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眉頭一緊,直覺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現成的車,爲什麼還要他打車走?
晚高峰時期,車也不是那麼好打。
“不能”,言順嘴拒絕。
看着後視鏡裡許蕩怪異的表情,他只覺得有古怪:“你有什麼事情要瞞着我?”
“這麼急着走,你是要去泡妹?”按照許蕩的尿性,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
許蕩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重重的點點頭:“對對對,我都已經約好了妹子,你要不要去?”
田言是想去來着,畢竟今天他纔剛得到可以談戀愛特赦令。
可是看到懷裡那個活蹦亂跳的孩子,田言只能嘆息了一口氣:“我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那種地方不適合我。”
“唔……”,差點笑出聲的許蕩,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能笑不能笑。
總之,看在田言的眼裡,今天的許蕩非常抵抗送他回家……?
既然說不通許蕩,田言只能低頭和小肉包講話。
他認真的看着正在一旁玩着安全帶的孩子,指了指許蕩:“他不願意送咱們回家,你以後還跟他玩兒嗎?”
小丫頭正義凜然的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了一句:“不和他玩,他壞壞。”
後來小肉包姑姑來找過自己的事情,田言沒有和許蕩說。
在許蕩的眼裡,這個小丫頭就是他接近齊青的機會,許蕩還是十分在意孩子怎麼看他的。
安全帶一系,許蕩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誰說不送你們回家了,我剛是在逗你們玩兒,爹爹現在就送你們回家。”
許蕩一直自稱是小丫頭的爹爹。
可這個“你們”,這是在佔誰便宜呢?
田言往前面駕駛座上瞪了一眼:“好好的開你的車,崽種。”
許盪開車之後,整個人都認真了許多,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心,他認真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把車開到了田言的小區外面時,許蕩死活都不願意接受田言的邀請,死活都不願意去田言家。
田言也不知道許蕩崽種爲什麼那麼急着和他保持距離。
不過,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不去他家,還省他家茶呢。
許蕩躲瘟神一樣的一腳油門就沒影兒了,田言抱着小丫頭直接回了家。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家裡似乎有聲音……?
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田言確定他家裡有人。
進賊了?
不太可能啊,現在都是天眼網絡,這才8點多,會有那麼大膽的賊?
既然不是進賊,那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想着自己的猜測,田言就扒着眼睛看看能不能從貓眼裡往家裡看看。
他眼睛剛貼近貓眼,門裡面突然傳來一個很大的驚呼:“啊——”
是一個女人受到驚嚇發出的聲音。
田言聽到那個聲音,他着急的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怎麼了老曾?沒嚇着你吧?”
門口站着一位中年女人,燙着梨花頭,看着40出頭樣子。從眉眼裡看的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人。
那美人眉眼與田言有幾分相似,此時正捂着心臟的方向責怪田言:“你個臭小子,不知道敲門麼?差點兒就把老孃給嚇得背了過去。”
田言表示他很冤:“哪有進自己家還敲門的……”,。
警惕的看了一圈,田言看到老田正坐在沙發裡看着電視,喝着他好不容易淘來的極品烏龍茶。
再結合着許蕩今天的怪異,田言猜了個大概。他眉頭一皺,看向自己老母親:“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是來好多天了,還是他剛進城就被許蕩賣了?
這是一個需要證明的問題。
出賣隊友這件事,還可以再徹底一點兒。曾友琴一臉責怪的看着田言:“要不是許蕩告訴我你回來了,我怕是要從新聞裡才能知道你的行程。”
看吧,看吧,果然是許蕩那廝出賣了他!
還真是,生活處處有叛徒!
在田言心裡想着怎麼把許蕩大卸八塊,是炒了蒸了煮了的時候,他更加的無辜了:“老曾,你這就冤枉人了,你想知道我什麼動態,你直接打我電話啊,你又不是沒有!”
孃兒倆正暗自較勁的時候,田言懷裡的孩子毛茸茸的一顆小腦袋擡起來喊了一句:“爸爸,關門。”
一聲清清脆脆的爸爸,把幾個人都喊愣了。
正在喝茶的老田,端着手裡的茶杯,整個人都扭過頭來看向田言。
“她喊你什麼?”曾友琴反應極快的關了房門,千萬不能被人聽到。
田言眉頭緊皺,他該怎麼解釋呢?
怎麼解釋纔好呢?
他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呢,老曾的手已經朝他的胳膊打了過來:“你個混小子,你纔多大,你就給我整這一出!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曾出手,嚇得田言直接把孩子往她懷裡塞,他撒腿就跑到沙發那邊去躲:“你問都不問我,就開打。你就道聽途說一些東西,就開始打我!”
上來就捱打,太冤枉了!
他不要面子的麼!
小肉包突然被塞進暴力奶奶的懷裡,她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反而她伸出小拳拳就往曾友琴懷裡捶:“你打霸霸,你是大壞蛋!寶寶要爲霸霸報仇!”
曾友琴還沒教訓田言兩下,她自己正在被一個孩子拳打腳踢着。
氣的她直接把孩子放了下來,隨手拿起一旁趁手的晾衣架就要去打田言:“你這個小混*蛋,孩子都會打人了,你都不告訴老孃。老孃把你養這麼大,你當老孃是什麼!”
田言往沙發後面躲了又躲:“母后大人息怒,你好歹也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