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麒領了任務便走進了醫院,容澈在身後一急,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你要悄悄地調查,秦悠悠和那個孩子的主治醫師走的很近,別讓秦悠悠看見你,你這個豬頭。”
司少麒皺皺眉,這個他還不懂嗎?容澈纔是豬頭,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申明,不是豬頭是什麼?只是司少麒沒敢說出來,低下頭埋頭往前走。
容澈一勾手,黑衣人走上前來,“你去配合司少麒,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注意你倆的行蹤,秦悠悠認得你們兩個。”
黑衣人答應一聲,向司少麒消失的地方走去。
容澈感到頭疼,他讓這一羣笨蛋氣的頭疼,真是拿他們沒辦法,還有那個秦悠悠,你說句話能死嗎?
“回酒店。”
回到酒店,容澈還是覺得煩悶,叫人定了酒菜送到房間吃起來。他只顧排解自身的煩悶,殊不知正有另外一個人也在z市,正準備會一會這位容少。
於菲帶着點點,跟何夢顏的關係也融洽了不少,也敢把點點交給何夢顏去照看會兒。何夢顏樂的屁顛屁顛的,人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也能跑能跳了,跟點點玩兒的開心。
何夢顏一直勸說於菲回沈家住,可是於菲卻沒有答應,秦悠悠的事還沒有解決,她是不會回去的,她知道,回了沈家,意味着就要結婚了。可是,她和秦悠悠有過約定,一定要一起結婚,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走在教堂那最美麗的紅毯上,穿一身潔白的婚紗。這些不是夢,於菲斷定這些一定是會實現的,她在等,等秦悠悠。
雖然沒結婚,可是夫妻之間的事沈柏瀾一點兒沒少,所以對結婚這麼個儀式也就不再過多的放在心上,跟着於菲纏纏一綿綿。
一天早上,也就是容澈離開m市的那天,也不知道於菲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一把抓起還在熟睡的沈柏瀾,“沈柏瀾,容澈是不是去了z市?是不是去z市找悠悠了?”
沈柏瀾被雲裡霧裡地拉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秦悠悠,他睡得好好的,怎麼會知道容澈去了哪,去做什麼他更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你管我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你就說是不是吧?”問完於菲覺得問了也是白問,迅速的穿好衣服,又看了眼點點,收拾着行李。
沈柏瀾害怕了,以爲於菲生氣要回孃家,這可不得了,回去了什麼時候可就不知道了。他一把拉住於菲,“菲菲,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z市找悠悠,突然消失了好多天,總算知道你的消息了。”
“唉,我說菲菲,你這樣莽撞地跟去,到了z市你也找不到人,z市那麼大,你上哪兒找秦悠悠去?”
沈柏瀾堅決不同意於菲這麼冒險的出去,既然容澈去了z市,那秦悠悠就有容澈、有龍家罩着,不會出什麼事的,倒是於菲要是去了,純屬添亂。
於菲可不管這套,認定的事就要做,不一會兒功夫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我跟悠悠心有靈犀,到那一準兒能找着她。再說了,找到了容澈不就找到了悠悠嗎,你負責找容澈,我找悠悠,你不是對偵探行業很在行嗎?”
沈柏瀾的臉立刻都綠了,你跟秦悠悠心有靈犀,那你怎麼不知道她在z市?還調查容少,他不調查我就不錯了。沈柏瀾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百個不答應。
於菲最看不慣這種沒用的男人,冷哼一聲,拎包就要走。“你照顧好點點,要是她出了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看着於菲那一身幹練的牛仔褲,說走就走的旅行,真的就是女漢子。
“你等等,我給龍灝東打個電話問一下,看看在哪,你再去不遲。”
龍灝東撥通了龍灝東的電話,對方正急的不行,說是今天容少要回m市,可是到現在容少還沒有一點兒要回來的意思,如何讓他不着急。
放下電話,沈柏瀾一身輕鬆,於菲就生氣,一把將包砸向沈柏瀾。沈柏瀾見突然有人來襲,一個翻身,骨碌一下躲開了,求饒到:“女俠饒命,屬下剛剛得知確切消息,容少和秦悠悠不日將攜手返回m市,如有半點虛假,甘願受罰。”
於菲看看沈柏瀾的樣子,剛纔從電話裡也聽到了一些,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心裡高興了一下,不跟他計較,收拾着去做早飯了,偷偷看看點點,沒有因爲他們剛纔的吵鬧睡醒,這會兒還香甜的睡着呢。
容澈從m事到達z市,根本算不得什麼秘密,m市的人只要想知道的都知道,只有蘇皎月和安寧一直呆在醫院裡,並不瞭解。而z市的人同樣知道,只要他想知道。
安漠然絕對是那個想要知道的人,所以他就知道了。上次跟秦悠悠談了話,知道癥結雖然在她那裡,可是最後的解決辦法還是在妻子蘇皎月那裡。蘇皎月之前和秦悠悠所作的約定,纔會生出這麼多的事,他已經嚴厲地斥責過蘇皎月了,並要求她馬上給秦悠悠的孩子捐獻骨髓。
秦悠悠的事算是能夠解決,可是更重要的事還在等着他,那就是安寧和容澈的婚事。安寧在容澈那裡一呆就是五年,無名無分,不管安家還是蘇家怎麼斥責她,她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賴在龍家不走。這麼長的時間,容澈都沒有答應要娶安寧。而秦悠悠回來後,在蘇皎月的威脅下,讓容澈答應了和安寧的婚事,也定了婚。
可是,容澈看上去愛的只有秦悠悠,對安寧根本就不正眼看一眼,這就是他最擔憂的。如果你不愛安寧,好,那當初你就不該留她在你身邊照顧你,更不應該跟她訂婚,現在這是什麼事,馬上就該結婚了,卻依舊想着別的女人,這讓安漠然有些悲憤。
既然如此已經來了z市,沒有不去找他的道理,爲了安寧的幸福,他這個做父親的是應該做些什麼的。
安漠然給容澈打了電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地點就在容澈所住的酒店旁邊的一個酒吧,女人約會定地點一般會選在咖啡廳,而男人就是酒吧,說的不愉快了,一醉解千愁。
容澈到的時候,酒吧裡面燈光不甚明亮,吧檯的一側坐滿了人,正中間是舒服的沙發和交錯的茶几,沙發上套着深紅色的棉絨布料,坐上去十分的舒服。這樣的位置自然與吧檯不同,價格更高一些。可是對於兩個窮的只剩錢的人來說,這點錢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容澈環顧了四周一圈,一眼便看到了安漠然,由龍影暗衛推着輪椅過去,在安漠然的身邊停下,然後退到了一邊。
“我不得不說安先生很會選地方,這麼漂亮舒心的酒吧就在我住的酒店下面,卻一直沒有發現,還是安先生的眼光獨到。”容澈開口誇讚到,人總是有一種習慣,聽到別人誇自己,就算知道不是真心的,可是心裡依舊舒服。
安漠然靜靜一笑,知道容澈說的是自己對他調查的太多了,連他住在哪裡,周邊又有些什麼都瞭如指掌。沒辦法,誰讓你容少是個萬人矚目的人呢。
“容少過獎了,只是z市的一些酒吧我經常來,就隨便指了一家距離容少較近的,不知這裡的酒是否合容少的口味?”
安漠然遞過來一杯紅酒,紅色的酒吧氛圍、紅色的燈光,前面舞臺上幾個樂手正在演奏神情的歌曲,這樣的氣氛,不喝紅酒豈不是浪費格調。
容澈端過來,用敏銳的嗅覺一聞,知道酒裡沒毒,酒的香氣濃郁,沁人肺腑,感覺像是要把肺內的髒空氣全部擠出來,不由得讚歎,是好酒。入口滑潤、甘甜,酒香撲鼻。
“好酒。”
“既然容少喜歡,可以多喝幾杯,全都算我賬上。”
容澈眉毛動了動,放下酒杯,知道安漠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他肯定是有事。這酒喝一口就行,算給他面子,再喝他就要傲上天了。
“我來z市時間緊得很,不知道安先生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容澈開口閉口安先生,讓安漠然很是氣憤,說到底,你容少現在已經跟安寧定了婚,那就該改口了,再這麼安先生的叫下去,讓人聽了怕是要誤會。
安漠然喝口酒,眼神一掃,擡頭說道:“容少,我是個直爽的人,喜歡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男人談話嘛。”
“好,我就喜歡直爽的人,拐彎抹角的說話我也不喜歡。”
容澈眼睛一瞪,墨鏡正對着安漠然的眼睛,一動不動,迴應了剛纔安漠然那犀利的一掃,後者暗暗吃驚,眼睛深藏在後面卻依舊有這麼強的氣勢,不愧是容少。
“那好,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次來找容少確實有事,是爲了安寧。我想容少既然和安寧定了婚約,想要娶我女兒,那麼就應該把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處理乾淨了,不要拖泥帶水,拔出蘿蔔還帶點土。”
安漠然的話說得很直白,他也悄悄調查了秦悠悠,肯定了自己妻女所說的,確實是秦悠悠纏着容澈不放,容澈根本對秦悠悠沒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