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苦施展五色孔雀的土遁之術,轉眼就到了自己的小院當中,繼而望着手中的八萬兩金票,不由呼出一口氣:
“八萬兩的金票,距離十萬兩金子,還差不少!若是將我身上的所有資產都變現,倒是也能變換出二萬的金子。”
他嘆了口氣。
若是換做旁人,擁有十萬兩金子的身家,在這寶蛟縣當中,說不得都可去爭一爭首富了,畢竟他這可完全都是流動資金,沒有算上產業。
可對於變化圖這個‘吞金巨獸’而言,好似不論有多少錢,都不夠餵給變化圖的。
但,陳苦也不得不承認萬物有失必有得,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和實力,則是和投資給變化圖脫離不了干係。
“等到這兩天風頭過去,就去把金子取出來。”
陳苦算了算,道:
“然後就剩下一道四境極品品質變化和一萬斤水銀。”
卻在這個時候。
院內花狐貂沉睡的屋內,忽地傳遞而出一大片的妖氣,好似狂風一般吹拂出來,使得他那屋子內的門框好似腐朽一般拍打。
繼而,一股強大的妖氣,便毫不掩飾的擴散而出,威勢之盛,絲毫不亞於陳苦氣力全開的程度。
“這是,突破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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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苦驚喜,連忙上前走入屋內,去查看花狐貂的狀態。
推門而入。
正好看到的是花狐貂從牀上爬起身子,四足趴地,搖晃着頭腦,甩了甩毛髮。
此刻,從外表看去,花狐貂的身形好似變得更小了,之前是三寸身軀,現在則是變成了兩寸身軀,若是去做潛行潛入的任務,將會更難被人發現。
“快,讓我看看你突破之後,有什麼新的提升?”
陳苦一招手,便將花狐貂變作一道白氣,沒入了自己的身軀當中。
登時。
花狐貂變化圖上的信息,就好似水幕一般得到了更新。
【花狐貂變·化形】
【境界:三境妖魔】
【品質:優秀】
【能力:六象之力、食盡人獸,大小變化、細犬嗅覺、百毒不侵,能視五臟、飲血成妖,右臂如鋼、血爪似刀、金睛百里,插翅能飛……】
轟!
頓時,陳苦感覺到自身的根骨神力,若是將所有增加根骨神力的變化都加到身上,可以最多讓自己擁有超過三龍之力!
此前他疊加花狐貂、蚣蝮、虺龍、二郎等變化,加在一起是二龍七象之力,後來二郎變在煉形之後,多出了一萬多斤,如今再多出花狐貂晉升之後的兩象……
已然擁有了三龍之力!
“這個前提是需要將蚣蝮、虺龍也加上……”
陳苦看向自己現在變化圖上掛着的,是五色孔雀、二郎、朱尾蜂、火嘴壺以及花狐貂,顯然這個組合套裝,雖適合眼下自己去做的各種事情,但並不是最具實力的變化組合。
“增加新的變化圖數,迫在眉睫啊。”
這般想着,將花狐貂重新放了出來,並將火嘴壺化身也遞給了它,說道:
“這口四境火嘴壺就臨時交給你使用了,我這邊接下來的主要任務,是提升變化圖數,而你的任務仍舊不變,是繼續給我去採集四境火煞之氣,相信有了這口四境火嘴壺,你採集煞氣的難度,將要縮減很多。”
花狐貂望着陳苦遞過來的火嘴壺,眼睛內也浮現出一些喜色。
在突破之前,他勉強一次帶回來近百條四境煞氣,幾乎要將這身軀折損,如今突破修爲之後,本就更加容易,若是再多此物傍身,估摸着可以一次帶回來的四境煞氣再翻個倍。
嗷~
花狐貂發出一聲類似狐狸般的低嗥,讓陳苦將火嘴壺在他脖子那裡繫了個繩子,看起來就像是個小老鼠揹着個大水壺一樣,斜跨在腰間,然後振翅一飛,便朝着元國火嘴山飛了過去。
“這邊,我只需要繼續等待二郎和花狐貂的好消息了。”
陳苦感應了一下目前自己的修爲狀態:
“三境玉肌境巔峰,也是時候去問師傅們找下一階段‘四境通脈’的功法了。”
…………
單靈官施展了一門‘縮骨功’,將身形變作了正常老人大小,展轉就到了藥王堂的附近。
武夫修行,到了第五境內壯的境界,就已經可以做到對於自身骨骼、肌肉、五臟精密的操控和把握,不僅能夠膨脹肌肉筋骨,使得自己搖身一變,成爲兩三米高的巨人,反之,也可以通過壓縮肌肉、筋骨,使得自己身形縮小。
但這個變化程度不會太誇張,畢竟人身筋骨的膨脹收縮是有極限的。
雖說單靈官也曾聽聞有極致武夫,境界達到十三四境的高深層次之後,可以撐開氣血,將自己真正變成巨人,但他目前還是做不到的。
頂多將兩米高的身軀,縮小至一米六七,就是極限了。
“藥王堂陳苦……”
單靈官單槍匹馬,直接走進了藥王堂之中。
如果有人此時在藥王堂內看到單靈官的行爲之後,那麼就會十分吃驚。
因爲藥王堂的這三個院子內,足有兩三百學徒夥計,在單靈官就這樣走進來之後,卻好似根本看不見人一樣。
這並不是什麼隱身術、也不是精神操縱術屏蔽了藥王堂衆人的感知,純粹是單靈官對於自身氣息的調控,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讓他幾乎融入到了天地之間,讓人感覺他好像就只是環境當中的一份子,像是花草樹木一樣。
以單靈官的七境大武夫修爲,已經達到了可以‘御罡’的層次,施展御罡閉氣匿息的手段,以罡氣罩體,融入環境當中。
別說就算是那藥王堂的鎮門高手楊籙禪瞧不出來半點,即便是更高一境的六境高手,也休想看透他的真身,甚至會感覺他這個人不存在。
除非是與他一樣的‘同境’高手,能夠在體內煉出罡氣,才能感應到環境當中的‘罡氣’存在。
這主要也是因爲上次把那個小傢伙嚇走的經歷,給了他一個提醒。
打算不露面的先把陳苦的體質給完全測試出來,然後再攤牌收徒,如果真的是陳苦,那麼藥王堂就在這裡,這小子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豈料,當單靈官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進藥王堂內,卻並沒有發現陳苦。
“嗯?不在藥王堂當中?”
卻就在這般想的時候。
不遠處便傳來了藥王堂內幾位學徒、夥計的聲音,跟陳苦打招呼:
“陳師弟回來了!”
“少掌櫃的好!”
……
學徒們都管陳苦稱作師弟,因爲陳苦的年紀,的確是只有十七歲,而夥計們作爲長工,便只能本分的稱呼少掌櫃。
單靈官循聲望去,赫然便看到了陳苦一身大褂,襯托着身材高挑英武,從長相上依稀還能看出來少年人的稚氣,但以單靈官的毒辣目光,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少年行走踏步之間的一些細小動作帶動的空氣響動,以及其眸光內斂,卻充滿神力的雙目:
“果不其然,小秦沒說錯,這孩子生具一副神力根骨,從走路就能看出來,在刻意的託着腳底,否則至少十幾萬的力氣,輕輕一踏步,就是一個深坑,這一點小技巧,幾乎是神力者皆知,而看他腳下氣力託的越多,便說明其一身神力越強悍……還有那內斂的雙眸精光,都說明,他不光擁有神力,還有強大的精神……”
只是,
單靈官卻是皺緊了眉頭,心中望着朝着自己小院走過來的陳苦:
“不對勁啊,那天晚上那個少年,身形至少比他要高三寸,肩膀也更寬些,怎麼……”
作爲七境高手,他看人身高尺寸,絕對不會看錯。
可現在陳苦的身高肩圍,卻完全不能和那天晚上的那個少年對的上號。
找錯人了??
單靈官眼中失望和不甘!
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結果還沒找到那個三靈體傳人……這,怎不讓人飽受打擊。
卻,
就在單靈官心神黯然的時候。
陳苦先是毫不知情的走進了自己院子,他這院子並不大,本來都已經想要搬回自己的大院子了,可架不住師傅他們說魚龍會還沒斬草除根,唯恐生變,強行要將他繼續再留在堂內……
小院子,兩間睡覺的房子,加一個廚房,還有一口水井,便是一切。
一般情況下,藥王堂都會給小院送過來‘小竈’上的餐盒,倒也省的嫂子去做飯了,不過架不住虎子有時候喜歡吃些村裡上不得檯面的吃食,嫂子便得下廚給兒子做些吃。
這時,廚房內嫂子在忙活,虎子在外面玩耍。
陳苦本來並沒覺得什麼不對勁。
可伴隨着單靈官心神波動,以爲自己又找錯人的一刻,氣息引動罡氣,便也有了一絲波動,便逸散出了一縷氣味兒……
本來,以單靈官的七境大武夫修爲,氣息波動,即便是泄露,但只要對方不是煉出罡氣,便不可能察覺到……
但陳苦卻並不能以此例來約束,雖然他察覺不到罡氣的波動,但他卻完全捕捉到了單靈官無意識波動逸散出來的氣味兒!
當即!
陳苦面色大震,不可思議的就看向了一個位置。
單靈官本來還在黯然搖頭。
卻忽然,看到陳苦竟然眼睜睜的盯着自己這裡,面露震撼。
兩人四目相對。
單靈官直接愣住了:
“什麼,看到我了??”
他這匿氣藏形之法,可以保證,即便是站在六境高手面前,都不會被看見,這可算的是他近兩百年內修出來的一門得意手段。
爲了試探,單靈官在原地變了一下位置。
果不其然。
陳苦仍舊在看着他剛纔泄露氣味的所在,並沒有跟着他身形移轉目光,這反倒是讓單靈官更加驚奇:
“咦?是我剛纔心神波動,被他捕捉到了氣息?不應該!這少年不過就是三境的氣息!怎麼可能……”
他卻不知,此刻陳苦望着剛纔單靈官站立的所在,心神泛起滔天巨浪:
“剛纔那個氣味?不會錯,是那晚上的那個御空老人?他的氣味怎麼會出現在藥王堂內,還在我的小院內?”
當即,就準備問嫂子有沒有人來過。
卻忽然,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嗅覺,眼神警惕地環伺自己的院子:
“不會錯,氣味在這裡,剛纔出現了一瞬,又消失了,說明……人……有可能……”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在他腦海。
“此刻就在這裡,卻不知道以什麼手段讓我看不見。”
這一刻,陳苦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額頭都出汗了。
但同時腦海中卻有一個念頭:
“爲什麼變化圖沒提醒?氣味都來到我這小院了,總不能還沒惡意?”
他覺得不太可能。
下意識的就想要大呼,這裡畢竟是藥王堂,如果自己大呼一聲,師傅楊籙禪,可以在兩三個呼吸內就趕過來。
但他轉念就想到了,若真是那一夜的那個御空老人,則至少七境的修爲,恐怕即便是師傅楊籙禪過來,甚至整個藥王堂所有人一齊上,都擋不住老人。
更何況,這院子內還有自己的親人,家人。
於是,陳苦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得做個決斷了,如果那老人真是因爲尋找自己而來,那便不能牽扯藥王堂幾位師傅乃至自己的家人,便盯着院內,說道:
“現身吧,我發現你了。”
此刻,單靈官好奇的站在陳苦的左手邊,望着陳苦的動作,少年在院子內四下掃視,似乎在尋找他。
這一刻,他真的有點好奇了。
這個少年,即便不是他要找的人,那也有驚人能力,居然能夠發現他。
爲了直接得到一個答案,單靈官取出了兩樣東西,分別是一顆珠子和一張符,心內喃喃道:
“這些年來,爲了找到合適的傳人,老夫不惜跨越兩界山後,去了一趟元國,專程從那邊購得了一套‘測試靈根’的法器,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珠子叫做‘測靈珠’,符紙叫做‘測靈符’,只需將符紙貼在對方的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柱子上看到對方的靈根屬性。
空白一片便是凡根,紅色爲火靈根、綠色爲木靈根、黑色爲水靈根、黃色爲土靈根、白色爲金靈根。
外國的靈根,放在紀國就叫做‘靈體’,道理是相同的。
於是,單靈官並未理會陳苦在院子內的說話聲,徑直繞到陳苦身後,以他七境修爲,無聲無息的將測靈符打在了陳苦的背後。
“前輩……”
陳苦仍舊在皺眉環視院內,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因爲他最依賴的變化圖,始終沒有提醒惡意。
心下再回想:
“似乎那天夜裡,那御空老人出現的時候,變化圖也沒有惡意提醒……”
便神色一正。
對着院內的空氣正色說道:
“不管前輩是何來意,但既然找上了,有什麼事,我擔着便是,只盼不要牽連其他人,如果前輩願意現身一見,請隨晚輩至城北十里外林中一會!”
語落一瞬。
陳苦心中既已確定這氣味是那夜的御空老人,便沒什麼顧及,一如之前做法,將身軀一縮,遁入土裡!
但有一點與之前不同,他這次只爲將對方引離藥王堂,不想牽扯他人,所以專門說自己在一個地點等對方。
單靈官本來還在低頭等待測靈珠的結果,結果還未出來,便看到陳苦原地遁走的一幕。
一瞬間,老人牛眼瞪大,眼中狂喜:
“真的是他!”
陳苦這一施展土遁術,任何話都不需要再多說了,單靈官大喜若望,沒想到還沒等到測靈珠上出現結果,這孩子居然自己主動把自己暴露了。
再聯想到陳苦離開前最後一句話。
單靈官心頭微微一動:
“這孩子是擔心自己牽連了藥王堂的其他人,所以選擇一個人面對。”
再聯想到那天晚上對方看到自己就跑的選擇,此刻做出這樣的抉擇,霎時讓單靈官覺得陳苦的心性也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傳人。
“懂得保護身邊重要的人,獨自一人承受壓力和危險,這……豈非天生就適合作我皇覺門的下一任‘裡子’。”
卻就在如此滿意的時候。
嗡!
嗡!
嗡!
嗡!
嗡!
單靈官手中的測靈珠,終於浮現出來了靈根測試的結果!
一瞬之間,在他手中映射出五色光華,彼此交織,匯聚成爲了一團五彩匹練,在那測靈珠內美輪美奐,凝聚出來了一個極品的結果。
“這……”
單靈官嗓音都在顫抖,幾乎就要狂喜的咆哮出聲:
“五靈根!金木水火土!竟然是和老夫一樣的五行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