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州之中,若有人說一名真武境界的武道神話被一名融魂境界的高手擊敗,沒有人會指責他,但幾乎所有人都只是嫣然一笑,將此事當做笑話。> ≧≯
真武世界的高手,已經開始參悟某一種武道的真意了,擁有與本身武魂融爲一體,甚至是與武意化身融爲一體,爆出尋常二到五倍的戰力不等。
血煞經乃是一地階武道修煉之法,血雲全力爆之後,可以達到了平常三倍的戰力。
他對昊莊起了殺心,血煞宗宗主也對劍宗衆人起了殺心,他此時若是不將這血雲擊殺的話,待到比武結束之後,兩名真武高手來襲,劍宗勢必不能抵擋。
故而,在血煞宗弟子向着劍宗展露了殺意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天子之劍,庶人之劍,勇者之劍融爲了一體,三劍合一,三道不同的劍道真意融合,他的前世便能夠憑藉着對劍道的領悟而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今生就算是實力還未曾達到了武聖之境,他依舊能夠將自身的實力融入劍中。
那一柄紫金之色的長劍之上,綻放着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如烈陽化春雪一般的將血雲的護體血氣消融,一道璀璨的劍光洞穿血雲高大的身體,透體而過之時,他不甘的出一聲咆哮,渾身一震。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昊莊的身形從劍身之上被震出,他的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當即噴灑而出。
“怎麼可能?”
“不,這絕對不可能,融魂境界怎麼可能破開真武神話的防禦?”
“天哪,這劍宗,妖孽,真是滿門妖孽呀!!!”
“......”
一聲聲驚呼響起,所有人都被昊莊的這一劍震驚了,他們面色潮紅,言語之中,充斥着難以名狀的驚顫。
就在衆人驚呼之時,那血煞宗的血雲的身體卻是一軟,當即栽倒在了地上,他怒目圓睜,心口被昊莊洞穿,已然沒有了生機。
“廢物,真是廢物。”血煞宗宗主當即怒不可遏,一個真武境界的武道神話,居然敗在了融魂境界的手中,他的大仇難報不說,還讓他血煞宗成爲笑柄。
昊莊又接連吐出了好幾口鮮血,瘋狂的催動體內的浩然正氣將血雲臨死前暴打入他體內的血氣祛除,同時運轉武魂之力溫養受損的五臟六腑。
“真是太大意了,沒想到心臟被洞穿,這些真武高手居然還能夠爆出如此恐怖的一擊,若非是我劍氣爆徹底的斬斷了他體內的經脈,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昊莊微微嘆了一口,然後擡頭看了一眼主持比武的天機宗裁判,在對方反應過來,宣佈他獲勝之後,方纔轉身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劍宗若有他在,恐怕不出二十年,天下第一宗的位置,就......”一名面白無鬚的中年頗爲擔憂的看着昊莊。
留着八字鬍,嘴角掛着淡淡笑容的另外一名中年人卻是點了點頭,道:“這樣子,纔有意思嘛!不過我想,更應該擔心的恐怕是那些二品宗門吧,因爲下一次十年大比,劍宗必然取代其中一人。”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劍宗的第一高手到底多少歲了!”一名二十歲左右,腰間掛着酒葫蘆,手上卻握着一柄摺扇的儒生開口道。
天機宗的宗主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盯着昊莊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絲的精光,道:“昊莊,今年十四歲,昊國昊天之子。”
“什麼,怎麼可能!”
“他,他才十四歲,修行九年便擁有如此境界?”
天機宗不知從何處得來了昊莊的資料,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將昊莊的資料公佈了出來,讓所有的高手都聽在了耳中。
那血煞宗宗主的面色當即一變,‘如此年輕?若是他能夠在十五歲之前衝擊真武,那麼,他......’
血煞宗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傳說,那是關於大爭之世,人王的傳說。
昊莊十四歲,三道同修距離真武只差一步之遙,而在大商的武宗之內,兩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此時剛剛雙雙突破真武境界。
他們一個人叫做吒,一個人叫做震。而在南方武院之中,天狐之體的蘇媚也開始了閉死關,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他沒有前往武宗,而是選擇了留在這裡。
有些擔憂的看着她閉關的石室,這是她進去之後的第三十七天了,在她閉關之前還暴打了南禪一頓,之前每一週都會被暴打一次的南禪有一個月都沒有被蘇媚打過了,他的內心微微有些不適應。
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融魂巔峰,只是他的孔雀生了異變,尾羽之上誕生了五行之光,他還不懂得如何去運用!
而簡在修爲達到了融魂巔峰之後,卻不知了什麼瘋,居然放棄了武道修煉,轉而要去修煉什麼道法,他還不顧南禪的阻攔跑進了梅山之中,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在嫦國討伐東夷的戰場之上,一身容貌稚嫩,身穿鎧甲的少女駕馭着戰車緩緩在戰場之上行駛,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在不久之前消逝在了她的眼前,嫦國的,東夷的,她沒有垂淚,也沒有悲傷,常年的征戰,早已讓她達到了心智如鐵的地步。
唯有響起在遙遠的南方的那一個皓齒明眸的男孩之時,她內心的柔軟方纔會被觸。
“是時候了!”她擡頭看了一眼天際,東方的太陽正要升起,西方的月亮即將落下。至此日月當空之際,她緩緩的高舉雙臂。
“嫦國的先祖,母親,嫦國的勇士們,還有,莊,賜予我力量與勇氣!讓我來結束萬年來懸掛在嫦國子民頭頂的噩夢吧!”她的嘴角輕揚。
四周剛剛經歷了一番血戰之後,疲憊不堪的戰士們紛紛面露狂熱欣喜之色,他們紛紛相互攙扶着站立起來,口中時而低迷,時而高亢的唱起了嫦國古老的歌謠。
那是不知多少年前,嫦國的先祖背棄了少昊獨立,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度,她們世代以女性爲王,繁衍生息了不知多少年,直到萬年前的一個從昊國的而來的巫站到了嫦國的祭壇之上。
她以自己的生命語言,語言嫦國將遭逢萬年大劫,遭遇來自域外的妖魔的襲擊。這似是詛咒的預言得到了嫦國的大巫師的肯定,她同樣的犧牲了自己,給出了另外的一個預言。
“當妖魔肆虐大地,嫦國的山河土地爲之崩裂。掌控日月的聖女將會降世,她是道武雙修的天之嬌女,將引領嫦國的子民渡過災厄。直到太陽......”
她剛剛預言到這裡便被冥冥之中的天道力量奪走了所有的生機,美麗的容顏消散,她化作了蒼白的老姬,最終化爲一頓粉末,隨風消散在嫦國的土地之中。
一代代的嫦國女王奮鬥不息,讓嫦國擁有了如今的恐怖勢力,甚至是在沒有大商的牽頭下,可以獨自騎兵征伐東夷而勝利。
李的眉心飛出了三足金烏,她將自昊莊哪裡得來的武魂與自己的靈魂融爲了一體。她的身體化作了三足白鳥,環繞着太陽翩翩起舞。雷劫,緩緩降臨。
西周的孟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大商與魯國之間爆了一場戰爭,禮州的諸國聯軍與南伯侯的軍隊正在暴一場生死搏殺。
翌的君子之器爲弓,他一箭又一箭的向着大商的融魂高手射擊。
苟熊化身爲金翅大鵬鳥,載着南伯侯向着魯國的都城飛去。
南伯侯擁有着真武巔峰的實力,他若是降臨城頭,將會給魯國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看着他的到來,已經用‘勇者,無謂也’立言的翌駕馭着青銅戰車迎着南伯侯而去,卻被南伯侯像是拍蒼蠅一般拍得倒飛而出。
他正要吩咐腳下的苟熊繼續前進之時,卻是突然愣住了!
“區區成器巔峰的儒生居然敢攔在我面前,你不想活了嗎?”南伯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身前那個乘坐着青銅戰車,阻攔在他身前的儒士。
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哀傷,然後又很快的轉化成了莊嚴與肅穆。
他緩緩的張口道:“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捨生而取義也。”
一絲絲乳白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瀰漫而出,瞬間便充斥着戰場之上,每一個戰場之上的魯國戰士都聽到了他的話,紛紛變得莊嚴肅穆起來。
爲友復仇,是朋友的義。爲君盡忠,是戰士的義。爲國而戰,是國民的義。
他們渴望生存,但他們更渴望全在這一刻不負心中的義。當生與義難以並有之時,那個駕馭者青銅戰車的儒生爲他們指明瞭方向。
“殺呀,捨身取義,就在今朝。”......
天機宗的昊莊飄逸的退到了劍宗的陣營之中,他盤膝而坐,閉目調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質疑他的實力。
“你們說,他若是突破了真武,會不會就直接成了真武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