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孟加拉地區需要建立若干的漢語學堂,想要從我們這裡獲得一些技術,需要有懂得我們語言的工人。”楚雲慫恿孟加拉國王建立漢語學堂,在恆河推廣漢語。
卡西姆聽後若有所思,對楚雲的提議又有些擔心。
要讓他麾下的平民學會漢語,這是要讓他們放棄本地的語言嗎?
“印度當地的方言各不相同,極大地阻礙了我們之間的交流,這是我們交換部分技術的必要條件。在接下來的萬國會議上,這也將是一個重大的內容,你好好考慮一下。”楚雲意味深長地說道。
想要獲得一些技術,那就不只是金錢的事情,還要接受文化的洗禮,如果不願意接受文化洗禮,那麼有錢也不會賣。
卡西姆見這話是楚雲提出來的,他不得不慎重對待楚雲提出來的意見,這很有可能會是一種信號。
“我會在孟加拉設立幾座漢語學堂作爲試點。”卡西姆爲了討好楚雲,以後不管會不會放棄孟加拉語而使用漢語作爲官方語言,先應承下來再說。
卡西姆在和楚雲的私下會談結束之後,恭敬而卑微地離開了軍主府。
印度半島,這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人口實在是太多,處理不好在將來甚至可能是遠超歐洲的威脅。
雖說現在的印度半島還相當落後,甚至不比波斯帝國。
但是印度半島的自然環境優越,不然也不會養得起上億人,導致這裡人命賤如草。而且還有鐵礦、錳礦、煤、雲母等礦產資源。最關鍵的是它還和華夏本土比鄰!這是最值得警惕的地方。
無論如何,以後需要一直分化印度半島的勢力,加強控制才行。
楚雲可以保證他在的時候印度半島絕對不會出現一個統一的勢力,他還需要將這個觀念傳承下去。
總而言之,最根本的理念便是防止出現人口上億級別的大帝國,如果出現了就將其拆散,在其內部進行分化和制衡,再在經濟上掠奪和控制。
可是後面的人有能夠繼承自己理念的人嗎?
楚雲用手指輕敲木椅的手柄,琢磨着以後的事情。
工業是沒有盡頭的,而人的一生可是有限的。
不過擔心以後的事情也沒有用,如果後人無能他也沒有辦法。想到這一點,楚雲站起身招來前院的大廚:“我邀請了丹麥國王、葡萄牙國王前來聚餐,今天準備豐盛一點的菜餚。”
當天晚上的家宴,楚雲邀請了丹麥王室和葡萄牙王室。
他在印度半島部署了孟加拉王國來制衡和監視印度,而歐洲那邊也要養幾條狗幫忙看着歐陸,防止歐陸的崛起。
丹麥王國是楚雲部署在北歐的一枚棋子,而葡萄王國則是監視西歐、南美等地的棋子,也不能夠讓歐陸聯盟出現。
丹麥國王弗雷德裡克三世和葡萄牙國王若昂四世兩家人對楚雲的邀請更是樂意至極,他們也想要趁此機會拉近雙方的關係。
葡萄牙的三公主卡特琳娜之前還見過楚雲,向楚雲這位叔叔行禮。
索菲亞作爲溫莎神聖同盟的主要人物當然也出席了這次的聚餐。
神聖同盟也是楚雲留下來的一個資產,讓英格蘭、葡萄牙、丹麥安插在歐陸,干擾歐陸的統一,如果能夠用得好,以後就能夠操縱歐陸。
“說實話我們丹麥王室很想要購買幾艘蒸汽船來保護我們在波羅的海的利益,瑞典王國的陸軍在我們丹麥王國之上,我們只能夠憑藉海軍的力量維護利益。”丹麥的國王在飯桌上向楚雲提出想要購買蒸汽船的想法。
“並非我們不想要出售蒸汽船,只是蒸汽船不但造價昂貴,而且維護費用也很多,我認爲丹麥王國不需要建立蒸汽船隊,由我們的駐軍在戰爭的時候爲你們提供支援,豈不是更加划算?”楚雲並沒有同意給盟友支援蒸汽船。
現在蒸汽鐵甲艦可是他手中最實用的技術之一,船舶可是擁有制海權的重要工具,在無畏艦出來之前楚雲還不打算出售這樣的船舶。而且就算是出售也是簡化後的蒸汽船,將一些大口徑的主炮拆卸下來。
丹麥國王聽了楚雲的話,也覺得有點道理,如果華夏站在他們丹麥王國的後面,那麼丹麥王國就不需要支付龐大的購船費用和維護費用。但是這樣一來,丹麥王國就必須要站在華夏這一邊,對方位於英格蘭的駐軍纔有可能會在必要的時候提供援助。
這邊是楚雲打算建立的一種同盟,他爲盟友提供庇護,而盟友需要開放市場,在戰爭的時候提供資源和金錢,而他可以派遣本土軍隊或者僕從軍作戰,最先進的戰爭技術始終掌握在華夏這邊。
丹麥國王、葡萄牙國王大概都明白了楚雲的用意。作爲小國他們的命運也十分可悲,維持一支保護自己的力量都艱難。比如葡萄牙王國如果沒有外援,西班牙王國可以輕易地吞併他們。現在葡萄牙王國甚至還有印度士兵在幫忙保護國土。
“以後我們神聖同盟一起控制海洋,我也願意讓丹麥成爲我們商人在北歐的中轉站,葡萄牙成爲我們商人在伊比利亞半島的中轉站,你們只要跟着我們一起做事,我們神聖同盟一定能夠在貿易中大賺特賺。”楚云爲他們描繪光明的場景,“之後的萬國會議上,還需要你們提供一些支持,我們需要建立一個簡單有序的世界秩序。”
“世界秩序?”丹麥王國和葡萄牙王國同時疑問道。
“現在還沒有世界秩序的存在,無論是建立鐵路、電線還是通商貿易,都極其麻煩,而且一旦談事還很難召集各國的使節。以後電報普及,可以隔着很遠的距離進行聯絡,諸國之間的貿易和交流更加頻繁,那麼就需要有最基本的秩序,來降低交易成本。”楚雲也不想要頻繁動用武力,尤其是國內正需要將工業底子打厚一點的時候,沒有精力進行全球護航與全世界爲敵。不是打不打打得過的問題,而是經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