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婆憤恨的說道:“這個老傢伙,都把我忘記了,爲什麼還留着這玉簪不肯丟棄,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我。”
“婆婆您錯了。”楚傾城說道:“愛!不是您想的那樣,您一定在責怪須彌師傅,沒有爲了你放棄道學,你們兩個人都爲了自己的追求固執的走下去,誰都不肯停下來,看一眼對方。婆婆,這不是誰的錯。”
“就是他的錯。”百毒婆接近暴怒的邊緣,“如果他愛我,爲什麼不肯放棄他的追求,他那麼自私。憑什麼又讓我爲她付出什麼呢?”
“換個角度想想,您爲什麼不可以爲他放棄自己的什麼呢?愛是相互的,沒有一味的付出,也沒有一味的所得。”
百毒婆激動的情緒稍微緩和下來,楚傾城接着說道:“婆婆,我爲了易水寒付出的再多,我也不會感覺到後悔與疲憊,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彼此付出的再多,都不會感覺到惋惜。婆婆,您已經兩千歲多了,爲什麼還沒有領悟到什麼是‘愛’呢?您願意去見一面須彌師傅麼?我感覺的到,須彌師傅他是真的在意你,否則可能可能將一張地圖和一個玉簪留了一千多年,而且是就在自己打坐的地方,每天都要看着……”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的教育,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答應你,去看一眼你要救的那個易水寒,但是救不救,我還要考驗一下他。”
“多謝婆婆。傾城給您跪下了……”
百毒婆看到自己的身體給自己跪下,感覺特別奇怪,“起來吧,我們現在就走。”
一路無話,當叫喚身體後的楚傾城和百毒婆來到靈脈玉礦後,嚇傻了所有的人,須彌老怪看到楚傾城身體的瞬間,劈頭一頓大罵,“死老太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連傾城的身體你都佔用了。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
百毒婆愣了,沒想到一千多年不見,須彌老怪還是一下就認出來她的氣息,雖然是大罵一頓,在百毒婆心裡,還是很甜蜜,原來真的可以有人與你相隔千年不見,他仍然記得你的氣息,任憑歲月輪迴,容顏改變,這種愛,始終是沒有變……
“你吵什麼吵?”百毒婆震驚之餘,想起來還口,“你個老不死的管得着我幹什麼麼?你要是看不慣我這樣,我馬上走……我看到你還煩呢。”
“婆婆您消消氣。”楚傾城沙啞的嗓音說道:“須彌師傅,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作爲交換,只要婆婆答應救易水寒,我就無怨無悔。”
須彌老怪厲聲說道:“你看看你個老太婆,人家女孩子這麼善良,你怎麼好意思呢?你怎麼想的呢?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我算是沒看錯你。”
“你夠了沒有?”百毒婆吼道:“我今天來不是看你的,我是爲了這個姑娘來看看他的夫婿的。你別煩我。”
楚傾城引導百毒婆走向易水寒所在玉室,龍血一直在燃燒,遏制腐毒的蔓延,聶天臉色已經發白,還是滿不在乎‘踊躍獻血’。
百毒婆把易水寒後背的龍血火熄滅,馬上看到腐毒開始囂張的蔓延,一點帶腐蝕易水寒的身體。
楚傾城擔憂的問道:“婆婆,這毒您能解麼?”
“哼!”百毒婆冷哼一聲,“這世間玩毒能和我百毒婆相提並論的人還沒有,區區一點腐毒,算得了什麼?”說着,百毒婆打坐運功,楚傾城的身體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凝結到了左手臂。楚傾城發現,那些被毒物咬傷的皮膚,竟然沒有留下疤痕。
百毒婆站起來,用刀子劃破“楚傾城”的手腕,血液滴落在易水寒的後背上,迅速的蔓延,血液歷經過的地方,腐毒全都慘死了。露出了光滑的皮膚。
“太神奇了嘛!”聶天興奮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血?竟然比我的龍血還要厲害。讓帥哥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百毒婆白了聶天一眼,沒有答話,看着‘楚傾城’的血液一點點滲透,而易水寒的皮膚逐漸的完好。當易水寒身上最後一點腐毒被血液修復之後,易水寒也從昏迷中醒過來。
百毒婆看着易水寒的眼睛,易水寒也盯着“楚傾城”的眼睛,兩個人對視着,突然,易水寒開口說道:“你不是傾城!”
百毒婆再一次被震撼了。易水寒從牀上坐起來,推開身邊的百毒婆,目光在衆人中穿梭,一眼就落在了百毒婆那矮小、醜陋的身體上。
易水寒一步步的走過去,“傾城,是你麼?回答我,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小寒……這要怪我……”須彌老怪說道:“老太婆她……”
“不!”楚傾城說道:“這誰都不怪,是我自願的,你沒事就好了,我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易水寒走上前,把楚傾城抱在懷裡,眼淚順着自己的臉頰低落而下。看到此情此情,百毒婆也沉默了,原來他們的愛,真的不能用世俗的東西來衡量,那種感覺,真是的可以超越一切的。
玉室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楚傾城很想抱抱易水寒,但是百毒婆的身體矮小,讓她連這個願望都無法實現了,失落的掉下眼淚。
“看來!我還是錯了。”百毒婆走到楚傾城和易水寒身邊,易水寒和楚傾城也停止了擁抱,百毒婆繼續說道:“傾城,婆婆很喜歡你,拿你的身體,也只是一個考驗,婆婆不是狠心的人,不是故意折磨你的身體,世間百毒,破解之法無非就是以毒攻毒,我養的那些毒物,都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你在河邊被石頭劃破身體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血液有強大的生命氣息。所以婆婆要借用你的身體,借用你的血液,跳進藥池,是爲了吸收毒物的毒液,鮮活的毒液纔有更好的效果。配合你的血液,來救了你所愛的人。婆婆現在把身體還給你,好好珍惜你擁有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愛,不是一味的索取,更需要付出。”
“臭小子,你有這麼好的運氣,遇見了傾城,好好珍惜吧,不要像老太婆我一樣,遺憾終身,只恨當初嫁錯了人,後悔終身啊。”百毒婆瞄了一眼身邊的偷看的須彌老怪,“你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傾城我們換回來身體,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看到那張臉我就想嘔吐,都不如我那些毒物可愛。”
一邊忍了半天的聶天,終於噴出來了。“師傅啊。原來你都不如毒物帥啊!哈哈……”
百毒婆和楚傾城緩過來身體之後,拿着柺杖,打向一邊的須彌老怪,“別擋道,我要走了。”
“真的麼?”須彌老怪尷尬的說道:“那我去送送你,怎麼說咱們也是舊相識了,你知道我很注重禮節的。”
“用不着!”百毒婆很不給面子的說道:“傾城你來送我。”
“不用!不用!”須彌老怪臉上掛着靦腆的笑容。“我去送就好了,小寒好不容易醒過來,你們先聊,你看你這個老太婆,真不懂事,人家兩個孩子有好多話要說呢,還讓孩子送你。我老頭送你不是正好麼?又不會拐賣你!”
衆人這個汗啊!原來須彌老怪也是屬於悶騷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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