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梵蒂岡,拋開山中老人派,獨自建立和華夏在對抗惡魔上的聯盟,這裡面需要的條件非常多。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做起。
特別偵緝處最終和歐洲的幾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對抗惡魔勢力達成了完整的協議。各方將首先建立一個對內部開放的檔案庫,用於對歐洲和華夏的惡魔態勢進行交流。這是最應該首先完成的,但是卻是最難完成的。
沒有人知道歐洲的惡魔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各個勢力中究竟還有沒有滲透着的殘留。以羅通現在的能力,也無法一一甄別。一旦這個數據庫被惡魔或是惡魔的黨羽掌握,那將回來異常可怕的結果。
同時,這個數據庫的數據甄別誰來做?這同樣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甄別惡魔往往會帶來不可控的權利,就如同中世紀的教廷一樣。事實上,華夏曆史上那些隱居的大家族也不是沒有錯用過手中的權利,造成比惡魔更加巨大的傷害。
每個人都知道事態緊迫,但正因爲知道事態如此緊迫,更是不敢有一點疏忽大意。匆匆完成一個數據庫,並不是一件好事。惡魔的標準,怎麼甄別,這都需要大量的案例和實證才能找到規律。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個檔案庫將會分級公開,而甄別人目前還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
也就是說,即將建立起來的數據庫初始階段將會非常簡單。僅僅只是各方將目前可疑的情況存入其中,具體的判斷,只能交給具體的執行人考慮。
至於惡魔審判小組。目前人選也已經確定的七七八八,後勤補給這些由各個參與方共同分擔。這一點對特別偵緝處而言並不困難,如果可能,他們願意獨自支撐起整個惡魔審判小組的所有花銷。
不過那也意味着特別偵緝處在惡魔審判上有更大的發言權。
說的難聽一點,那將意味着特別偵緝處將手伸向了歐洲。
因此,雖然唐風多次表達了這樣的意願,不過其他歐洲勢力並沒有答應這個要求。
羅通沒有主動參與數據庫搭建的談判。他更注重的是惡魔審判小組。
除去的惡魔,惡魔黨羽越多。未來就越安全。這是一個誰都能看出來的道理,問題是,怎麼甄別?甄別之後怎麼解決?羅通可以憑藉多年的經驗來處理這件事情,但是羅通只有一個。不可能將全世界的惡魔甄別情況全部交給他一個人去做。
達特蒙神父的意見是。利用這個惡魔審判小組,首先讓歐洲和東方對抗惡魔的勢力彼此熟悉,然後通過不斷地與惡魔戰鬥,積累出足夠的經驗,然後再進一步將惡魔審判小組擴大。
這些事情越是具體,越是千頭萬緒。同樣的道理,越是千頭萬緒,越是要一點點梳理清楚。好在雙方都有足夠的誠意,也願意付出更多的努力。最終。在羅通他們重返斯圖加特的五天後,惡魔審判小組的框架被搭了起來。
羅通並不在這個行動小組之中,但是他在歐洲和華夏隨時可以提請這個小組予以協助。同樣。這個小組會在必要時向羅通提出要求參與某項行動。
這些事情完成,國內七院那邊的消息也有陸續傳來。這個部門據說有一種機器,可以檢驗出不同的頻譜。究竟是什麼頻譜還是個秘密,但是滲透者的頻譜和正常人類的頻譜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普通醫療機械上,滲透者和人類毫無二致。但是在研究七院的頻譜儀器顯示下。一切都無法逃逸。
問題是,這個儀器對各種客觀條件要求很高。而且處於保密的狀態。
羅通希望將這個儀器小型化,甚至能夠利用氚電池進行充電,如果那樣,對於暗中戰鬥的惡魔審判小組來說,將是一個特大的好消息。
拋開他的想法不提,特別偵緝處那邊消息傳來,整個部門在這臺儀器掃描下損失慘重。
十二名主要辦事人員,六名官員都被檢查出嚴重的問題。也可能是魔能侵蝕,也可能是滲透者。爲了殲滅這些惡魔和惡魔黨羽,從各個地方門派徵調而來的高手已經損失了數十名。即便如此,依舊有八名以上的滲透者逃離。
現在上面已經又命令,從上到下,一個個檢查。不過那臺儀器受到了嚴重的損壞,想要修復,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唐風在感到驚心動魄的同時,也和羅通同時鬆了口氣。不管怎樣,特別偵緝處平定下來,對於下一步總有好處。
接下來,羅通接受了達特蒙神父的邀請,前往薩拉門修道院參觀。
他還需要知道十幾年前那個叫做段永安的華夏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在目前所知的各大家族中沒有這個人,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自學成才的天才。這不能不讓羅通感到有些驚訝,就算是他掌握了靈魂球的科技,在靈魂空間修煉上依舊困難重重。也只有如杜曉曉這樣的人,能夠不需要任何科技和古法修煉,在末世變得如暴風一樣強大。
換句話說,那個段永安至少應該和杜曉曉能夠相比較。而且在此之前,段永安一直鎮壓着弒皇,這裡面的情況更加複雜。這一切,都讓羅通對這個前輩充滿了好奇。
薩拉門修道院位於多特蒙德的西北部,是一個避世的修道院。所謂避世,是指他們並不會接納普通人前來朝拜,也不進行佈道,修道院裡的教士每年用自釀的啤酒和其他一些特產品與外界交換食品,除此之外,他們不和外界發生太多的接觸。
“在與段永安先生接觸之前,我們曾經獨自對抗過一些,如你所說的,低級惡魔。在修道院中,還有這個惡魔的圖冊。”
達特蒙神父站在修道院的門口,沉聲說:“除此之外,修道院中還保留有十五世紀的一個物品。據說來自聖女貞德火刑後的遺物。”
他的語氣很不一般,這也說明,這個遺物應該也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