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番外:被劫
司嗔嗔點點頭,這些人在軍事之上對答如流,應該是軍人,現在敢對聯軍動手的,也只有束城了。
“我之前聽我哥哥說過束城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隊長見天色也不早了,司嗔嗔說話沒有任何的問題,想來是休息夠了。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您,這是軍事機密。我們快些趕路吧,要是遲了,只怕兄弟的腿就保不住了。”
司嗔嗔笑了笑,站起身來和他們一起走,手卻悄悄的摸着自己的包袱,思索着裡面有什麼可用的東西。
司遲池和駱昭揚在軍事上從來都不會瞞着她什麼,有時候還會特意的囑咐她。
所以他們手下的人也從來不會對司嗔嗔保密,這些人雖然知道她和司遲池的關係,但是沒有想到他會連這些事情都告訴司嗔嗔。
“還有多遠啊?”
司嗔嗔估摸着自己應該走了大半個時辰了,是時候發問一次,讓他們緊張緊張了。
“還有一小段路就到了,姑娘再忍忍,到時候回去了,咱們兄弟好好的謝謝你。”
司嗔嗔裝作沒有事一樣擺擺手,“這是我分內的事情,哪裡需要你們謝呢?我不過是有些內急了,要是快到了,咱們就快些趕路吧。”
束城離邊關的距離自然是有些遠的,原本鄭馳想要派人裡接應的,但是因爲擔心讓司遲池的人探聽到了消息,只好讓自己的人徒步帶着司嗔嗔走回束城。
司嗔嗔走了又半刻鐘的時間,突然蹲下身來捂住自己的肚子,她身邊的兩個士兵十分緊張的看着她,險些把刀都拔了出來。
“怎麼了姑娘?”
司嗔嗔擡起頭來的時候面色十分的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那隊長見她這個樣子,連忙扶了她一下。
“我……我有些不方便,你們能不能稍微走遠一些,我……”
司嗔嗔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兩頰卻突然有些紅潤起來,這些當兵的也不是毛頭小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隊長看了一眼司嗔嗔的樣子,他剛剛擡手扶她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手確實有些冰涼。
“這樣吧,我們兄弟在後面站着,全都背過身去,姑娘就去前面大樹那裡吧。”
那隊長的話剛剛說完,手就被司嗔嗔一下甩開了。“你們是誰的部下?駱昭揚的嗎?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我一個女孩子,即使身在軍營,我哥哥也給了我諸般照應,你們卻像看犯人一樣的看着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隊長沒有料到司嗔嗔突然生氣了,連忙擺擺手,現在還沒有到束城的境內,連邊關都還沒有過,要是司嗔嗔在這裡鬧起來,驚動了邊關的守軍,只怕到時候自己這一隊人還不夠七皇子的人練馬的。
“姑娘教訓的是,是我們大意了,姑娘身子尊貴,原不是我們這樣的粗人可以沾染的,這樣吧,姑娘去前方遠一些,但是不要離開得太遠想,咱們現在已經到了邊關的範圍裡了,要是被發現了,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司嗔嗔此刻像個公主一樣,高貴的點點頭,慢慢悠悠的走過去,身邊的士兵眼神都跟隨着她的腳步,卻不敢輕易的挪動。
“統領,我們就在這裡等嗎?要是她跑了怎麼辦?”
統領搖了搖頭,現在已經出了聯軍的範圍了,快要到邊關屯兵的地方,雖然七皇子和司遲池有貓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這個女人雖然驕矜,但是這樣的情況她肯定心中是有數的,肯定不會在這個地方鬧什麼毛病。
再說了,自己這一次帶出來的是自己這一隊人裡最優秀的幾個,就是擔心她逃跑。
“她一個小女子又不會武功,能跑到哪裡去?”
其他的人點了點頭,現在最密的林區已經過了,即使司嗔嗔要逃跑,她也不可能輕易的離開他們的視線。
司嗔嗔走的遠遠的之後,便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將夾層裡的解藥拿出來吃了。
她剛剛在自己的包袱裡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到個有用的東西,一瓶毒藥,她剛剛蹲下來的時候便是將這個藥趁機喂到自己的口中。
“還好我只吃了三分之一,要是再多吃點,只怕根本堅持不到這個地方。”
司嗔嗔眯了眯眼,覺得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之後,便靠着大樹觀察起這些人的情況來。
他們看似站的很散亂,但是卻十分的有章法,司嗔嗔發現自己無論從哪個方向逃跑,肯定會被一到兩個人的餘光看見。
她使勁的捏了捏的手臂,開始緊張起來,但是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不能亂。
她又仔細的翻了翻自己的包袱,怪自己太粗心,隨隨便便的就跟別人走了。
她轉念又一想,這些人估計對他們聯軍的內部情況十分的清楚,否則不會編出這樣天衣無縫的謊話來騙自己。
“難道聯軍之中出了奸細?”
司嗔嗔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隻有這樣一個說法可以解釋這些人爲什麼這麼瞭解自己在聯軍的情況。
“現在倒好了,還想着來救別人,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司嗔嗔憂鬱的撐着額,想到了之前和溫啓華一起受傷面對追殺的時候,這個人總是有層出不窮的想法來擺脫追兵。
以前她還覺得溫啓華是個狐狸,什麼事情都萬分的狡猾,不是很喜歡他這一點。
現在看來,自己要是有溫啓華一半的聰明,現在也不至於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
司嗔嗔看了眼自己手中爲傷員縫合傷口的棉線,又看了看身邊的白樺樹,頓時有了主意!
“感謝溫啓華給我的靈感,還好身上帶着這樣一截棉線!”
司嗔嗔在周圍找了不少的樹枝,將它們用棉線捆作一團,然後將自己的外衣也纏在樹枝上。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特意找了一顆比較茂盛的樹,試了試手,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爬上去。
司嗔嗔好不容易爬到樹上的時候,身上已經被蹭出了不少的傷痕,一面心疼自己,一面下定決心,要是這一次能躲過去,就跟駱昭揚學功夫!
司嗔嗔找了個好位置將自己隱藏起來,然後便等着人來找,她一直不回去,那邊的人一定十分的着急。
“統領,這麼久了她還沒回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領頭的人搖了搖頭,他也有些吃不準了,司嗔嗔這一路上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難道她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來兩個人悄悄的過去看看,注意別被發現了。”
他身後的兩個士兵點點頭,便轉身去了司嗔嗔離開的方向,仔細的觀察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人影。
“遭了!”
他們連忙回去稟告給領頭的人,這才知道,原來司嗔嗔一直都在騙他們。
“過去看看!”
司嗔嗔一個女孩子,走不了多遠,他們想着順着腳印去追,誰知道司嗔嗔之前跟溫啓華學聰明瞭,專踩落葉,根本看不出什麼腳印。
“四周仔細的找一找!”
司嗔嗔見他們已經四散開來尋找自己,連忙又望樹蔭裡躲了躲,然後拉動了自己一直綁在手背上的棉線。
“在那裡!”
一個士兵見一件淡藍色的衣裙從草叢那邊快速的移動過去,想起正是司嗔嗔穿的外衣的顏色。
“追!”
那統領也看見了旁邊樹叢的移動,知道人肯定是往那個方向跑了,不移有他,帶着自己的人就趕忙追了上去。
“現在該怎麼辦?嗔嗔被抓了,是不是要通知溫啓華一聲?”
駱昭揚有些着急的看着司遲池,他坐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說話,連個主意都說不出來。
“先不要着急告訴溫啓華吧,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深,溫啓華要是知道司嗔嗔失蹤了,只怕人要要急死,他現在遠在京城能做什麼?”
司遲池搖了搖頭,他們把鄭馳想得太簡單了,“要是不想讓我們告訴溫啓華,他來這一趟豈不是白費了?你們不要忘了,八皇子如今還困在封鎖了的京城裡出不來呢。”
七皇子聽他這麼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想來這就是鄭馳的意思了。
“他們怎麼會知道溫啓華是我們的人?”
駱昭揚突然覺得十分的奇怪,和溫啓華的交往一直十分的隱秘,知道的人很少,鄭馳和八皇子是怎麼知道的?
“只怕還是京中出了問題,邊關的人要是早就知道了,只怕現在溫啓華早就上了斷頭臺了。”
司遲池最後還是決定修書給了溫啓華,將司嗔嗔失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看他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建議。
溫啓華收到信的時候,閔笙的人剛剛找到了八皇子的行蹤,他原本是打算親自帶人去抓捕的,可現在卻犯了難。
他狠狠的一拳錘在桌子上,嚇了孫若和閔笙一跳,閔笙從他手裡將司遲池的信接過來,看完之後也是滿臉的怒氣。
“發生什麼事了?”
孫若見他們兩個人突然十分的生氣,有些摸不着頭腦。“嗔嗔被抓了。”
孫若雖然沒有見過司嗔嗔,但是在溫啓華口中也聽說過不少次了,自然知道她對溫啓華來說有多重要。
“啊?”孫若看了眼溫啓華,難怪他會突然這麼生氣。“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溫啓華狠狠的捏緊了拳頭,整個人的身子都有些發抖,“鄭馳!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倒先對我下手了!”
閔笙嘆了口氣,溫啓華和司嗔嗔的關係,知道的人畢竟都在少數,鄭馳是怎麼知道的?
“鄭馳是怎麼知道你和嗔嗔的關係的?”
溫啓華搖搖頭,自己和司嗔嗔的交往爲了她的安全一向是十分的保密的,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
“是不是邊關的問題?”
溫啓華想了想,覺得邊關的可能性不大,要是真的是邊關出了問題,此刻這件事早就傳的天下皆知了。
“我想,應該是京城裡的人說的,至於是誰,我暫時還沒有數。”
閔笙仔細的將在京中知道司嗔嗔消息的人都過了一遍,大公主不可能,她雖然沒有明着支持他們,但是明裡暗裡給他們幫了不少的忙了。
九公主早就被武帝關在自己的寢宮,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別說是傳話,現在的基本生活都有困難。
這樣看來,剩下的人就不多了,閔笙擡頭看了溫啓華一眼,見他也在想。
“你以爲是誰?”
溫啓華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畢竟自己和司嗔嗔以前是夫妻的事情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那麼就只有那幾個和司嗔嗔進入大理寺再逃離大理寺的人有關係了。
“青鸞!”
閔笙心中想的答案也是這個,本來知道司嗔嗔的人就不多,將她放在心上去在意的就更少了。
九公主當初是因爲愛慕溫啓華格外關注她,纔會知道這件事,大公主也是誤打誤撞才知道的。
而青鸞與他們都不同,青鸞知道這件事,幾乎可以說是溫啓華告訴她的,因爲當時下獄的事情走到了死衚衕,不得已而爲之。
“看來當初和他合作,確實是個錯誤。”
溫啓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最終是自己害了司嗔嗔,現在司遲池他們找不到人,鄭馳那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們要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現在已經找到了八皇子的蹤跡了,要不要追?”
溫啓華搖搖頭,現在反而不敢將八皇子逼急了,到時候他要是指使鄭馳說了什麼,只怕是會害了司嗔嗔。
“現在暫時不追了,我們隨時掌握住他的蹤跡,找個機會,我想和他見上一面。”
閔笙驚訝的看着溫啓華,“爲什麼要見他?難道你覺得他會將嗔嗔放回來,這樣一個一勞永逸的棋子,連司遲池都要被他掌控,他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呢?”
溫啓華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現在司嗔嗔的情況究竟如何了誰都不知道,他這樣終日懸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我只是想探探他的口風,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閔笙嘆了口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心中也十分的擔心司嗔嗔,只好吩咐人按照溫啓華的吩咐去做。
“要見我?”
八皇子驚訝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沒想到溫啓華竟然要見自己,他原以爲自己躲得天衣無縫的,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殿下,應該是鄭公找到了那個女子了。”
八皇子轉過頭來看着伍契,眼中的驚喜十分的顯眼,“你是說青鸞說的那個女人?”
伍契點點頭,溫啓華最重視這個女子,現在看來,應該是被抓到了軟肋了。
“溫啓華可不是個輕易低頭的人,現在主動要求見您,看來是想要和您談判了,殿下真是有上天庇佑,竟然絕處逢生!”
八皇子冷笑了一聲,看着自己的面前的黑衣人,“告訴溫啓華,本皇子等着他來!”
八皇子現在反而不着急着躲了,雖然不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羣之中,但是比之前溫啓華挨家挨戶搜的時候鬆快了許多。
“他倒是不怕死,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就出門了?”
閔笙點點頭,手下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是這樣的,八皇子雖然喬裝打扮了,但是熟悉他的人只怕一眼就會被認出來。
“現在你總領京城的治安,只要你沒有開口抓他,誰會去管這樣的閒事,這些閒話也不會說到陛下的面前,但是他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溫啓華自然是知道八皇子有恃無恐的原因,但是現在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司嗔嗔瞅着那幫人都走遠了之後,便連忙從樹上跳下來,朝着他們的反方向跑。
司嗔嗔本就是個路癡,對這些記道的事情向來都不擅長,一拐兒二拐的就迷了路。
司嗔嗔又餓又困的走了大半晌,擔心自己被他們追到,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前跑。
“什麼人!”
司嗔嗔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餓的耳鳴了,現在乍一聽見人的聲音,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你是什麼人!”
前方穿着黑色軍甲的士兵舉着長槍對着司嗔嗔,司嗔嗔看着閃着鋒芒的長槍,嚥了咽口水。
“官爺,救命啊!”
司嗔嗔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肯定不能暴露的,但是後面的人到底還在不在追,自己又不能確定,只好先發制人了。
“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司嗔嗔現在丟失了自己的外衣,又一路顛簸十分的狼狽,看起來和個逃難的女孩子沒什麼差別。
“官爺,我是邊關的百姓,今天出城的時候遇見了敵軍,他們要抓我走,我好不容易纔跑掉的,官爺救救我吧。”
這士兵也被這樣的情況弄得頭暈眼脹的,只好報上去給自己的上級,看他們怎麼處置。
司嗔嗔着急的在兵隊面前等着,擔心後面的人會不會追上來了。“官爺能不能給我件您的衣裳,我實在是冷得慌……”
士兵見她面色蒼白,嘴脣都裂開了,心中難免不忍,將自己不常穿的一件衣服遞給了她。
司嗔嗔眼疾手快的接過來,將自己的頭髮打散了梳成這些士兵的樣式,又連忙將衣服穿起來。
周青陽聽了下面的人的稟告走出來查看的時候正好看見司嗔嗔十分迅速的穿好了士兵的服裝。
心中覺得十分的疑惑,官甲不同於其他的衣服,穿起來格外的麻煩一些,有許多的東西要掛,穿的不合適就會咯到自己的肉。
司嗔嗔現在雖然沒有掛上刀劍,但是他仔細的看了一眼,她穿的和那些老兵油子一樣。
“怎麼回事?這是誰?”
周青陽出現的時候,司嗔嗔特意擡頭看了他一眼,她原本手忙腳亂的在弄着自己的衣服,看見周青陽的時候卻愣住了。
“女子怎麼能夠穿軍衣,你們的腦袋都不要了嗎?”
周青陽看了司嗔嗔一眼,轉過身來便將給她軍衣的人罵的狗血淋頭。
“大人,是我求這位官爺給我的,您不要罵他。”
司嗔嗔說話的時候特意輕着嗓子,比她平日的聲音還要細上三分,心中卻暗暗的罵道自己倒黴。
剛剛離了虎穴,現在又進了狼窩,竟然會遇上了周青陽,司嗔嗔對自己面前這個人十分的熟悉,只是不知道周青陽還記得自己幾分。
周青陽當初在朝爲官的時候官職便不是很高,是以她經常能在上早朝的時候看見他的後腦勺。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闖進綿城的範圍之內?”
司嗔嗔咬着牙,暗罵到自己認路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竟然能跑到和邊關背道而馳的綿城!
“我……我是邊關的人,有一羣士兵,他們在追我,他們要……要……我就使勁的跑,好不容易纔跑到這裡來,我真的跑不動了,求大人救救我吧。”
司嗔嗔一邊哭喊着一邊就要跪下去,卻被周青陽一把攔住,司嗔嗔低着頭,得逞的笑了。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你說的那些人,自然有我爲你打發。”
周青陽示意自己的親兵帶着司嗔嗔下去好好休息,自己則站在那裡等着。
司嗔嗔躺在大帳裡,想着自己這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居然會遇上週青陽。
當初自己是假扮的男兒身,說話的嗓音這些自然十分的不同,不知道周青陽是否還記得自己。
“黃天保佑,千萬不要想起我來。”
司嗔嗔雖然是個微末小吏,但是她在京城實在是太扎眼了,要不是周青陽調走的早,估計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了。
“不知道老實頭是不是還像之前一樣一根筋?”
周青陽原本是在京城爲官的,但是因爲得罪了吳家所以被貶到了這裡當一個小小的總兵。
綿城是個小地方,常日裡都沒有怎麼聽司遲池提起過,但是司嗔嗔覺得周青陽雖然管着這麼一個小地方,也比在京城受氣要好得多。
“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周青陽在帳子外面叫了一聲,司嗔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讓他進來了。
“多謝大人收留,小女子不勝感激。”
周青陽性子耿直,見司嗔嗔這樣的客氣,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手。
“應該的,但是你說的那羣人我並沒有看見,不知道是不是沒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