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什麼!段老魔要當武林盟主?(55K求訂)
雷州,以雷聲聞名。
據說雷公老母門的祖師陳天水就是在雷州出生的,他大半輩都是一個傻子,苟活在街頭巷尾,還要被一些老女人偷偷騎着揩油,結果忽然有一天,他在雷雨中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雷公老母乘坐着一團巨大的雷雲降臨在他身邊。
據說那日,陳天水醒來時,真的看見一團和夢境中一樣的雷雲飄在頭頂,雲團繚繞中,他甚至能看到雷公老母巨大的身影。
也在那時,雷聲忽然大震,天上落下暴雨,雷雨中又夾雜着無數異鐵,隱隱中,陳天水覺得有一隻巨大手掌撫摸過了他的頭頂。
之後,本來癡癡傻傻的他一下子全身通泰,大徹大悟。
當時,陳天水擡起手來,那些落地的異鐵便紛紛匯聚過來,然後被他用手搓成了兩根中空的鐵柱,插入了頭顱。
至此,陳天水就能時常聽到雷公老母的“教誨”,之後真的神功大成,創立了雷公老母門。
當然,這已是很久很久的事了,真假難辨。
畢竟段雲堂堂一身俠氣的少俠,都已被人傳成了老魔,那這麼久遠的說法,肯定有更多不真實的地方。
不過陳天水忽然從傻子變得正常,更是領悟到神功的事卻是真的,不然也不會有雷公老母門這個宗門。
自陳天水開始,雷公老母門的歷史已有上千年。
這個宗門在江湖上着實是一個異類,它並不像其他宗門,喜好佔山圈地,形成一個密閉的集體,割據勢力。
他們相對分散,同門間的聯繫也不緊密,他們一輩子彷彿都在雷聲中追尋雷公老母的腳步。
相較於大部分又殺又奸的江湖勢力,雷公老母門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殘忍好殺。
或者說不衷於此道。
可是這也得看時候。
比如段雲第一次遇到他們,就被一個雷瘋子拿來當試功的材料,江湖中時常出現一些聳人聽聞的傳聞,比如一個鎮子的女人全被剝了皮,這些人皮被當作風箏般放在空中引雷,也是雷公老母門的人乾的。
按照江湖傳言,雷公老母門的人做出這些駭人聽聞的事,大都會說是雷公老母的指引。
在段雲眼中,這羣人就彷彿一顆顆爲禍江湖的定時炸彈。
平時還好,一旦炸開,少不了無辜之人遭殃,比如他這樣無辜的英俊路人,比如那一個鎮子被剝了皮的女人。
是的,雷公老母讓他們吃屎還好,可保不齊會給出些害人的指引。
段雲這次來雷州是有使命感的,他不只是要拔除掉這些“定時炸彈”,還要把這些“定時炸彈”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雷電之力這種危險的東西,只有他這一身正氣的少俠才能把握得住,也只有他這樣的少俠擁有,纔有益於維護江湖和平。
段雲的計劃是先搬運點雷瘋子的雷電充充電,補充補充虧空的雷電真氣,之後,再去找那些什麼長老、門主,殺個乾乾淨淨,順便看能否掌握雷公老母門的奧秘。
總之,俠之大者,爲己爲民。
可惜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即便是雷州,依舊有季節原因,自從離開瓊靈派後,他就沒怎麼遇到過雷雨天,也沒遇到過聽雷的雷瘋子。
這幾日,他依舊在向雷母山靠近。
據說雷公老母門的山門就在那一帶,而雷公老母門的現任門主因爲得到一塊老母神鐵後,也久居其中,四年未出。
段雲此行主要目的,就是要殺他。
如果說雷瘋子是一顆顆隨機爆炸的炸彈,那這位門主就是最大的一顆。
他最該拔除的也是這一顆。
那次剝皮之舉,就是他一個人幹出來的。
段雲前行得並不急迫,優哉遊哉的,全當在雷州旅行了。
不得不說,雷州的風土人情和雲州已有了不小的差別。
這裡既有山丘,大多並不陡峭,最多的是連綿的草甸,據說雷母山後面,更有一大片神秘的沼澤和連綿的沙漠。
而讓江湖中無數俊男聞風喪膽的玉觀音就居住在那片神秘的沼澤中,而沼澤後的沙漠之國,據說也在她的掌控中。
段雲優哉遊哉騎着馬,行在路上。
這馬是於真真讓人送來的,很好騎,很聽話。
此刻,他手上拿着一枚鐵牌。
這鐵牌質地不俗,上面雕刻着精細的花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簫。
這鐵牌是從玉簫太子那搜來的,那鐵牌上刻着的這支簫應該就代表着玉簫太子本人,可這鐵牌上更引人注意的是簫後面的那隻手。
那是一隻長着九根指頭的手,手背上刻着一隻眼睛。
其中一根指頭上有一條絲線垂下,纏住了簫。
“這具體代表着什麼呢?”段雲看着這鐵牌,沉思道。
在和慕容兄弟分別前,他們就曾討論過這件事。
可即便是慕容兄弟這老江湖,也不知道這鐵牌的具體來歷和說法。
不過他們分析,這玉簫太子像是加入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裡,玉簫太子地位應該不低,可終究不是老大。
從這鐵牌的描述來看,真正控制一切的應該是這一隻擁有九根手指的手。
其中一根手指上的絲線纏住了簫,代表着這幕後黑手控制了玉簫太子,那這隻手總共有九根手指,是不是代表着它控制了九個類似玉簫太子的人?
這隻手無疑是可怕的。
畢竟玉簫公子已是極其厲害的人物,也要受制於此人。
鐵牌上有很多刻意的劃痕,這些劃痕基本都劃在那細絲和怪手上,這是不是代表着玉簫太子想要擺脫這隻手的控制?
玉簫太子在十年前忽然失蹤了,江湖上便沒人知道他的去處。
要不是段雲和於真真鑽地窖的意外發現,恐怕他的行蹤依舊是個謎。
玉簫太子一直躲在瓊靈派中,不惜以觀音像裝神弄鬼隱藏行蹤,會不會就是在躲避這隻手,並嘗試擺脫它?
當然,這只是段雲的猜測,畢竟玉簫太子已死。
死人如果不愛寫日記,是不會說話的。
不得不說,在冬天騎馬趕路並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冷風呼呼刮過,一夜的寒霜還未散去,總有一種鼻子要被凍掉的感覺。
這時,段雲路過了一個小鎮。
這小鎮依着一處輕緩的山坡而建,時不時有人進出,看起來頗爲熱鬧。
段雲下了馬,買了四個熱騰騰的大包子,吃了起來。
這包子剛吃掉第二個,他已停了下來。
這包子配冷水的滋味着實一般,而這裡剛好有一個茶館。
茶館很簡陋,可架不住茶是熱的,並且還有一個說書人。
老實說,在這大冬天行了好幾天路,能看到一個說書人說書,段雲還生出了幾分親切的感覺。
茶館裡聽書的人不少,段雲也坐了下來。
你別說,這臺上說書人的神情,和老郭還有幾分神似。
只是要年輕一些。
這雲州的說書人愛說雲州的趣聞,渝州的愛說渝州的,那這雷州的自然說的也是雷州之事。
作爲一個外來者,段雲還挺樂意聽聽這雷州的新鮮事。
本來初始還好好的,說的是雷雨寺方丈和青水庵的庵主本是一對癡情的戀人,後面卻發現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於是先後出家,恩怨情仇的故事。
結果這故事一說完,這說書人驚堂木一拍,說道:“接下來老夫要說的,那可是最近發生的大事。”
“能有什麼大事,你還沒說方丈和尼姑在地窖具體怎麼怎麼滴呢。”
一位只想聽細節的聽客不滿道。
“老夫接下來要說的,可是瓊靈派女劍仙的事。”說書人開口道。
“什麼,又有新的女劍仙接客了?快說!”
這一下,聽客們一下子興奮起來。
可見瓊靈派女劍仙不管是在哪裡,都有很高的人氣。
“新的女劍仙接客?你想得太美嘍!老夫得到消息,女劍仙都已從良了!”說書先生袖子一揮,說道。
“怎麼可能!”
“女劍仙從良?慾火難收,怎麼從良?”
“放屁!老子攢了兩年的銀子都備好了!”
一時間,茶館裡更熱鬧了,有的如喪考妣,有的跳腳質疑。
“林劍仙從良的事,你們聽說過了吧?”說書先生說道。
“那是段老魔搞的鬼!不是還有三個嗎?據說瓊靈派內裡更多女劍仙已快把持不住,到時候出來接客的只會更多!”
這位聽客儼然是瓊靈派的忠實粉絲,侃侃而談道。
“這位兄臺知道得不少,可惜消息慢了太多。你們可知道,段老魔已來雷州了!”
“什麼!”
聽到“段老魔”三字,茶館聽客都是一驚。
“段老魔不止來雷州了,還去了瓊靈派。你們都知道,瓊靈派女劍仙從玉女變慾女,相傳是段老魔所爲,大夥兒對此喜聞樂見,畢竟冰清玉潔的女劍仙接客那是頭一遭,誰不想花點銀子就能嚐到冰清玉潔的女劍仙滋味。
可這一次,段老魔不當人啊!”
說書先生此話一出,聽客們一下子緊張起來。
“瓊靈派在數日前已專門派人澄清,說她們慾火難控之事和段老魔無關,說段老魔是冤枉的。而更可怕的是,她們也在段老魔的幫助下,重新變得冰清玉潔。
也就是說,瓊靈派的女劍仙們不會再接客了!”
“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這說書的,胡說八道!絕對謠言!我叔前段時間還在那裡當門房!”
說書先生露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大家的心情老夫能理解,可事實擺在眼前啊。我有線報,據說這羣瓊靈派的女劍仙不止不再慾火難控,甚至變得十分下頭。”
“下頭?”
“瓊靈派的女劍仙本就高傲,可最近高傲得過分了。她們去買燒餅,燒餅老闆好心給她們包好,她們就懷疑老闆是想刻意討好她們,還說山雞豈能配鳳凰。
還說老闆眼睛亂晃,一看就居心不良。老闆告訴她們,他已老眼昏花,看不清才這樣,結果又是被罵了一頓,說是狡辯,敢看不敢當。
可是那賣燒餅的確實是天生瞟眼,再加上了年紀,眼睛更不好使了。”
說書先生描述道。
“這麼下頭?”有人驚訝道。
“這只是其中一件,據說路上的行人知道她們的作風后,故意撇頭不敢看她們,也被她們說成鬼鬼祟祟,心裡裝着齷齪想法,不然爲何不敢看她們。”
通過這麼一描述,聽衆們知曉如果這是真的,那代表着瓊靈派的女劍仙們徹底變了。
要知道之前,窺視瓊靈派的人很多,就沒見過這種情況。
那些窺視着無不描述,瓊靈派的女劍仙們日益迷茫,渾身散發出一股媚意,恐要不了多久,就會先後步去接客的前輩後塵,淪落風塵。
結果這麼一看,她們的火不僅被澆滅了,甚至還結了一種叫“下頭”的冰。
“這是段老魔乾的?”有人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這魔頭能把女劍仙們從玉女變慾女,自然能把她們從慾女變得下頭。還有瓊靈派女弟子們到處宣揚,她們十分感激段老魔拯救她們於水火。
可憐的女劍仙,江湖上再也難見她們的風姿了!她們已然變成了段老魔的專屬!”
“據說女劍仙們被段老魔種魔的時候,一個個全被吸在老魔身上,不斷噴水!瓊靈派的大師姐於真真親口表示,段老魔還狠狠打過她屁股!
可段老魔即便這樣狠狠對付她們,她們依舊感激段老魔,對其戀戀不捨,刻骨難忘,不是段老魔專屬是什麼?”
說書先生情深切道。
“那宗主孤雪不管嗎?”有人問道。
“你說好巧不巧,段老魔一來‘治病’,孤雪就去世了。”說書先生說道。
聽到這個,好些人臉色發白。
“好一個段老魔,真是心狠手辣,爲了霸佔了瓊靈派的女劍仙們,連孤雪前輩都沒逃脫魔爪!”
“真要如此,如今瓊靈派說是姓段也不爲過。”
“狗日的,女劍仙們全成他的了,豈不是比皇帝還享福。”
“皇帝要是知道,恐怕也是羨慕不已。”
“狗日的,真一口湯都不給我們留,我的銀子白存了啊!”
“孤雪前輩去世,那瓊靈派豈不是失去了頂樑柱?”
“怎麼,失去頂樑柱你就敢去惹了?孤雪厲害還是段老魔厲害?”
這一下,衆人徹底沒話了。
段雲也沒話了。
於真真,你就這麼給我澄清的?
是的,這些澄清的話聽起來都是真的,就連打屁股的細節也是真的,可是就是這些真的,連起來這麼怪呢?
“段老魔可以說霸佔了瓊靈派,他到底要幹嘛?”
“莫不是想當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這個說法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段老魔如今有玉女劍宗,玉女劍宗還分爲了兩系,據說不少不堪重負的男人,全部雌墮加入了其中,發展迅猛,後面他又弄出了一個大俠門,裡面的人都是癲子,什麼殺盡天下龜男、殺惡女、殺惡主,可謂禍害無窮,據說好些個龜男高手都慘死了,尋常龜男更是一死死一片。
如今他又把瓊靈派變成了他的形狀,可以說三派都是他的勢力,他如果再搞出什麼來,說不定真的要當武林盟主了!”
這時,說書先生點頭道:“上一任武林盟主嶽不善不就是練成了一門絕世劍法,以五大劍派同氣連枝爲藉口,之後強行五劍合一,佔爲已有,登上的武林盟主之位。”
“是啊,我想起來了,段老魔在渝州把白襪子教殺了個對穿,當時還有人吹噓說他是行俠仗義,如今看來,他是深謀遠慮啊,他是在和白襪子教爭鋒,是要積累聲望,組建勢力好當盟主啊!”
“這武林盟主已空了一百多年了,老魔憑什麼相當就當?”
“他如今說要當武林盟主,至少瓊靈派、玉女劍宗和大俠門三個勢力支持,誰敢反對?”
“是啊,誰反對?這老魔最是小心眼,到時候誰反對就殺誰。你看黃山劍派掌門的女兒都被老魔弄得尿灑金劍而死,黃山劍派也沒敢放個屁。”
“對了,據說段老魔還收了一個小弟,正是江湖上如今兇名赫赫的綠刀老魔。”
“什麼!綠刀老魔是段老魔小弟!”
這一下子,衆人更驚嚇了。
“怎麼辦?總不能讓這邪魔當盟主吧?”
“什麼邪魔,那是段巨俠,先說,我黃石門是認可段巨俠的。”一箇中年男子忽然說道。
衆人一下子反應過來,段老魔這時恐怕還在雷州。
這時他們說了段老魔的壞話,要是被段老魔知道了,段老魔後面還真當上了武林盟主,以段老魔那小心眼的勁兒,別說他們自己了,就是師門恐怕都要被牽連清算。
是的,先不說段老魔的雌墮之法,道心種魔,吸人吸得倒立的邪門功法,就是讓小弟綠刀老魔來一刀,那都是生不如死。
“就是,英雄不問出處,這武林盟主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段巨俠如果衆望所歸,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先說,我寒山腿沒說過什麼胡話。”
“說得好,這江湖上,如今敢稱一聲俠,並且讓人服氣的,恐怕只有段巨俠了。”一人咬牙切齒附和道。
其實這種表面附和,實則咬牙切齒的人還不少。
段雲坐在那裡,有些懵逼。
武林盟主?
這江湖以前還有過武林盟主?
這時,只見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說道:“哈哈哈想你們還是雷州的江湖人士,竟然怕一個遠道而來的老魔!”
“你不怕!”有人反駁道。
這時,只見說書先生手一抖,抖出一條紅綢巾,纏在額頭上,大聲說道:“我一個說書的,怕什麼?”
“即便老魔把我雌墮,奸了,我也要說!”
“你們一個個看老魔霸佔瓊靈派女劍仙,恨得咬牙切齒,恨得跳腳,結果一想到老魔可能當盟主,會小心眼針對你們,弄得你們連真話都不敢說了。”
“先說,段老魔想當武林盟主,老夫第一個反對!”
“我也反對!不把瓊靈派女劍仙歸還江湖,段老魔便與我不共戴天!”存了幾年銀子的人士叫囂道。
“還記得嗎?一年前,段老魔曾胡亂殺我雷州江湖雷公老母門的門人。這簡直就是和我們雷州武林作對!”
“雷公老母門一向與世無爭,不就聽雷有所悟忽然控制不住自己,電死幾個人雲州平民嗎?他一個雲州人就因此殺了雷公老母門那麼多好漢,實在不給我們雷州江湖面子!”
“對,這到底是雷州的地盤。他要是還敢留在雷州,雷公老母門恐怕都不答應!”
“他在雲州逞強,憑藉天時地利殺了雷公老母門的一位長老,可在這裡,他就知道雷公老母門的厲害了!”
一說到地域之分,一說到雷州武林,好些人忽然挺起了高傲的胸膛。
段雲甚至發現,這些人裡有人根本不會武功。
於是乎,他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雷州江湖如此看好本土宗門雷公老母門,那他只能多花點心思,讓雷公老母門滅門了!
他要讓這羣愚昧的人看看,什麼雷州雲州,什麼愚蠢的地域之分,只要是他小本本上的邪魔外道,本少俠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去殺個痛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