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機面色有些鬆動了,秦伯岸立刻提議:“玄兒,此番梅香回來了,不如就把鶯兒逐出府去,你看怎麼樣?”
有了良辰的前車之鑑,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必須先除之而後快。
京中發生了變故,季修一人恐是難以支撐局面,接下來他會越來越忙,只怕是很難抽出空來陪伴她,可他必須確保她身邊沒有任何的隱患。這些日子鶯兒對自己多有不安分的念想,這一次,他必須防患於未然。
“不可。”玄機卻搖了搖頭:“就讓她留在我身邊。”
“玄兒,你莫要和我置氣,鶯兒那丫頭……”
“莫不是你受不了她的引誘?”玄機有些負氣地說道。
“當然不是。”秦伯岸斷然否認,“玄兒,你知道的,自從認識了你,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我只是擔心鶯兒她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
看着秦伯岸滿臉通紅,神情緊張的模樣,玄機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了他的臉:“我瞭解鶯兒的爲人,她雖對你有愛慕之心,卻不是會做出出格之舉的人,她如今這般主動引誘你,只怕也是受制於人。”
“你的意思是?”秦伯岸不是很明白,鶯兒是祖母挑選的人,誰會在背後操縱她?
“前些日子,王爺曾向我討要鶯兒爲妾室,我沒同意。”說起那日的事,玄機仍然覺得心中不安,“雖然我在明面上保住了鶯兒,可那晚,鶯兒突然就消失了,等第二天一早她回房時,我看她脖子上有淤痕。”
對於鶯兒之事,玄機覺得很是痛心,她雖是主子,可在這偌大的王府內,她卻連一個丫鬟都無法保全,一如秦伯岸亦無法保全自己一般。
“那之後,我就看到鶯兒開始對你主動起來,只怕是有人想要趁你我不和之際,將鶯兒塞到你房裡,做他的眼線。”
“那就更不能留她了。”。
“你莫要動氣,其實爲了大局,你何不將計就計呢。”玄機清楚,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玄兒,這件事我不能答應,良辰一事我已對你充滿愧疚,我不想再讓你受委屈。”秦伯岸堅決不同意,“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爺,您是那麼睿智的人,如何看不穿?您若執意對我好,便是害了我。”玄機堅定地搖了搖頭,站起身跪在了秦伯岸面前,“爺,請恕妾身無能,妾身若再在秦氏王府待下去,只怕會成了您的累贅。”
聽了她的話,秦伯岸不由得心中一痛,連忙扶起了她,將她擁在了懷裡:“玄兒,對不起,跟着我讓你受委屈了。”
玄機搖了搖頭,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玄機並非愚笨之人,她知道,父皇“駕崩”,秦氏王府必然也將迎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惜她只是區區一介婦人,她不確定自己和平安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她退縮了。
“玄兒很遺憾不能與您並肩作戰。”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過人的膽識和謀略,政局變化無常之際,她不能爲他做任何事情。
“傻丫頭,這原就是我們男人的事。”他對她沒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她能平安快樂,“玄兒,待我成王之日,便是迎回你之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