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集訓營。
一座營帳之內,高天野和馬達班長坐在一張桌前,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顯示器上顯示的畫面。
畫面中,是每一名菜鳥們此時此刻在叢林中的樣子。
原來,老鳥們早就在叢林中到處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前方發生的任何事,都沒有逃過攝像頭的監控,當然也沒有逃過高天野的眼睛。
可是,讓高天野和馬達班長感到意外的是,監控畫面中卻始終不見陳喜娃的身影,這讓二人十分的奇怪。
“高中隊,你說這個喜娃到底去哪兒了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到他?”
馬達班長看着高天野,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
高天野搖了搖頭,緩緩地答道。其實他現在比馬達班長都好奇,自從他們回到營地之後,就一直坐在顯示器前,可是從昨晚到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陳喜娃的人影,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小子不會是提前知道了我們安裝了監控攝像頭,故意繞開了吧?”
馬達班長神情凝重的說道。
“不可能,叢林中有那麼多攝像頭,別說是他,連我都不可能記得住所有攝像頭的具體位置,他怎麼可能知道?除非他知道了某幾個地方之後就一直按兵不動,留在原地沒有動過,否則不可能躲得過所有的攝像頭。”
高天野認真的說道,並不相信馬達班長的推測。
聽了高天野的話,馬達班長也覺得有道理,可是又沒有更合理的解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根本不可能在三天之內返回駐地,他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啊。”
馬達班長凝重的說道。
“那就等他回來讓他滾蛋!”
高天野不滿的說道。
馬達班長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
一處山林中,莊焱拿着一把開山.刀不停的走着,邊走邊在路過的樹上做着記號。
可是無論他怎麼走,似乎都是在原地轉圈,始終走不出去,越走發現自己的記號越來越多,走到最後,發現身邊的所有樹上都有自己記號。
莊焱有些崩潰了,茫然的坐在了地上,一把將開山.刀丟到了地上,心中已經將狼牙特種大隊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
一處斷崖下,鄧振華抓着倆條岩石縫,艱難的趴在上面,不停地喊着救命。
他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來的,如果不是手腳夠快,恐怕早已經掉到了山崖下面摔成了殘廢。
正在這時,史大凡居然恰巧經過了附近,然後便聽到了鄧振華的救命聲,急忙扔掉裝備快速跑了過去。
“呀,這不是傘兵嗎?你是在練跳傘嗎?你的傘呢?”
史大凡站在山崖邊上,看着下面趴在崖壁上的鄧振華,幸災樂禍的問道。
“哎呀,衛生員啊,太好了,你終於來了,快把我拉上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跟着指北針的方向一直直走,就跑到這兒來了!”
鄧振華看到是史大凡,高興的說道,可是史大凡的回答卻差點讓他吐血。
“我不能救你!”
史大凡站在崖邊,搖着頭說道。
“啊?爲什麼,你不是救死扶傷嗎?”
“我要救了你,讓老鳥看見,我不也被淘汰了嗎?”
鄧振華聽了史大凡的解釋,哭喪着臉。
“難道你要看着我摔成肉醬嗎?”
鄧振華擡頭看着史大凡,欲哭無淚的說道。
“你不是雄鷹嗎?你不是能飛嗎?你飛一個我看看,飛上來不就行了嗎?”
史大凡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能不能別鬧了,這都什麼時候啦,生死攸關啊大哥,那就算是雄鷹,他也得有翅膀吧?我又沒背傘兵包,再說了,這五十米的懸崖,傘兵包還沒打開我就摔成肉醬了!難道你真的想看到一個被摔成肉醬的傘兵嗎?”
鄧振華苦着臉說道。
“行行行,你再掛會兒,我馬上就來!”
史大凡說着,跑回了自己扔掉背囊的地方,取下了開山.刀和一卷繩子。將繩子系在了一棵樹上,然後快步回到了崖邊,將繩子的另一頭丟了下去。
鄧振華高興的一把抓住了繩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始往上爬。
可是史大凡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拿着開山.刀逼着他高喊着‘我是鴕鳥’之後才就此作罷。
最終,鄧振華終於在史大凡的幫助之下才爬了上去,避免讓自己成爲了一隻死鷹。
...
一條小河邊,鄭三炮拿着一根用開山.刀削尖了的木棍從河裡插了一條魚上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被旁邊一名路過的老民兵發現。
“幹什麼呢?啊?你這當兵的怎麼能偷魚呢?”
老民兵指着鄭三炮,不滿的說道。
“我沒有偷,我們這是野外生存訓練,我這是剛逮了一條魚...”
鄭三炮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的老民兵,苦着臉說道。
“我知道野外生存訓練,我也當過兵,我知道,就是那個當官的在家裡大魚大肉,讓當兵的出來吃苦是吧?這裡又不能生火,你要吃也只能生吃!”
老民兵搖着頭,邊說着,邊從身上背的挎包中掏出了倆盒沙丁魚罐頭,放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然後同情的看着鄭三炮。
“是不是餓了?給,這是熟的,比你那生魚好吃。”
老民兵邊說着,邊搖着頭離開了,手裡還牽了一條狼狗。
鄭三炮看着那倆盒沙丁魚罐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追上了那名老民兵,以自己身處敵後爲由,拒絕了老民兵的好意。
最後,鄭三炮只能忍着腥味將自己親手打上來的那條魚生吃了下去,沒辦法,實在是太餓了。
“傑克,是不是我們倆個人暴露了啊?沒有吧...”
老民兵看着離開的鄭三炮,蹲下身跟身邊的狼狗低聲自言自語着。
...
坐在集訓營營帳中的高天野看着自己面前的顯示器上發生的一幕幕情景,時而皺眉,時而露出微笑,表情不停地隨着一個個菜鳥們的表現而變換着。
一旁的馬達班長偷偷地觀察着高中隊的反應,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