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霍司令把這杯水一飲而盡之後,瞬間臉色爲之一變。就感覺自己此刻喝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杯比茅臺還要烈的烈酒一般,一股火辣辣的熱流好似一條直線一般涌入自己的小腹之中。
這股熱流一再體內擴散之後,馬上感覺到渾身灼熱,滾燙的熱流如同絕提的洪水一般融入心臟的位置,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感覺叫霍司令不由得精神爲之一振,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爲驚訝的表情。
不過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霍司令臉上的表情變化,包括陳宏斌在內都是一臉憤怒的瞪着袁韌。
豐大明省長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袁韌怒斥了一聲。
“年輕人你太不像話了,怎麼能夠這樣和一個身經百戰的老人說話,今天必須給你一點教訓。”
說道這裡的豐省長已經從兜裡掏出手中的電話,渾身發抖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白雲濤?我是豐大明,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派人來省軍工大院霍司令的家裡來,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裝神買鬼到霍司令的家裡了,連霍司令都敢不看在眼裡。”
電話的另一頭,身爲市公安局局長的白雲濤正在和趙長江等一羣市公安系統的領導吃飯。因爲趙長江馬上調走去其他市當公安局局長,兩人在一起共事了多年,臨走當然要請一幫朋友吃一頓飯。
當接到豐大明的電話把白雲濤嚇了一大跳,能清晰的從豐大明的口氣之中感覺到豐大明的憤怒。
尤其是當聽說,居然有人在霍司令家裡裝神弄鬼,居然還敢連霍司令都不放在眼裡,白雲濤頓時從酒桌上站了起來,同時心頭也是一腔怒火。
“豐省長你先不要動怒,我這就親自派人去老首長的家裡,我到是要看看是什麼人膽子大到了這個程度,連老首長都不放在眼裡。”
白雲濤同樣也是從部隊復員下來的,霍峰司令正是白雲濤以前的老首長,此刻白雲濤憤怒的程度,可以說一點不亞於電話另一頭的豐省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臉震驚表情的霍司令猛然一下子清醒過來,感覺到折磨了自己多年的心臟,此刻前所未有的舒服。正好聽到憤怒之中的豐大明給白雲濤打電話叫派人抓袁韌,臉上立馬露出了憤怒之色,一把搶過豐大明的電話喊道。
“白雲濤?別聽豐大明這老傢伙和你胡說八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別沒有事就找藉口往我這跑,老子沒有那麼多好酒招待你,行了電話掛了。”
電話另一頭的白雲濤拿着手機,耳邊聽着手機之中響起的陣陣忙音,腦袋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一臉的迷茫之色看着手中的電話。
“怎麼回事老白,我怎麼聽着有人居然敢得罪咱們老首長那,老首長心臟可不好,是誰這麼大膽子我現在和你過去看看,可別把老首長氣壞了。”說話的也是一個曾經霍司令的兵,與白雲濤同樣是公安系統的一名老警察,此時同樣一臉憤怒的表情。
這時白雲濤也在迷茫之中清醒過來,一臉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
“好像沒有什麼事了,老首長剛纔和我說不叫我去了,貌似是害怕我偷喝他們家裡的好酒……”
而這個時候被霍司令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的豐大明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自己這個老戰友此刻是什麼情況。
再看霍司令瞪了一眼豐大明之後,轉身一臉愧疚的拉住袁韌的手說道。
“小兄弟老夫我就是一個粗人,剛纔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你可別生氣,現在老夫就給你道歉。”
霍司令的表現立馬把屋裡的其他人弄楞了,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居然管一個小神棍叫小兄弟,而且還一臉愧意的給這個小神棍道歉。難道剛纔喝的是迷魂湯?
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陳宏斌,立馬想到了一定是袁韌剛纔弄得那杯水起作用了,要不然老首長不可能有這樣激動的表現,臉上立馬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說道。
“老首長難道是剛纔喝的那杯水管用了?對你的病情管用。”
陳宏斌的話音一落,房間之中除了袁韌之外立馬都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尤其是霍春影更加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作爲一個國內知名心腦血管疾病專家,霍春影無論如何不會相信袁韌給父親喝的東西能夠對父親的心臟病管用。
“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小兄弟給我喝的這個東西絕對管用,我的心臟就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得到了霍司令的肯定之後,一屋子的人包括陳宏斌在內無不是露出極爲吃驚的表情,雖然感覺到有一點不可思議,但從霍司令嘴裡親口說出來的,這又叫幾個人有點不得不信。
反觀袁韌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臉微笑的說道。
“霍司令你老就是我們年輕人心目之中的老英雄,我可是不敢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你老的病情還需要我用鍼灸的方式疏通一下經脈,最好現在就動手,霍司令你還是把上衣先脫下來,晚輩我這就給你鍼灸。”
感覺身體前所未有舒服的霍司令,此刻已經對袁韌極爲信服了,聽完袁韌之言幾乎是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馬上開始脫外衣。
幾分鐘之後,包括霍春影在內,整個房間之中的人在也沒有一個人小看袁韌的醫術。爲霍司令鍼灸的袁韌手法極爲嫺熟,一根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霍司令身上的穴位上。
別說是豐省長和陳宏斌看得眼花*的,就連作爲醫生的霍春影雖然是不懂得中醫,但以同樣明白,就袁韌如此熟練的手法,就是比之一些知名的老中醫也綽綽有餘,再也沒有半點輕視之心。
又是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當袁韌把霍司令身上最後一根銀針收到手中之後,一臉急切之色的霍春影已經迫不及待的張口問道。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
再看面色紅潤的霍司令,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從來沒有感覺過這麼好,好像和一點病沒有了一樣。”
“袁大夫我可以用聽診器給我父親聽一下?”霍春影詢問的口氣問道。
“沒有問題,家裡沒有這條件,可以的話你可以給霍司令做一個心電圖都行,霍司令的病應該以後都沒有什麼問題了。”袁韌極爲自信的回答道。
對於父親的病情霍春影實在是在熟悉不過了,家裡也一直備有聽診器,幾分鐘之後把聽診器從父親心口位置拿下來之後的霍春影,臉上一臉的驚喜表情對着一臉關切的豐省長和陳宏斌說道。
“真是太神奇了,父親的心臟以前跳動的頻率最起碼比正常人慢了有幾十下,現在居然正常了,這簡直就是奇蹟。”
再次得到了霍春影這個專家的證實,不論是陳宏斌還是豐省長,臉上無不是露出無比驚喜的表情,豐省長更是眼睛之中蒙起一層水霧,攥住袁韌的手哽咽的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小兄弟。”
“客氣了豐省長,霍司令這樣的老英雄乃是咱們祖國的財富,我爲其治病是我應該做的。”
“丫頭還不快準備飯菜去,我今天可要好好謝謝小兄弟。”雖說霍司令早就已經看淡了生死,但能活着誰還願意死那。
一個時辰過後,在霍春影的準備之下,一桌極爲豐盛的飯菜端了上來,面色紅潤的霍司令立馬張口說道。
“這麼好的日子怎麼能沒有酒那,老子快有好幾年沒喝過酒了,都饞死老子了。”
“爹,病剛好了一點就不要喝酒了。”
“是呀老夥計,來日方長以後在喝吧,身體在調養調養。”豐省長和陳宏斌也先後奉勸起來。
“沒關係的,少喝一點酒有利於血液的循環,對霍司令現在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袁韌笑呵呵的說道。
本來以爲今天的酒又喝不上的霍司令,一聽袁韌的話立馬樂的差點沒跳起來,樂呵呵的說道。
“你們看吧,小兄弟都這麼說了,今天就叫我少喝點,就喝一瓶茅臺。”
“就能叫你喝一杯,要不然就不許你喝了。”霍春影眼睛一瞪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死丫頭,行就聽你的,喝一杯還不行?還不快拿酒去。”霍司令迫不及待的樣子立馬惹得桌上的衆人哈哈大笑。
……
要說哈哈市這會最高興的官員要數趙長江了,本以爲快到退休的年齡,如願以償的高升爲一名公安局局長,雖然不在哈哈市,但也是H省最爲重要的地區市。
但要說最爲鬱悶的官員那就數閆佳剛了,本來是市裡最爲重要的常務副市長之一,突然被一個調令掉到了市裡分管國有企業改革,雖然職位並沒有降,但實則權力則降到了和原來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了。
到現在閆佳剛都沒有搞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被人給架空了,沒有了以往的實權。要是知道自己的下臺,就是因爲嘴欠給霍司令打了那個電話,告陳宏斌狀的原因,估計閆佳剛此時都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大耳光。
本來心中也是不服,想要找省裡領導要說法,不過後來突然聽說自己的職位是省裡紀檢委佰建峰處長親自下的令,立馬嚇了閆佳剛一身冷汗。
自己乾淨不乾淨外人哪裡有閆佳剛自己清楚,立馬不敢在找省裡領導了,只能接受被降職的命運,想到以往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其他幾位市裡常委,此時就如同躲瘟神一般躲着自己,閆佳剛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此刻正在自己辦公室長吁短嘆的閆佳剛,突然間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驚醒。立馬一臉愁容的接起了辦公桌前的電話。
“老閆呀,我是劉長林。明天你有時間去鍋爐廠去看一下,你也知道,鍋爐廠自從蛀蟲趙萬德下臺之後,這會正在建新的辦公室大樓。市裡對這個工程很重視,你明天有時間過去視察一下,從工程質量和工程進度多方面指導一下,叫他們一定把這個工程保質保量的完成。”
數分鐘過後,撂了電話的閆佳剛一臉憤怒的表情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劉長林你是什麼東西,老子才下臺幾天你就敢對老子指手畫腳的,忘記以前在老子面前和孫子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