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有事?”直到良久之後,天殺才終於確定了某些事,心情忽然愉悅起來了,此時注意到雪落痕的怪異目光,不由狐疑問道。
雪落痕沉默,突然大吼一聲:“你就是個混蛋!”
天殺無語,怎麼說話的,老子勞心勞力把你從地之門前救出來,而後又費盡心神的把你帶到了這裡,最後還要揹你出去,重獲光明,你這丫頭咋這麼不知好歹呢?
不過算了,天殺表示他大人大量,就不跟這小丫頭片子計較了啊。
遠望東西,那無限遠處,朝陽升起,青天白雲,清新亮麗,多麼美妙的風景啊。
的確,在剛剛他差點就真的失去信念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活路。
或許也不能叫做活路,充其量只是一點異常而已,但此時此刻的一點異常,就足以稱得上是最後的活命之路了啊!
如他在山腳睡醒之時看到的那抹紫色一般,他本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剛剛,在這高遠的山巔之上,在太陽初升滿天燦爛之後,他,再次瞥到了那一抹紫色!
雖然此時又消失不見,可是他卻真真實實,確確真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而這,也是他們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上來吧,我們該下山了。”再度欣賞了一分美景,將腦海中煩亂的思緒理了一遍之後,天殺微蹲下來,對着雪落痕說道。
可不料這小妮子還真有點小脾氣了哈,竟然不管不顧天殺,直接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往山腳走去啊。
天殺磨了磨牙,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以爲老子不能拿你怎麼辦了是吧?
直接衝過去,和上山時一樣,一把扛起,一手挽着她的雙腿,一手就直接啪啪啪的朝她的小嬌臀拍去啊。
可天殺卻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上山的時候雪落痕是穿着她自己的衣服,可此時,卻是在穿着他的衣服,也僅僅只是一件外衣。
然後,這是山巔,風很狂……
所以,當他把雪落痕扛到肩上的時候,只見一陣狂風呼來,直接把那黑衣的衣襬處,給掀的老高啊!
最後,天殺偏頭望去,一縷雪白,映入眼中,大手拍來,那手感,好似……有些不一般了啊?
天殺興奮了,天殺激動了,天殺不能自已了,天殺感覺他腦袋有點暈鼻子有點漲……我擦,這要不要這麼香豔啊?
大手變拍爲抓,五指在那雪白而富有彈性的翹臀之上一張一縮。
噢,有點爽啊~~~
身爲主人的雪落痕自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小屁股上的異樣,她本來還因爲天殺跑來抓她而有些得意的臉色,瞬間一呆,隨後滿面緋紅啊。
“混蛋,我要殺了你!”幾乎是從牙齒中咬出來的一般,雪大仙子要大開殺戒了啊!
天殺想着錯有錯着,心下一狠,強行裝一波,沒事人兒一般把黑衣翻下,繼續朝着那瓣翹臀拍去,表明先前自己絕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與抓捏任何不該抓的東西。
一切都是在啪呃,不對,在拍啊!
他惡狠狠的說道:“我叫你不聽話,我叫你不聽話,你還敢不聽話嗎?”
剛啓殺心的雪大仙子瞬間跌落谷底,被天殺壓的不要不要的,心頭凌亂啥憤懣都沒有了啊,只能屈辱的默認了這個事實,乖巧的點頭。
最後到了雙疊泉的時候,雪落痕進去拿她落在此地的衣服,可等出來之時,天殺卻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妞竟然還穿着他的衣服,而自己的卻打包在身上,一件都沒穿啊。
“沒幹。”面對天殺狐疑的眼神,向來清冷淡然的雪仙子自然無喜無悲,傲然說道。
天殺臉黑了,昨天沒幹能理解,可如今都一天兩夜了啊,還沒幹,你哄誰呢?
看到天殺不信,雪落痕連眼都不帶眨的,直接把手中的衣物往那雙疊泉一扔,再回首看來。
此時她位置偏上,所以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羅非,這個女人竟然還略帶一絲鄙視了啊。
“怎麼樣,我說了沒幹吧?”雪落痕悠悠說道。
這下天殺信了,果然沒幹!
然後不等天殺吩咐,雪大仙子就經驗十足的跳上了天殺的後背,柔軟的小胸脯壓在天殺背上,纖細的小玉手抓着天殺兩縷髮絲,迎着清風笑開懷,滿是燦爛啊。
她嘟嘴說道:“快走快走,沿着河跑,要是我衣服丟了我要你好看。”
天殺有些想哭了,這一個清冷如九天仙子般的美人兒,咋短短几天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若不是看在香軟的壓勵的面子上,他絕逼要把這個妞兒扔這兒不管了啊!
不過卻沒有管她的無理取鬧,反正是你自己扔的,關老子何干啊?
現在時間緊迫,他可不想再浪費一分一毫!
而雪落痕竟然也無所謂般,絲毫留戀都沒有就跟跟了她數年的法寶級別的寶衣,說拜拜了啊。
不過還是留了一塊最開始與天殺產生關係的面紗,此刻看到天殺額頭冒出了細微的冷汗,她不由從懷中拿出那塊纖細柔順的白紗,給他輕輕的擦了起來。
天殺起初還沒注意,可當擦到他鼻下的時候,他卻忽然一愣,嗅到了一縷極淡,但卻又極爲清幽的香氣。
他不由古怪問道:“剛剛你把面紗藏哪兒了,怎麼我沒看到?”
“就在手上啊。”雪落痕老神在在的回道。
天殺鼻子湊在她潔白皓腕上一聞,冷笑說道:“不是這個香啊。”
“呃,那你以爲是什麼香?”雪落痕錯愕問道。
天殺隔着黑衣挽着雪落痕右腿的右手,忽然往上一移,再度輕拍了下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嬌臀,慢悠悠的說道:“這裡咯。”
雪落痕臉黑了,另一隻手握成小拳頭揮出:“混蛋,去死!”
可卻不想天殺忽然加速,她兩隻手又移開了天殺的腦袋,所以由於慣性的原因直往後倒去啊。
雪落痕驚呼一聲,連忙抱住,飽滿堅挺的小胸脯再次重重的壓到了天殺的背上。
然後天殺就知道了,滿含深意的說道:“噢,原來是這裡的香啊。”
雪落痕陰沉如水的臉蛋上殷紅如血,她表示自己真的想殺人了,這個混蛋敢正經一個時辰?
美人爲伴青山做友,流水爲音天地當幕,天殺揹着雪落痕往東邊走去,一路瀟瀟灑灑打趣聲不斷,倒也愜意柔和。
雖然這片地域有一分扭曲方向的莫名力量,不過顯然還是難不倒他的,直路前行,不曾偏離半分。
就這般一直走了兩天兩夜,除了該有的睡覺與吃飯的時間,天殺一直在揹着雪落痕行走。
雪落痕有些心疼,曾問他,這麼走不累嗎,休息一下吧?
然後天殺笑了:“除了腦袋與某個地方,別的地方都沒有感覺了。”
然後雪落痕更加心疼了,可馬上又古怪問道:“某個地方?”
“呃,心臟心臟,要是心臟都沒感覺我豈不是早就死翹翹了?”天殺汗顏,連忙心虛的回道。
“噢。”雪落痕天真的信以爲真。
這是第三天,當吃飽喝足上路的時候,天殺有些不行了。
不是天殺自己感覺到的虛弱,而是雪落痕,都能明顯看出來的虛弱。
因爲在她照舊趴上去的時候,天殺身子顫了三顫,竟差點摔倒。
雪落痕哭了,大眼通紅通紅的:“不要走了,就在這裡吧,這裡挺好的,青山綠水,我很喜歡……”
天殺將她擡高了一會兒,蒼白,不,此時他的臉色已然有了一分病態的紅暈,就好似煙花逝去最後的精彩一般,竟讓他愈加的精神了。
他笑道:“快到了,無論那一抹紫色是不是離開這裡的關鍵,都總是要去試試的,不是嗎?”
雪落痕沉默,良久之後偏頭看向他,鄭重說道:“我的腳已經好了,可以自己走了,剩下的路你給我指方向,我揹你去!”
天殺一笑:“我自己上的藥我還是瞭解的,最少還要五天才能進行簡單的活動呢,別瞎想了。”
雪落痕這一次淚水真的落下,染溼瞭如玉般的臉蛋,她突然瘋狂大吼:“有用嗎?沒用的,都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到你所說的紫色,我們出不去了,別幻想了,別掙扎了,放棄吧……就在這裡,我們一起死,我陪你!”
天殺輕笑,不理他,步履雖緩慢,但卻堅定不移的再次朝東方走去。
雖然這三天來他沒有再看到他在山頂上所見的紫光,可他還是不甘心啊,不堅持到最後一刻,不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他怎能甘心啊?!
雪落痕大哭,小手拍打着天殺的胸前,這幾天天殺是一天不如一天,可她卻是喂的白白胖胖的,所以若是她想,是能阻止天殺繼續前進的。
可是真當她的手即將要拍到天殺的胸前的時候,她卻又是不忍了,鬼知道這一手下去,這個混蛋會不會活啊?
“別去了,我求你了,別去了……就算真的那抹紫色是離開的活路,也別去了,到此爲止吧,你……已經夠累了!”雪落痕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天殺腳步一停雙眼一眯,他真的到了極限的極限,即便全神貫注都看不清路了啊!
“別叫!”他有些惱怒,突然說道,待視線稍稍恢復正常之後,又繼續前進。
可這次爲了防止雪落痕再打擾他,他丟給了她一個,足以讓她去思考一萬年的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要死了,所以才無所謂了,所以才把衣服扔了,所以才那般放縱自己,所以才這樣……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