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綰綰一離開家便被人販子拐賣了,那批人販子拐賣了幾名女孩,準備賣到偏遠的山區給人當老婆,其中一個女孩就是楚楚。
楚楚的智力有問題,個性也倔,但她卻救了綰綰,帶着綰綰逃跑的時候,她差點掉下山崖摔死。
傷好了以後,這女孩子的腦子更不好使了,傻的叫人哭笑不得。
然而爺爺卻很喜歡她,並一口咬定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孫女,固執的不肯聽任何人的勸。
想着爺爺沒幾個月的活頭了,隨時會撒手人寰,全家人只能依了他,無奈的讓楚楚住進了墨家。
知情者都把這當笑話聽,墨家人也不以爲意——左不過是逗老爺子開心,糊弄過去就算了,權當爲老子爺多請了個看護,等老爺子哪天駕鶴西歸了,再打發走不遲。
墨君堯也知道這姑娘傻,但以前兩人沒怎麼見面,百聞不如一見,此刻才覺得這姑娘“傻”的很有意思。
比方說現在,她倚着車門而坐,眼睛盯着車窗外,一動不動,非常的專注,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不像個傻子。
而且她的坐姿分外的優雅,一舉一動絲毫不遜於那些高貴的名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天知道,她只是一個被人寄養在鄉下的弱智小孩,上哪裡學來的優雅與從容?
他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你平時都是怎麼過的?我是說在被拐賣之前,你在你親戚家是怎麼過的,有上過學嗎?”
楚楚過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她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迎着女孩明亮的雙眸,墨君堯似乎一下子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他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喉嚨發緊,心跳加速!
早就知道她長的很漂亮,但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此刻才發現,那是一種讓人一見就要屏住呼吸的美!
十六七歲的年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頭水波盪漾,漆黑的眼珠比尋常人的要大上那麼一圈,跟戴着美瞳似的,嫣紅的脣瓣水靈靈的,鮮嫩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沒有戴假睫毛,但睫毛依舊長的誘人,眨眼的時候,仿若兩隻蝴蝶撲扇着翅膀,好看的無法形容。
饒是墨君堯見過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美女,此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傻子對男人殺傷力巨大。
他咳了咳,交疊起一雙大長腿,伸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沒辦法,他竟可恥的硬了,而且對方還是個未成年。
可這委實不怪他,面對這樣的活色生香,是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有上過學,不過沒上幾年。”她忽然開口,聲音很低。
墨君堯雙眸微眯,眸色又暗了幾分,她的聲音真的是太……太那個了,軟軟糯糯,柔中帶媚,跟她的人一樣能掐的出水來,他的骨頭都要酥了!所幸她鮮少開口,他不用經常丟臉。
他有點後悔了,怕自己定力不夠,化身爲狼去撲倒這小姑娘,那就真要鬧笑話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爺爺之所以固執的把這傻子認成自己的孫女,八成也是被她令人無法抗拒的美色煞到了,所以開始說胡話……咳,都是男人,他懂,瞧,他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趕緊撇過頭去,不想再理睬這傻子了,他是發神經了纔會突然想跟一個弱智交談。
但是車裡不止他一個人,江智此刻也很感興趣的轉過頭來:“只上了幾年學怎麼行啊,文憑都沒有,以後怎麼生活啊,會種田養豬嗎?”
“……”
傻子更傻了,睜大眼睛盯着江智,像看天書似的,一看就是不會。
墨君堯心裡發笑:“現在都是科學種田,她書都沒念幾年,認得幾個字啊,種什麼田啊,別禍害地了。”
這次傻子反應倒是挺快:“我認得很多字啊,而且墨爺爺有請晚晚教我。”
看來自己的爺爺對她是真愛啊,連請家教這種事都幫她想到了。
江智又問:“那你會什麼呢,光識字是不夠的,現在碩士博士滿街跑,工作還不好找,不是有句話麼:海歸隨處有,博士滿街走,碩士多如羊,本科賤如狗。你得想想你有什麼專長才好啊……”
墨君堯覺得江智今天的話特別多,純屬沒話找話——他這個特助平時十分的嚴謹,輕易不多話的,此刻竟然用這種循循善誘的口氣,是打算鼓勵這傻子去讀博麼?
沒來由的覺得心理不舒服,連帶着看江智都不順眼了,而且這傻子平時都不說話,任你問上十句,她能回你一句就是好的了,今日她卻和江智有問有答,聊的不亦樂乎。
其實從頭到尾,楚楚統共都只說了兩句話,她知道自己的聲音太……太那個了,所以平時不願開口。
江智作爲全能的特助,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已登峰造極,一見墨君堯面露不悅之色,又以手撐額,他笑了笑,便轉過頭去。
沒人說話了,車裡安靜下來,但不過一秒,墨君堯的手機響起。
他放下手機時,俊逸非凡的臉緊繃,好聽的聲音冷靜而沉穩:“洪騂,掉頭去醫院,老爺子又進醫院了!”
秋煜陽回到家裡的時候,秋騰騫正在庭院裡修剪花草,一見他回來了,立刻扔下工
他回來了,立刻扔下工具,很八卦地湊到他跟前打聽結果,臉上還喜滋滋的:“怎麼樣,喜歡那姑娘嗎?”
秋煜陽把公事包遞給陳嬸,指了指自己身上純黑色的手工西裝:“您覺得呢?”
秋騰騫臉上的喜色頓時淡了下來,很鄙視他地說:“年紀輕輕穿什麼西裝?人家現在都流行老黃瓜刷綠漆——扮嫩。你倒好,喜歡反着來。”
其實秋煜陽穿西裝很好看,他生得俊美異常,眉如遠山,眼似新月,身形挺拔,窄腰長腿,此刻夕陽又爲他清雋如畫的眉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越發驚豔,而純黑的西服更顯他修長玉立,矜貴而優雅。
孫子能有如此絕世風華,秋騰騫自是越看越喜愛,但打是親罵是愛,越是愛他,他就越愛罵他……
有個如同女人一樣愛口是心非的祖父,秋煜陽也表示莫可奈何。
“我這是少年老成,您以爲我想啊,那我穿的活潑可愛點,您叫公司裡的那幫老古董服我啊,要不,您自己親自去坐鎮?”
提到公司,秋騰騫不鬧騰了,如果兒子媳婦還活着,如果他能幹一點,秋煜陽這會還在國外無憂無慮的攻讀他的各種學位呢!
氣氛有些傷感,秋煜陽也不擅長安慰人,恰好來了個電話,是高黛琳的,打的是家裡的座機。
秋煜陽冷淡地朝接電話的陳嬸擺了擺手,拒接。
秋騰騫不甘心:“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高家只經營着一家小公司,論理是攀不上秋家的,但秋騰騫現在急着想讓秋煜陽成家,對門第和家世放寬了許多,而高家的小女兒閨名中恰好有個黛,容貌也嬌美動人,符和秋煜陽願意相親的條件,他這才命人安排了這次比較接地氣地相親。
本以爲這次有所不同,結果卻仍是一樣,秋騰騫很失望。
秋煜陽卻不答反問:“您做啥把家裡的電話給不相干的人?”
秋騰騫一臉哀怨:“我以爲你會跟着她走。”
“……”
“那您等着家裡的電話被打爆吧。”
“……”
秋騰騫退而求其次:“那爺爺過兩天再幫你安排一次相親怎麼樣?”
聽到相親,秋煜陽微微眯眸,有些恍惚,這一刻,他的腦子裡忽然就閃過今天在咖啡廳裡的畫面——
一片紛亂嘈雜中,幾名女子扭打成一團,而其中一名拉架的小姑娘,卻獨讓他印象深刻,至於爲什麼印象深刻,他也說不太清楚。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個爲色所迷的膚淺男子,因爲那小姑娘年紀不大,卻着實生得漂亮,再長几年只怕會驚爲天人,令無數男人競折腰。
他想,大概是那位姑娘太彪悍了又太搞笑了,明明是個拉架的,卻因爲手誤而引發了一場血案,竟把高黛琳的姐姐弄的頭破血流。
忒好笑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逞英雄,去給人拉什麼架?不自量力的傢伙。
許是他脣邊的笑意太詭譎,秋騰騫一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覺得站在安全區域內,才抖抖嗦嗦地質問:“你被外星人附身了,無緣無故的你笑什麼笑?”
“我有笑嗎?”
“有,陳嬸爲證。”
秋煜陽懶得理這個不甘寂寞的老小孩,恢復清清冷冷的疏懶模樣,不慌不忙往樓上而去。老頭子在下面問:“你究竟要不要相親?”
“我被外星人附體,麻煩您找個外星人來跟我相吧。”
“……”秋騰騫淚奔:“外星人木有,奧特曼你要不要?”
“……”
墨老爺子年紀大了,每次上醫院就跟上鬼門關一樣,家人都做好了隨時給他穿壽衣的準備,這次卻是有驚無險,在醫院了住了一個星期之後竟被醫生准許回家。
墨老爺子很高興,大手一揮,允許楚楚去看望孟向晚。
孟向晚那次也受了傷,不過沒有高玉琳那麼明顯,她摔在地上的時候,尾椎受傷,當時不覺得怎麼樣,咬一咬牙還能行動如常,第二天就趴在牀上哎喲哎喲地直叫喚,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星期,還沒出院。
她算是墨老爺子爲楚楚請的家教,跟墨家有些七彎八拐的淵源,所以墨老爺子才破格錄用了她。
拖墨家的福,孟向晚這次住的是高級病房,單人間帶獨立衛生間,有冰箱、微波爐,有沙發,安靜而舒適。
看到楚楚,孟向晚極是內疚,拉着她的手就說:“對不起啊,上次是我太冒失,氣急攻心,沒考慮後果,害得你和高氏姐妹結仇。”
楚楚沒有做聲,她去看過受傷的高玉琳,高家人待她還算客氣,連護姐心切的高黛琳都沒有對她口出惡言,她知道對方是看了墨家的面子,並非是因爲她這個人。
見她一副不上心的樣子,孟向晚又說:“你要當心點,高玉琳那傢伙出了名的記仇,我跟她是同學,比你瞭解她,目前你在墨家,她是沒辦法找你算帳,但你離開墨家之後呢,那還不是她手心裡的玩意兒。”
“想當初我跟她還是好朋友呢,就因爲我曾說過她不如我們班上的班花好看,她就懷恨在心,表面上依舊和我做好朋友,暗地裡卻把我交往了好幾年的男朋友給睡了。”
楚楚覺得得這實在難以理解:“這種事不都是女人吃虧嗎?”
“她吃什麼虧?她早八百年就不是處女了,睡一個男人跟睡
個男人跟睡一百個男人有啥區別!而且她自己爽了不說,還可以拆散我們。”
楚楚咋舌,這個社會的女人好生猛,好豪放!
聽孟向晚吐了半天高玉琳的槽,她才慢慢吞吞地說:“晚晚,那天江特助說我不繼續上學的話,以後就沒文憑,沒文憑的就沒辦法養活自己……”
她話未說完就被孟向晚打斷:“怎麼,你還想上學?”
楚楚也不是很肯定自己要不要上,她有留心過,無論是電視上的字,還是報紙上的字,或是書本上的字,大多數她都能認識。
寫字和算術也沒問題。
就是電腦和手機一類的電子產品,有墨爺爺和孟向晚等人教她,她也學的很快,墨爺爺還常誇她聰明,誇她學什麼都一點就通,根本不傻。
況且她原本沒有擔心過生活,也不愁錢,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大富婆,一直過着養尊處憂的日子,可江智的話卻提醒了她,她兜裡沒銀子,待以後墨家老爺子仙遊之後,她要麼回到那個小鄉村,要麼就必須自己養活自己。
如何養活自己呢?她一點概念都沒有,不是應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嗎,怎麼搞的這麼窮?
她有點煩惱。
孟向晚也替她發愁:“你這腦瓜子,要怎麼上學啊?是上小學啊還是上初中啊,上小學你勉強可行,上初中只怕有點難爲你,上高中你就等着被開除吧。”
“我又不笨,你也說過我不笨的。”
“確實,你確實不笨,說你弱智的人肯定是沒和你接觸過,約摸是以訛傳訛了。”孟向晚也承認:“可你的腦子混沌不堪,思路不順不說,想事情也跟我們不一樣,這麼說吧,簡單一點的東西是難不倒你,可事情一複雜一深奧你就沒轍了。”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智商有問題。”她總結。
這很傷自尊,楚楚並不覺得她的智商有問題,但是孟向晚又說了:“醉了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
“……”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
楚楚萬分怨念,覺得沒有找到知音,她明明很聰明的說,智商也爆棚啊!
但是,人不能太鐵齒,很快她就碰到一件十分考驗智商的事情——
那會,她出了孟向晚的病房,站在走廊裡等趙嫂上來接她回墨家,忽然間,安靜的走廊傳來一陣“咯咯咯”的脆響。
不過一瞬,一位踩着紅色高跟鞋,揹着紅色包包的女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猛地推開隔壁病房的門便衝了進去,門都來不及關。
楚楚作爲旁觀者,看的非常感動,心說這個探病者跟病人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不然也會表現的這麼急切——這是真情流露啊。
事實證明,她的猜想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那間病房很快就傳來高分貝的尖叫與怒罵聲,還有“乓乓乒乒”的摔打聲,熱鬧的都快掀破屋頂了。
她一愣,正想順着敞開的門看看是怎麼回事,穿着紅高跟鞋的女人已扯着一個穿病號服女子的頭髮,硬生生的把她拖出病房。
穿病號服的女子又哭又叫:“趙小燕你他媽的放開我啊,你個賤人,你找我發什麼瘋,我日你媽!有本事你找你男人去,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的男人,找我有屁用!”
穿紅高跟鞋的女子冷冷一笑,用力把對方的長髮往左手上挽了一圈,扯得那個女人頭朝後仰,又是一陣尖叫,她卻掄圓了巴掌,狠狠甩了對方兩記耳光。
接着又掄起她那紅色的大皮包,衝着那女人一頓猛砸:“賤人,老孃一不偷二不搶,行得正坐得端,不像你搶人丈夫,心甘情願給人當小三,要比賤,你是天下第一賤!我是管不住我自己的男人,老孃也不肖管他,老孃不要了行不行!”
她邊砸邊罵,間或還用腳踢、踹,戰鬥力爆棚,相較她而言,對方弱爆了,遜斃了!除了亂蹬亂踢和破口大罵,基本無還手之力。
楚楚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本想上去勸架,但一聽小三什麼的,她就猶豫了。此時別的病房有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出來看個究竟,很快有人圍了上來。
楚楚就聽見人說:“原來是正室打小三啊,這下好看了。”
又有人說:“該,該打,打死這丫的。”
還有不怕事大的:“妹子,打的好,我挺你!”
楚楚汗,不過既然是正室打小三,那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不插手是正確的。
但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帶着護士和醫生分開人羣衝了過來,那男人拉住穿紅色高跟鞋的女子,一把奪過她的皮包扔的一邊,伸手就呼了她一巴掌,用力吼道:“趙小燕,你他媽的找死啊,鬧到這裡來也不嫌丟臉!快給老子滾回去!”
男人的力氣大,巴掌似蒲扇,趙小燕的臉被他打歪到一邊,人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扶着牆才站穩。
穿病號服的女子脫身之後,立刻楚楚可憐地喊老公,快救我啊,你老婆瘋了,把我打成這樣,你要幫我報仇啊!
人羣中有人呸了幾聲,說不要臉。
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上前扶起穿病號服的女子,把她扶進病房,門也被關上。
趙小燕看也不看男人,腫着半邊臉就去撞門,男人冷着臉用力一推,把她推向一邊,頭都撞到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卻沒人上前。
趙小
趙小燕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聲不吭的又去撞病房的門,男人惱了,手一伸就揪住她的頭髮,摁住她的腦袋就往牆上撞去:“姓趙的,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叫你滾回去,你聽到沒有?”
“咚咚咚!”腦袋撞擊牆壁的聲音清晰可聞,迴音嫋嫋。
楚楚忍無可忍,上去一把扭住那男人的膀子,用力一拉,“嗷!”男人慘叫一聲,鬆開了趙小燕。
楚楚把趙小燕拉在身後,伸腿便踢了那男人一腳:“你他媽的纔不是個東西,打老婆算什麼英雄好漢?”
她踢的時候也不看,一下子踢在那男人的襠部,男人痛嚎一聲,手捂着褲襠蹲下身子,圍觀的男士也一臉痛苦的跟着嗷了一聲,拿手遮住自己的下身,頗有些感同身受。
“楚楚,你幹什麼?”
孟向晚以爲楚楚走了,她就下牀去上了個大號,外面吵的風聲水起她也沒聽見,等她上完廁所,才覺得不對勁,拉開門一看——額的個娘啊!外面都變天了!
楚楚這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正有些訕訕,那個被她踢了的男人突然直起身子,瘋了一般的朝她撲去:“那裡來的二百五,還敢踢爺,踢壞了爺你賠!”
哪有那麼容易踢壞!你以爲是雞蛋?用了多少力氣我自己未必不知道。
楚楚不屑的撇脣,下意識的就要躲開,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本領——這身體一點都不靈活,反應也慢,她竟然躲不開……
眼看她要被那男人撲個正着,孟向晚都驚叫起來的,可在這千鈞一髮之間,一隻白皙修長的雅緻大手搭上了楚楚的肩,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勾,輕輕鬆鬆的,她就擺脫了困局。
男人撲了個空,立刻憤怒的看向大手的主人,正要開罵,但看清來人之後,卻怔愣在當場。
男子半環着楚楚,白襯衫,黑西褲,身形挺拔,一雙腿筆直修長,年輕的面龐俊美似玉,姿態尊貴而從容。
“秋……秋少……”男子吶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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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番外的第一章修改了一下,看過的親回頭去看一遍,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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