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小老虎理所當然的叫囂着,言語間甚至表明自己可以幫她弄個更好的引水系統出來,讓她趕緊動手。
江寧雖意外一隻老虎怎麼會懂得這些,但是卻也沒有認爲它在說大話,只不過想要讓她憑白將空間裡的紫竹變出來用,這無異於就是自掘墳墓。
“別叫了,叫的我腦仁都疼,這事先不急。”
“嘿,你這惡毒女人怎麼這麼喪天良,老子都說了要幫你,你還不領情,說,是不是不想給老子弄個小淋浴,不想帶老子出來玩?”
江寧現在都懶得糾結爲什麼一隻老虎要用淋浴,直接忽略這種怪異的事情,在心底快速的解釋道:“小東西,我這兒是古代,你要我直接把空間的東西拿出來用,你丫是怕我活的太長了,想要讓我去見我爺不成?”
這一句瞬間讓小老虎噤聲,不過很快又響起一陣嘟囔的聲音:“哼唧,爲你好還兇我,你果然是小老頭的後輩,一個塞一個的沒良心。”
小老虎嘟嘟囔囔的就去砍竹子玩……
江寧用內視的方式瞧了一眼,見它總算是不鬧騰這才偷摸的鬆了一口氣卻不曾想因着一直在和小老虎說話的,以至於她站在原地許久,惹得蕭晟注意。
“寧兒?”
耳邊忽然響起蕭晟的聲音,嚇得江寧一跳,愣了一瞬,這才發現蕭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來到她的身邊。
“蕭晟!”
“寧兒,你站在這兒許久,可是在想什麼事?”
江寧微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尷尬一笑,指着上頭已經有些許破敗的引水系統說道:“我就是在看這東西要怎麼修,不過瞧着有好些地方已經斷裂了,想來就算是修好了也用不長久,所以要不要換掉?”
“換?”
“是啊,你瞧這引水系統固然是好,但是上一任主人用的卻是毛竹,要是尋常時候倒也不怕,可是外頭風雨交加,內裡是冷熱交替,受損的太快,所以我想着要不再選其他的竹子替代?”
當然最好的還是不鏽鋼管道或者是水泥管道,但是她可沒這麼大的神通,再說了小老虎表示空間裡有紫竹,自然是得想個辦法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用纔是正道。
蕭晟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確實短短一截的地方有好幾個斷裂處,上面沾滿了泥灰,看着確實不怎麼樣。
“那到時咱請個木匠過來瞧瞧,要是的需要換便換了。”
江寧眼珠子一轉,笑着應答:“好啊,正好咱們也要去買點新傢俱,要不然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天氣正好,時辰也還早,直接找人去,你看如何?”
瞧着江寧這副興致勃勃的模樣,蕭晟自然不願意打消她的興致,索性回過頭同劉氏和蕭芷晴說了一聲,兩人就直接去鎮上找木匠了。
要說鎮上木匠不少,可真正有名的卻只有一家。
江寧按照王安走之前介紹,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小巷子就瞧見有一戶人家外頭放着不少木料和竹料而且還總是有人進進出出。
“就是這兒了。”
“那咱們過去瞧瞧。”
江寧推着蕭晟來到這家人大門前,還未出聲就見一個穿着灰色布袍男子笑着迎上前來:“您是江大夫吧?”
被認出的江寧愣了一瞬,但是還是如實的點點頭。
“是,您認識我?”
“嗐,哪能不認識啊,前些時候您不是在寧世居門前看診嘛,我老爹聽您的話開了幾副安神湯,身體甭提多好了,就是我一直忙活不得空,否則定要上門叨嘮一二,當面道謝。”
灰衣男子十分健談,領着兩人進了裡頭之後還特地讓人上了茶,直到發現江寧一臉懵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一臉尷尬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忘了說了,我姓何,單名一個健,我老爹就是之前第一個上您那兒看診的何老。”
這麼一提江寧立馬就記起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您說的是何老啊。”
“是啊,何老就是我老爹,自從用了您的藥方一日日過的快活的很,說句老當益壯都不爲過。”
“您實在過獎了,何大哥,何老身體本就康健,只是因舊疾纏身才會有些不適,如今舊疾好轉,身體自然就好了。”
“是是是,江大夫說的極是,不過該謝還是得謝。”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之後,何健才言歸正傳問起他們的來意。
江寧倒也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的說道:“這不早些日子在挨着醫館地方買了一處院子,裡頭空的很,所以想在何大哥這邊買上一些現成的傢俱,不知可有?”
何健聞言連忙道了幾句恭喜,然後才問道:“不知江大夫需要哪些現成的傢俱?”
“四張牀,還有一些桌椅板凳之類的,哦,對了,還要一個藥櫃和一個書櫃,約莫就是這些,當然最重要的是牀。”
何健聽後沉思了片刻,好半晌才擡起頭看向她,猶豫道:“江大夫,我也不瞞您說,這現成的傢俱有是有,但是比起尋常定做的會貴上一些,而且您說想要牀,我手裡也只有兩張,其中一張是普通的木料牀,也就是一個木架子拼湊的,還有一張是紫檀月洞架子牀,是之前有客人定做了又覺得不太合適不要的,您要不先瞧瞧?”
畢竟,牀這種大物件也只有鎮上的大戶人家會買,一般情況下是根本不會有現成的,如今有兩張都算是走運。
江寧自然表示可以去看看,順便再瞧瞧其他的。
何健帶着兩人來到後頭院子,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張牀,哪怕是的木料牀看着也十分結實,顯然用料十足,至於那個紫檀木的牀,看着雖有些老氣,但是正好適合劉氏……
“江大夫,您看就這兩張,若是要的話我這兒立馬就着人給您送到府上。”何健笑着問道。
江寧看了好一會兒,想着反正早買晚買都得買,最後直接拍板道:“成,就要這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