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時,安娜早已換上了一件合身的長袍,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遮掩的嚴嚴實實。
“老爺,您回來了。”
見到愷撒推門而入,安娜先是小臉一紅,隨後連忙行了個女式禮儀,問候道。
“嗯,我回來了。”愷撒淡淡的說着,一邊把手上裝着早餐的盤子放在桌上,一邊招呼道:“先過來吃早餐,我有事要和你說。”
“哦,好。”安娜乖巧的應道,挪動着不便的身軀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小口小口的吃起早餐。
愷撒也拉開一把椅子坐到她的身旁,靜靜地看着身旁舞女那較好的面容,心中不禁是有些心花蕩漾。
“老爺,您也吃。”
或許是感覺到了愷撒的眼神,安娜的臉頰愈發滾燙,用餐具紮起一小塊麪包想要餵給對方,以掩飾自己的羞澀。
面對女孩遞過來的食物愷撒欣然接受,把整塊麪包吃進嘴裡,等嚥下去後淡淡的說道:“以後你不用叫我老爺,我不喜歡這個稱謂,嗯……你以後就叫我大人吧。”
雖然同樣都顯得有些生分,但大人總比老爺好聽多了,起碼不會聽起來讓愷撒以爲自己是中國古代腰纏萬貫的地主老財。
“好的大人。”安娜倒是沒有多想,很自然的改變了對愷撒的稱呼。
“對了,安娜,慕卡澤尼斯已經把你作爲禮物贈與我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說這句話時,愷撒還有些擔心她會對自己被當成禮物贈與別人的說法而牴觸,但對方卻是很自然的表情,彷彿已經習慣了這個說法與事實。
“看來我是多慮了。”愷撒輕笑着搖了搖頭,他以現代人的思想去揣測這個世界的人本來就是個不正確的行爲。
而就在這時,愷撒腦海中突然涌出一道陌生的嘶啞的男性聲音,向他問候道:“執政官大人,神隱突擊團第二十七號成員向您致敬!”
“?”愷撒臉色一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走到窗戶邊,用意識詢問道:“二十七號,你有什麼發現麼?”
“是的,執政官大人,屬下幾人在歐斯特拉卡東北方向六七百米的一片枯樹林裡發現戰場遺蹟。在實地勘探後發掘出幾具青年兵士兵的屍體以及數十具希臘重步兵的屍體。”
“什麼?”愷撒一驚,險些從原地跳起來,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還在進食的安娜,用意念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找到敵人的屍體?”
“沒有,執政官大人,敵人在離開這裡之前應該打掃過戰場了,他們把己方陣亡的士兵全部帶走,將我們的士兵屍體隨意挖了幾個坑就地掩埋。
我們還發現了幾名衛隊騎士的屍體,從屍體上的傷痕來看,他們應該是死於衝鋒的途中。”
愷撒心裡一緊,但潛意識還是告訴他事情還沒有到特別糟糕的地步,沒有發現馬尼烏斯將軍的屍體就代表他生還的可能性特別大。
深吸一口氣,愷撒說道:“二十七號,你們乾的不錯,接下來在戰場附近搜尋馬尼烏斯將軍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遵命,執政官大人!”
二十七號應諾一聲,而後就斷開了和愷撒的意念聯繫,愷撒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又開始降下的小雪,久久沒有動作。
等到安娜吃完早餐後,愷撒才被她的動靜喚醒,他轉過身走到安娜的身旁,道:“我這幾天就要率軍出征了,按軍規軍中不能攜帶女性,哪怕我是執政官也不行,所以你先待在歐斯特拉卡,等我回來。”
“好的,大人。”安娜低下頭小聲回道,她知道愷撒來歐斯特拉卡的目的,慕卡澤尼斯派她來之前就已經很詳細的說過了。雖然不知道慕卡澤尼斯執政官對自己這個身份卑微的舞女說那些要幹什麼,但安娜還是默默牢記在心。
見安娜聽進去了,愷撒微微一笑,撫摸着女孩棕色的長髮,繼續說道:“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回羅馬,那麼就必須學會我們的拉丁語,我會派人來教你拉丁語,希望等我得勝歸來你能用熟練的拉丁語來迎接我。”
安娜一聽連忙擡起頭來,一雙深邃的大眼睛閃爍着莫名的光芒,她握緊了拳頭,很有氣勢的說道:“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愷撒被她這幅樣子弄得有些想笑,但並沒有笑出來,而是抓住了安娜握緊的拳頭,給她加油打氣。
感受着女孩那柔軟嫩滑的小手,再看看她那嬌羞的模樣,愷撒只感覺食指大動,猛的將其橫抱而起,放在牀上,在安娜的低呼聲中壓了上去……
……
就在愷撒與安娜赤誠相見並且深入交流的時候,另一邊,被縛的馬尼烏斯正在努力掙脫捆綁雙手的粗繩。
感謝朱庇特,文德人把馬尼烏斯關在了舊倉庫裡,他們沒有注意到在裡面還有一柄已經鏽跡斑斑的小鐮刀被掩蓋在乾草之中。
如果不是馬尼烏斯偶然扭動身體的時候感覺到了乾草堆裡的異物,他可能永遠都別想自己掙脫開繩子了。
用身體做掩護擋着那把鐮刀,馬尼烏斯滿頭大汗的把雙手上的繩子在刀刃上摩擦,生鏽的刀刃來割斷繩子並不容易,因爲他在這裡磨蹭了十多分鐘都還沒有結果,甚至把自己的雙手磨破一層皮。
“朱庇特在上,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那羣文德佬也捆起來扔進倉庫自生自滅!”
馬尼烏斯咬緊牙關憤憤的想到,掙脫繩子出去復仇是他在寒風之中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
感受着繩子那不易察覺的碎裂感,馬尼烏斯臉上的笑容更盛,似乎自由的曙光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
然而……
吱呀——
伴隨着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舊倉庫的木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嚇得馬尼烏斯一個哆嗦直接把手給擦出一道口子。
沒有管受傷的部位,馬尼烏斯連忙用手把鐮刀重新推回乾草堆裡,緊張的盯着推門而入的文德少年,那少年嘰裡咕嚕語氣急促的講着馬尼烏斯聽不懂的話,眼中的焦急之色甚濃。
還沒等馬尼烏斯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的時候,少年身後又跑進來了兩個農民模樣的男人,他們一左一右粗暴的把馬尼烏斯從地上架了起來,直接拖出了舊倉庫。
馬尼烏斯有些慌了,他怎麼感覺自己這是要被拖上刑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