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年在大興的時候,從小奴的口中聽到的便是這些,也只得點了點頭。
“不可能。”老爺子卻是篤定地否定了。
“您見過蘭若微?”我疑惑地問到,卻見澹臺嗣遠搖了搖頭,“沒見過,但你絕對不可能是。”
“爲什麼?”他既然都沒有見過,又是何來那麼篤定的語氣?
“你的眼裡沒有半點的殺氣,而且你的身體,很自然地呈現一種放鬆的姿態,習武之人,通常是全身緊張,所以你不是。”澹臺嗣遠活了八十多歲,雖不敢說閱人無數,但是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便是一眼道破了我的不是。
“我……我是。”雖然我很想說不是,可我的身子畢竟是蘭若微的,更何況澹臺暝以爲我是,若是此時說我不是,又不知道他該做何想法了。
“你真是?”澹臺嗣遠皺了皺眉,他雖然沒有見過蘭若微,但是傳聞中的修羅女一向是霸氣外泄殺人不眨眼,可眼前這女孩,竟然還隱隱透着些可愛……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試試吧。”澹臺嗣遠卻是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長戟扔給我,“這你拿手,我知道,比劃一下吧。”
“啊?”握着長戟的手明顯一抖,比劃一下?這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你蘭若微嗎?”澹臺嗣遠眼光一寒,殺氣便是泄了出來,全不見了剛纔的頑童模樣,現在的他,真的如武林高手一般。
“用你手中的長戟,證明你蘭若微的身份吧。”話音未落,一把大刀便是向我攻了過來,出自本能的一閃而過,便是雙手握戟,形若蛟龍,向着澹臺嗣遠挑了過去。
長戟擊在大刀上濺出些火光,大刀攻勢凌烈,鋒芒卻是讓人無處可避,我只得手握着長戟迎了上去,來了個以硬碰硬。
澹臺嗣遠大抵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是跟了上去,顯然一愣,乘着這空隙,我卻是佔了上風。一長戟便是一掃,饒是澹臺嗣遠也是退了兩步。
“痛快,小妮子,你真讓我痛快!”澹臺嗣遠一笑,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獨步天下久了,這樣酣暢淋漓的一戰,倒是少了。
我握着長戟的手卻是不再抖了,整個身子也是興奮了起來,彷彿是來自於蘭若微的身子,她應該也是很珍惜這樣和一等一高手交手的機會。
澹臺嗣遠的刀攻了過來,只是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變成了認真,那霸藏天下的大刀,每一次攻擊都是氣壯河山,凜然而來的便是陣陣壓迫感。
銀戟似蛇,卻是藉着這股昂藏之氣遊刃而上,閉其鋒芒,卻又是借其所勢,一樣的霸氣外泄,一樣的遊刃有餘,一時,卻是不辨高下。
澹臺嗣遠卻是極不情願地收了刀,我見勢也只得收了長戟,四目相視,卻是兩聲大笑。
“好,小妮子,我信你,你是蘭若微。”澹臺嗣遠卻是對我豎了大拇指,果道是後生可畏,這個還未滿雙十的少女,終將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
他雖沒敗,但若是有朝一日敗了,他心服口服。
只因着那是蘭若微,一個真正的奇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