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李政委才鬆了一口氣,道:“幸好你叫司機給我打電話求救,當時我也懵了,七狼幫這幫傢伙太猖狂了,居然敢半路截殺你,可見他們的勢力非常之大。”
陳子州在車裡就運功療傷,調節五腑六髒,背上的一點血印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閉着眼道:“李政委,我沒想到那妖婦功夫那麼了得,我居然只能接下她的幾招,要不是我輕功好,早就被她殺了,不過,我感到奇怪,那妖婦怎麼一聽見天上飛花這個名號,就不敢對我動手了,還請李政委明示。”
李政委呵呵一笑,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當時得知就被一武林高手截殺,我知道再多的特警都不起作用,就是拉幾門大炮來,也不一定救得了你,慌忙之下,我只得如實向老領導彙報。”
“老領導就問我是什麼人截殺你,我就說是七狼幫,還說了你帶隊滅了七狼幫的幾個基地,殺了五哥和梅娘等人的事,老領導似乎就猜出是誰在截殺你,於是就讓我向剛纔那樣說,沒想到還真的很有效果,那女的竟然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陳子州很納悶地道:“那你又叫我使出拈花神指有什麼用意呢,奇怪了,那妖婦居然不敢接拈花神指。”
李政委道:“天上飛花是誰,我也不知道,只是老領導在聽完我對你是描述之後,猜測你一定是練了拈花神功,就讓我叫你使出拈花神指,那是使給妖婦看的,完後才說天上飛花的名號,她纔會相信。”
“哦,原來是這樣,”陳子州心裡一驚,就思索開了,看來李政委背後的那個老領導很厲害,彷彿對一切都很瞭解似的,尤其是對武林界很熟悉,真是一個神秘的老領導。
心裡有很多疑問,但陳子州動動嘴脣,還是沒有再問了,要是李政委和老領導要告訴自己,那自己不用問,他們也會告訴自己的。
回頭看到陳子州受傷卻並不在意的樣子,李政委知道要去再去遲了一分鐘,他就有可能丟了命,想起自己的同學高勝平就是被七狼幫害死的,心裡十分憤恨,想着的就是要把陳子州引薦給老領導,把陳子州扶起來,利用他的血性,剷除七狼幫,爲高勝平報仇。
不過,李政委同時對陳子州也是萬分欣賞的,自己特警隊能夠收到這麼一個編外士兵,他也是十分高興。
很快就到了前面村落的小別墅,其餘的特警散佈四周,陳子州和司機跟了進去,李政委對他道:“來,先塗藥,再洗個臉,換一套軍裝去,在老領導面前精神一點。”
等陳子州塗藥洗臉去後,李政委拿起電話打了一陣,打完以後,不由自語道:“老領導一下子就知道陳子州修煉的是拈花神功,難道他跟老領導在武功上還有淵源?”
嘆了一聲,李政委無法想明白就不再想了,第一次向老領導推薦人才,能不能進入老領導的法眼,就看陳子州自己的本事了。
塗上藥,洗個臉,換上特警軍裝,陳子州把平頭整理了一下,對着鏡子第一次認真地看自己的形象,果然是個大帥哥,不過,氣質和氣勢就很強大,已經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稚嫩的大學生了。
穿好軍裝走出來,李政委一見,讚道:“你其實就該是當兵的好料,這身軍裝很合體,很有軍人的風采。”
“李政委繆讚了,我是向你學習,”陳子州笑道,看着李政委也是一身軍裝,很有精神,心裡不由想着,自己要是某一天也能當上高級軍官,那多威風啊。
“別跟我說這些馬屁話,我喜歡直爽,走吧,老領導老了,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李政委擡起腕錶看看時間,就帶着陳子州出發。
這個時候,門外恰好開來了一輛軍車,司機是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很古板地跟李政委說了幾句,就帶着兩人上車,就不再說話,但整個人卻很精明,時刻注意着路上的情況。
去老領導的地方居然要軍車來接,還不能帶自己的人去,陳子州就知道那地方非同小可,一定是神州軍中的大人物。
車子並沒有進入市區,而是轉了一個方向,朝京城以外遠處的大山開去,不久進入一條軍用公路,一路上就遇到很多檢查,然後就進入一條地下公路,在地下行駛許久,就搞得陳子州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出了地下公路,走了一陣,又進入地下通道,然後經過一處軍營,再次進入地下通道,冒出來的時候,就是深山峻嶺,在茂密的森林裡,一條恰好的小車道快速行駛着。
看着進入到如此神秘的地方,陳子州心臟咚咚直跳,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緊張,就是剛纔收到死亡威脅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
想想是李政委那麼重視的老領導,又是在如此的軍營深處,陳子州就知道老領導是一個在軍中很牛逼的存在,不由自主的緊張幾許。
看到陳子州那麼緊張,李政委笑道:“子州,不用緊張的,我的老領導很隨意,他現在老了,喜歡閒聊,你不要說什麼大話好話,只要按照你工作的實際情況說就是了,別想着紅老領導高興,那樣會適得其反。”
“嗯,我明白了,”陳子州努力平復下緊張的心情,這時,就看到穿過森林,一個古代園林式的建築羣就呈現在眼前,茂林修竹,黑瓦紅牆,環境非常幽靜典雅。
看着這麼一個美麗的住處,陳子州就明白,如果不是有專人帶領,又有着通行證,誰也別想到達這裡,而更多的老百姓,甚至是高層也未必有多少人知道這麼一個住所。
“好漂亮的地方,”陳子州禁不住讚歎道。
李政委笑道:“老領導退下後,就喜歡清靜,從來沒有出去過,我是一年也難得見他一面。”
軍車停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下,司機朝守門的兩個衛兵做了說明,李政委就帶着陳子州進入園林。
穿過一些走廊花徑,亭臺樓閣,前方突然出現一塊荷花池,陳子州還沒看清楚,就見李政委大步走了上去,面帶着笑容,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報告首長,小侄來看您來了。”
陳子州跟着上去,就見荷花池邊的一張木桌旁,一個白髮飄飄的紅面老頭,和一個頭發斑白精神不濟的老頭,正在下着圍棋。
“來了就說明沒受到什麼打傷,別吵鬧,先坐下吧,等我把馮老頭殺個片甲不留,”白髮飄飄的老頭中氣十足地道,頭也不擡,繼續和那個老頭博弈。
陳子州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大氣也不敢出,跟着來之前坐在不遠處的一根木凳上,這纔看清兩個老頭。
啊!當看清兩個老頭的面貌後,陳子州心裡震驚,竟然是這麼兩個兩頭!陳子州本來就緊張的心情突突加快。
白髮飄飄的老頭,也就是李政委的老領導,就是十年前威震神州的神州第一元帥,也是國防部長,兼軍委副主席,雖然當時的總書記是名義上的軍委主席,其實一切都是這位定海神針辦的人物做主。
他在軍中的威望首屈一指,全國軍隊沒有敢不聽他的!
唐浩天!真正的解放軍,從解放戰爭和朝鮮戰場上打拼出來的,勇冠三軍的大將軍。
而跟他博弈的那老頭子,雖然瘦削精神狀態不大好,但在神州國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前一屆退下來的政法委秦書記,秦書記本來年紀還可以再幹一屆,不知道爲啥,卻突然退了下來,外界紛紛猜測是除了問題。
現在,陳子州看到秦書記在這裡,就估計應該是與傳說中出了問題相符合的,一看這樣子,就知道秦書記是在陪着唐浩天,似乎是軟禁之類的,要不秦書記哪裡會精神萎靡?
心裡震驚之後,陳子州就不明白李政委怎麼僅僅是在渝慶市任一個特警部隊的政委,怎麼不去軍區任司令?有如此牛逼的人站在背後,弄一個司令豈不是很簡單的事。
兩個老頭認真下着,聚精會神,似乎旁邊沒有人一樣。
“你這一招走得妙,本來我想幾步圍剿你,看來還得一陣,”唐浩天哈哈一笑。
秦書記一聽就不樂意了,看他一眼,不服氣地道:“別吹牛,誰輸還難說,你又不是沒輸在我手裡過。”
“你十有就輸,要不是被你偷襲,我一次也別想贏,”唐浩天道。
啪的一下,秦書記棋子打了上去,也哈哈笑道:“兵不厭詐,偷襲也是計謀。”
不斷的落子聲,兩個人又緊張地下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一盤終了,兩人竟然下成了平手,就聽到唐浩天大聲道:“重來,今天非要分個輸贏不可!”
“得了吧,我好不容易跟你下了一次平手,再下一盤,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精神,坐久了要了我的命,國華來了,你們還是聊聊,我到裡面走走,”秦書記站起來,就朝裡面走去。
唐浩天哈哈一笑,這才轉身過來,目光極其銳利地就看向了陳子州,讓陳子州覺得氣勢如虹,慌忙就站了起來。
“首長,這就是陳子州,我部下的一個奇才,今天帶來見您,還請您看看他的慧根,”李政委呵呵笑道,在唐浩天面前就很隨意。
唐浩天目光在陳子州身上看了一陣,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眼,發現那陳子州並不怯場,點點頭道:“不錯,比你有慧根。”
“首長,陳子州斗膽見您,仰望您老的威風,是我終生學習的榜樣,”陳子州急忙恭敬地笑道,此話雖然有些圓滑,但說的卻是真話。
“哈哈哈,你小子很不錯!”唐浩天高興地一笑,即使是拍馬屁,這小子也比那些肥頭大耳的傢伙會說話,一點也不難聽,朝他一招手,道:“過來讓我看看,你受的什麼傷?”
陳子州心裡一驚,並沒有人說自己受傷,可老領導一眼就從自己的氣息上看出來了,急忙走過去,把背部給老領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