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大人,保佑我老婆生產順利。”一對年輕夫婦雙手合十,站在本殿禱告着,“最好是生一個雙胞胎。”
挺着大肚子的老婆錘了錘男子的胳膊:“在心裡說就行了,不要念出來,這樣就不靈了。”
“嘿嘿。”男子笑着,“每天那麼多人禱告,神靈大人哪裡會一個個傾聽,還是說出來的話更能讓神靈大人聽見。”
兩名年輕小夫妻在祈禱完後,轉過來對着水野三人歉意一笑,他們剛纔說話間磨蹭的時間有點久。
在塞錢箱裡投入象徵有緣的五元錢,雙手拍了兩下後合十,三人鞠躬低下頭,在心中想出要祈禱的事情。
“足立高中,足立高中……”歌原美夕小聲的把心裡所想都念了出來。
她全然忘記了自己前來明治神宮最開始的目的,一邊禱告着,她還一邊偷看着男友力爆表的水野空。
短暫的祈禱後,三人離開了本殿,這參拜的過程做起來簡單,困難的是漫長的排隊過程。
“去求籤吧……還是不要了……”在離開了本殿後,歌原美夕興致沖沖的想要去求籤,但想了下後又猛然搖頭。
如果求到了上籤,那自然是好事,但要是求到下籤就難受了。
歌原美夕纔不想冒着不開心的風險,於是他指着掛着繪馬的地方道:“還是去寫繪馬吧,一定會實現的。”
繪馬是許願的一種形式,其開始是因爲馬是祭祀或者獻給寺廟的犧牲,後來大家發現這樣實在是太昂貴了,於是就在木牌上畫馬,現在則是在木牌上寫下許願的內容,然後將其掛起來,說不定會得到神靈的保佑心想事成。
明治神宮這裡繪馬的價格是五百元,價格對於普通學生來說還是有點貴的,水野付錢買了兩個繪馬後,佐田真依低頭扒着手指盤算着一千日元能買多少食物。
“給。”水野空將繪馬分給兩名少女。
“水野前輩,你不寫一個繪馬嗎?”歌原美夕接過繪馬,發現水野空沒給他自己買繪馬。
“我的願望……”水野空笑着翻了翻掛在一起的繪馬,“還是我自己實現好了。”
玲玲郎朗成千上萬的繪馬掛在一起,風一吹就咣噹作響,繪馬上面有書寫着日文,也有英文,還有漢字和韓文,每個來這裡旅遊的外國人基本都會寫一個繪馬。
隨手翻起一個漢字繪馬,水野空會心一笑起來。
【讓兒子在今年結婚吧。】
催婚都催婚到了國外,這還真是一言難盡。
“水野前輩看得懂漢字嗎?”歌原美夕又發現了水野空身上一個閃光點。
“看得懂一點點。”
佐田真依隨手寫了個願望掛了起來,古代的文化人好像都懂漢字,水野空作爲千年老妖怪,怎麼可能不懂漢字,甚至說不定都去和華國的同道們交流過。
掛起繪馬,佐田真依的目光突然一凝,在鳥居的紅色柱子旁,有兩個人正結伴而行。
一個是穿着黑紅色巫女服的少女,顏容雖然精緻可人,但這不是佐田關注的重點,論顏值她和這巫女不相上下,真正她他目光一凝的是跟在巫女旁邊的女人。
那女人身材高挑,幹練的高馬尾,身上雖然穿着的是常服,但自然而然的帶着一股威嚴。
佐田真依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那天下午在學校裡詢問她的女警——霜島警部。
雖然她直覺認爲自己那時應是騙過了對方,但那畢竟是國家機關,誰又敢保證對方真的那麼容易被矇騙,在看到霜島的剎那,佐田真依縮了縮身子,用手攥着水野空的衣袖。
“怎麼了。”水野低下頭小聲問道。
歌原美夕正寫着繪馬,看她小心翼翼字體極小的模樣,是要把繪馬密密麻麻的寫滿,專心致志的她沒有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霜島警部嗎,正站在鳥居那裡。”佐田真依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看着繪馬。
“霜島……警部……”水野空的心中猛地敲起了警鐘,山梨縣襲擊事件的餘波還沒有過去,國家公務機關雖然沒有異動,但誰知道對方具體進度到了什麼程度,說不定已經掌握了什麼,只是現在在暗中觀察。
水野強自鎮定的道:“不要慌,如果對方真的掌握了什麼,定會潛伏起來,不會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裝作尋常的模樣轉身看着鳥居,看到了站在鳥居旁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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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巫女服的肯定不是霜島警官,那就是那名常服女子。
她的臉看上去,很熟悉。
對了,是料理屋裡的那名奇怪客人,吃飯的時候時不時會用仇視的眼光盯着他。
雖然修煉忍術不能提升記憶能力,但水野空的記憶力一直不錯,況且對方當時給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
好巧不巧的,水野的目光和霜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水野裝作愕然的點頭致意笑了笑。
鳥居旁。
“霜島小姐,你認識那名男性?”巫女伊藤麻世順着水野的目光看向了霜島清美。
“不……認識。”霜島清美眼睛眯了起來,這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澀谷也能碰到渣男,旁邊的女生應當是可憐的佐田真依,還有一個是誰?看身高不是那天料理屋的女友,也就是說這個渣男又搞了另一個?
不是腳踏兩條船,是三條,而且還一次性帶出來了兩個女生,這是三人一起逛街,接着**?
島國的年輕人糜爛至此?
霜島清美沒有給水野空好臉色,在心底已經給他打上了足立區第一渣男的標籤。
“在料理屋裡見過一面。”霜島不想討論這種人,自幼成長在劍道世家的她,在私生活上很是嚴格,她不光這樣要求自己,還要要求配偶——即使目前還沒有。
伊藤麻世看了水野空一下,很是認真的說道:“這個男人……靈力很高啊。”
“什麼?”霜島清美神色一正,厭惡歸厭惡,但她可是精銳的幹部,不會將個人喜惡帶入工作中,水野空要是有價值,她定然會再次接觸,甚至二十四小時高強度監視,“爲什麼這麼說。”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霜島清美肯定不會搭理,但對方可是伊藤麻世,雖然只是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也的確還在上大學,可伊藤麻世是案情目前唯一的線索提供者,從巫女的身份上說也是和超能力的世界有關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