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特別鄭重的說：“有仇，絕對的有仇。不開玩笑，而且這男人說的是實話。之前他真的是個富二代，錢多的躺着花都花不完那種，現在落魄了。”
老程瞪大眼睛看着我，將那份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資料又仔細看了一遍，擡頭問我：“真的假的？這種事兒都有？”
“有。”我點點頭。
老程現在的表情我再清楚不過，這是已經開始謀劃着怎麼宰章宇天了，他想法肯定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落魄了還是有能搜刮的油水的，他過了一會兒用紅筆專門標註了幾點之後對我說：“我可得好好給關注着了，不過這種人真是燙手山芋。”
我想着也是，畢竟剛開店。給哪個姑娘介紹這種人能成？搞不好坑了人家姑娘再打上門來，那生意沒的做了，我對老程說：“所以我建議你不要接，他好像還得了性病，有沒有更嚴重的就不知道了，你別害了咱們的客戶姑娘。”
老程捏着下巴一臉壞笑的對我說：“你怎麼知道就沒有同樣style的姑娘？”
我問：“什麼意思？”
老程將兩隻手的食指湊在一起，唱京劇一樣的擺個手勢娘了一下道：“有句話叫，彼此牽手，終生相害。謝謝你們爲民除害。”
我突然反應過來的看着他說：“你是說如果有這樣的姑娘。也就可以不要去禍害別的小夥子了是麼？”這我還真是沒想到，要是能有澹歡那樣的也確實挺配的，還不用去害良家小夥兒了。
老程很老練的點點頭說：“沒錯啊，我現在手裡還真有這麼個女客戶，夜店估計玩到爛的那種，個人生活極其不檢點，現在眼見着快三十五了，沒個男人敢娶，着急了，你覺得適合他不？”
三十五也太大了些，章宇天就是再怎麼落魄應該也不至於將就成這樣吧？我有些沒底的問他：“他能同意麼，他以前的逼格還是非常高的。”
老程對我伸出兩根手指說：“兩點我覺得能成。姑娘雖然三十五了，但是人長的相當漂亮，據說自己手裡也有那麼些小錢。此其一。另外一點就要看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怎麼忽悠了，你還不信我的忽悠能力，不能成的讓我那麼攪和攪和也能覺得好像遇到真愛了。”
這點我承認，老程確實特別擅長這個。
“再說你擔心的，這男人現在拿什麼來撐過去的逼格？做不好當和尚的覺悟就備好被踩在腳下的思想，有個女人讓他不至於孤老已經不錯了。”
我也算是服了老程了，只希望章宇天小朋友不要被玩的太慘。
我嘆口氣道：“那你隨意吧。”
老程又說：“對了，還有件事，廣播電臺給我回饋了，說你主持的那期之後還有人專門打電話去問會不會還有你過去解答問題的機會，說喜歡聽你講話，覺得你和善又說到了聽衆心裡，所以他們聯繫我，五萬五四次包月，效果好的話還能考慮長期合作繼續降低資費，問我要不要做。”
我想了想說：“大半夜的，算了吧，而且也夠貴的。”
老程凝着臉特別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大童童經理，現在是公司上升期，我們需要特別大數量的客源……”
我知道老程這架勢就是已經決定了，不把我說服是不會罷休的，我就別掙扎了，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說：“行了，你答應吧，我去。”
他果然特別得瑟的笑着說：“你還是很瞭解我滴！”
我無語說道：“我看這個樣子下去，我們很快就要多招顧問了，要忙不過來了。”
這又是一個難題，公司初期寧可招收有經驗的顧問多付工資，讓他們考慮帶一個新手，也不能全找沒什麼經驗的新手，不然絕對要出問題，這是柳程給的建議，我告訴老程了。
正說着柳程給我打電話。
他說：“童童，我朋友下週末要開酒會，問你有沒有想法將見面會一起開在他們那邊，不收你任何場地費，據說這次其實還牽扯個歸國小開的生日會，應該有不少名媛到場，他問你想過做高端路線麼？”
這些名媛的圈子我也算間接接觸過，雖然都不差錢，但是其實要求極高，我們這小廟暫時還不具備供養大佛的標準，我沒和老程說，自己心裡就先給否了，但是這個領域倒是可以記錄下來，將來有一天真的能拿起來，打進去，也是條不錯的財路。
我對他說：“那個具體再說吧，將我們這邊的客戶帶過去可能會有一定層次上的衝突，但我覺得倒是可以把上次他推薦的那些外國朋友請過去，我們這邊近期有幾位女客戶資源特別不錯，值得見面。我這周還要上那個廣播節目，正好把這件事宣傳出去，做個十足的噱頭，省一筆廣告費，也許還能再多來點人。”
柳程輕輕笑了笑，這是表示贊同了，他又問：“最近生意如何？”
我像個邀功的小孩子趕緊說：“完全停不下來的節奏。”
他繼續笑着說：“那你努力，我去開會了。”
“嗯，我來考慮下班吃什麼，你快去忙吧。”貞史他圾。
掛了電話，我看着手機發呆，其實是想親一下話筒的，但老程在還是收斂點好。
老程在我打電話的時候時不時看看我，這會兒更是一伸手指着我問：“爪子上是什麼？”
我想躲也來不及了，只能乖乖將手伸直說：“戒指。”
老程特高興的一拍手說：“柳大人求婚成功！”
我感覺他這語氣就差喊柳大人萬歲了。
既然要做好廣播節目，靠着之前那些臨場忽悠的話是不行的，我必須充實自己。我在網上訂購了一批婚戀家庭方面的當紅書籍，準備好筆記本摘抄了不少覺得說出來特別有深度高度的話。估計一個月節目做下來，我真能成專家了。
老程吃過午飯就出去跑客戶了，王琳琳沒多久陪着客戶回來，看到我打了招呼之後就接着忙自己的，一下午她接待了三個客戶，他們看起來都還算滿意。我覺得她確實如老程所評價，對於工作是非常上心的，如今爲了錢又特別努力，連嚼舌頭的時間都省了。
我沒想到小蔣會聯繫我。
快要下班的時候，她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約我明天中午喝咖啡，地點就在以前公司附近，我沒有回覆她直接給老程打了電話，意外的是，他居然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