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鬧市後就棄車走路了。我是先去了一趟超市,一到超市發現我的崗位已經頂替。我被領導帶到了辦公室,他把這個月的工資現金給了我,委婉的告訴我我被炒了。我拿着那一小沓的現金走出了超市,出來以後我纔回過神來,現在的是我被炒了,沒工作了。雖然我被炒也是情理之中,我一點招呼都沒打就曠工了。沒了工作的話必須再找一個,不然我就連最起碼的生活保障都沒有了。
晚上我去外面買了好幾串烤魷魚,我想既然我被炒魷魚了那就多吃幾串魷魚吧,我還順帶買了瓶飲料。我在房間大吃大喝了一頓後,就開始想我明天要找的工作方向了。
我想大多數人能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對,應該是大多數女生能做的事我都能做。收銀員?推銷員?我不知道,我想明天先看看情況吧。
第二天我就去看了看一些招聘信息,在我正找着的時候,有一家店發了一份信息給我,大致內容就是我已被這家店錄取,崗位就是做服務員,收銀員等。這家店面比較小,所以只招一個人,看樣子也是新開的。因爲工作內容比較多,所以工資也比較豐厚,我看的心癢癢的,立馬動身去了那。工作的地方離我這還是比較遠的,我打算如果那裡不錯,我就搬家,去那裡租間房。
那家店面是家小吃店,店面裝修的很好,我一走進去,就聽到機器人說了歡迎光臨四個字。參觀了一圈,都不見老闆,我正納悶着。看到桌面上放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我粗略的看了看,大致內容就是我現在就可以上班,並且工資按一天算,這個店面基本歸我管,他基本不會過來。也就是說從管理上我即是老闆也是員工,從工資上說我就是員工。好吧,這條件也不錯。至少工資擺在那呢。
今天我就開始工作了。不過今天基本沒什麼客人。第二天我就搬了行李過來。在店的上面租了一間房。這樣一來也方便我。
第二天營業的時候人突然多了起來。我有些忙不過來,不過他們似乎都不着急,可以在店裡坐一整天。他們穿的很正式。看着非常嚴謹。我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放在心上。這家店面處在鬧市,人多也正常。
更是讓我奇怪的是店裡總是把小吃先做好放在後廚,來的人點的都是剛剛好,我就端端盤子收收錢就行了。我雖然覺得很奇怪,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它帶給我的豐厚的工資都讓放棄了這些疑惑。
工作了好幾天,老闆偶爾會發一些郵件給我,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拿着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又新買了一部手機。
我把新電話告訴我的一些親人好友。
晚上來了一個客人,我既驚喜又恐慌,他看了看我,剛開始還是嚴肅的臉突然就笑了。
他快步走過來,對着我說:“找你好久了,終於找到你了。”
我看着他,乾笑了兩聲。
“對了,你沒事吧?我以爲你摔…你沒受傷吧?讓我看看。”
我走過去大概的看了看他,沒想到他竟然毫髮無損,至少沒有什麼大的受傷的痕跡。
“我沒事,我抓住了一根樹枝,基本沒受什麼傷。”他這麼解釋着,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就邀他坐下。
“你先等會。”我從後廚拿了好多吃的給他,“隨便吃,我請客。”
他吃了好多,我心裡才舒服了一些。然後開始小聲的說:“我叫你的時候你都沒出聲,我以爲你……對不起啊。”我想含糊過去。他也沒有責怪我,只是誇着小吃好吃。我看他沒提了,我也沒再提了。至少他一點傷都沒有,這也讓我輕鬆了不少。
“那你慢走。”我笑着對他說,他也笑着走了。我長呼了一口氣,本以爲他會很生氣呢,沒想到他那麼淡定,看着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我的新手機又存了他的電話,這樣我們也更好的聯繫。
躺在牀上的時候,我輾轉反側,陳咲然回來的這點讓我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人掉落了下去就算運氣好抓住了什麼東西,那也不可能什麼傷都沒有,雖然過了一個多月那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還有就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也許怒火已經在那一個多月裡平復了吧。我這麼想着,來讓自己放輕鬆。
店裡有時人多有時人少。我沒想到陳咲然又來了,我很驚訝,結果才知道他也是這個小吃店的一名員工了。他是廚子,專門來做小吃的。我很驚訝,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不是跟我租同一棟樓。他租在了對面的一棟樓裡。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忙活了。並且催促我不要偷懶。
這一天我迷迷糊糊的做完了這一天,對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我們會在一起工作吧?”陳咲然看着我這麼說着。
“對啊,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一起工作,太突然了。”
“好吧,希望給你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陳咲然鎖好了門,朝對面走去,到了對面就朝我招手。看到他那樂觀的樣子,我差點就認爲他已經忘了那段不愉快的經歷了。我也向他招招手,我轉身先上樓了。到了房間,手機鈴聲就響起了。
“喂,喂。”
“喂,我聽得到。”
“你到租房內了嗎?”
“嗯,我到了。”
“你打開下窗簾,我就在你對面。”
我照做了,看到對面的燈確實亮了,窗戶那還站着個人,但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朝我招了招手,我也迴應的招了招手。
“看到你了。”我說。
“我也看到你了。”
“嗯…那我就先去洗澡吧。”
“一起吧。”
我們都笑了。我能在電話裡聽到他的笑聲,他也能在電話裡聽到我的笑聲。
“現在是8:43分,8:50分我們就開始洗。”我說。
“好啊,那就準備吧,你洗完以後給我打個電話。”他在電話那頭顯得雀躍。
我在9:16分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只聽對面滋滋了幾聲,電話就接通了。
“你洗完了?”
“嗯,你還沒洗完?”
“完了。”
“爲什麼我們要這麼做啊?你不覺得很搞笑嗎?”我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不覺得啊,我覺得我們在相同的時間做相同的事情還挺有緣的。”他停頓了會,又加上一句。“雖然我們是商量好的。”
我們又都大笑了一會,然後在同一時間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