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罵了黃珂好一會,憑我們十幾年的關係,也不怕她記恨我,她回了幾句嘴,看我兇的厲害,就拿着盆子出去洗漱去了。
她出去了後我就問汪洣和黃培,我說:“你倆咋不說話。”
汪洣說:“有啥好說的,你沒來的時候那個男的天天睡在這,後來看有新人搬進來的了,最近纔沒過來,這幾天看我們其實都認識,所以才準備今晚又住這了。”
我一聽這話蒙了,我說:“他倆早都在一起了。”
汪洣說:“是。”
氣的我直罵汪洣:“你就看那老男人欺負黃珂。”
汪洣說:“我管不了,也不想想管,黃珂談戀愛是她的自由,”我感覺我好像第一天認識汪洣一樣,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了,汪洣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黃培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跟黃珂不是一屆的,也不熟,更說不了什麼。
第二天早上起來準備去車間,我剛想着準備跟黃珂談談的時候,早上起來發現黃珂不見了,不對,是她昨晚根本就沒回來,汪洣說:“她可能在張志那,以前也去過。”
我趕緊跑到張志宿舍一看,張志也不在,他的舍友道:昨晚張志說和黃珂出廠去玩,小廠也沒有門禁,兩個人說出去就走了。”
“昨晚他離開都十一點多了,出廠去哪玩?”我說到。
舍友說:“我也不清楚。”
我立刻給黃珂打電話,電話那頭接的確實汪洣,她說:“黃珂的手機在宿舍,根本沒在她身上。”
我們三個一看,事情大了,趕緊去找老闆娘,老闆娘也炸了,罵到:“都是些什麼人啊。”
有人建議報警,老闆娘:“不行,不能報警,我這個廠子多一半都是未成年,報警就完了,你們如果報警的話未成年人都別想要工資了,你們的工資都要給警察局交罰款,”這話一出,沒人敢提報警了。
老闆娘說:“讓上班的都停下,下夜班的都別睡了,都出去找黃珂和張志,着重在公交站牌和小旅館附近找,這個鎮子也不大,就一兩個公交站牌,你們趕緊兵分兩路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幸運的是我們剛到車站就發現了黃珂和張志,張志看到我們立刻就跑了,黃珂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回到廠子裡,在老闆娘的逼迫下,黃珂才說:“張志讓她去他家,本來我們昨晚就要走,可是鎮上小鎮最後一班公交七點半就沒了,張志想打出租車半夜也沒有出租車,最後兩個人到小旅館湊合一夜,第二天一再坐車去張誌家,”也剛好讓我們抓了個正着
跟張志一個宿舍男生說:“以前張志在宿舍裡說過,他老家還在山裡,特別遠,出來上班就是爲了找個媳婦帶回去,帶回去就不出來了。”
黃珂這會已經嚇傻了,聽到這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最後我們也沒找到張志,估計早跑了,工資也沒要,下午黃珂爸爸就來了,黃珂跟她爸爸走了,我們村裡都是種草莓的,黃珂他爸說:“讓黃珂回去跟我種草莓去。”
老闆娘也是心有餘悸:“而且發出通知,以後廠子裡不許談戀愛,發現就沒收工資趕出廠子,”結果就是導致好幾對蠢蠢欲動的情侶也都不了了之,也有情侶拿了工資一起離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