手吧。”
“一隻?”易水寒有點疑惑。“這不像瘋子的作風啊。一隻手就解決了?咱們走吧。這裡留給他們了。”
在葛菲和易水寒走出KTV的瞬間,裡面又傳來馬哥的慘叫。不用說也知道,小志也絕對不會放過欺負他妹妹的人。
走出KTV,整條街上閃爍着燈光,回頭看看靚點KTV的牌子,易水寒得意的說道,“從今天起,這就是我的底盤了。”
葛菲沉默不語,畢竟剛纔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幾乎不是他接受的範圍。但是想到派出所的警察如何對待嫌疑犯的時候,她也就釋懷了。把小偷吊起來打個半死一天一夜不給東西和水的事經常發生在派出所。和砍斷人雙手比起來,其性質差不多,都是折磨人。
“以後都要經常這樣麼?”葛菲看着易水寒,小聲的問道:“我覺得那個馬哥有點可憐。”
“可憐?”易水寒不以爲然的說道,“那你說被他強jian的那些女孩可憐麼?”
“好吧。當我沒說過。”葛菲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又讓我見識了一個不一樣的你。”
易水寒把臉湊到葛菲的頭邊,略帶享受的嗅着她的髮香。突然,一輛小型箱貨卡車從身邊一閃而過。葛菲捂着鼻子說道,“好臭的尾氣。”
易水寒愣了一下,用力的抽動了一下鼻子,整個人呆在原地不動了。
葛菲拉着他的手,“走啊。幹嘛不走了?”
易水寒所問非所所答的指着貨車過來的方向問道:“那邊是不是有一家醫院?”
“老幹部醫院就在那邊。你不是對昆明挺熟悉額?”
“跟我走。”易水寒拉着葛菲的手跑起來,轉個彎就到了賭場門口,易水寒打開瘋子改裝過的車,“扣好安全帶。”
葛菲很聽話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扣好安全帶,看着易水寒發動找車子就將油門踩到底。像是瘋了開起來。“你幹嘛?一驚一乍的?這是要去哪?”
“追趕剛纔的那輛貨車。”
“爲什麼?那車有沒惹你。”
“那車上裝的是死人。”
“死人?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我的鼻子比狗鼻子都好使。那輛車裡散發着死氣。”
“你是說……那輛車是從老幹部醫院偷了屍體?”
“對。”易水寒踩着油門瘋狂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