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含香昨日把司徒瑾瑜折騰了一頓,她將自己心中的不爽都發泄了出來。
然而二皇子卻遭殃了!昨日,他被扛回皇宮後,小德子立馬就去稟報了司徒王和蔣皇后……
皇上和皇后過來時,二皇子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
聞太醫正在給二皇子診脈。
蔣皇后趕緊上前一步問道:“聞太醫,瑜兒怎麼樣?”
聞太醫沉吟道:“回皇上、回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雙臂脫臼現在已無大礙。只是、額......”
司徒景崇朗聲道:“只是怎樣?聞太醫但說無妨!”
聞太醫拱了拱手道:“只是二皇子殿下身子縱|yu過度,長此以往,怕是要影響修行啊~”
蔣皇后的身子一頓,面色有些尷尬。“這......”
司徒瑾瑜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花心改不了!
但是蔣皇后也總不能拿根繩子天天拴住他吧?
司徒景崇擺擺手讓太醫退了下去。
這時二皇子被幾人的談話聲吵醒。
他沙啞着聲音喊道:“水~”
“瑜兒你醒了!?快去拿水來!”蔣皇后欣喜的喊道。
“還管他幹什麼!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司徒景崇瞪了一眼二皇子說道。
司徒瑾瑜不幹了,苦着臉開始告狀了:“父皇母后!您可得給孩兒做主!
孩兒變成今天這樣全是燁含香害的!”
說罷他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那丫頭不僅把我的兩隻胳膊給卸下來!
還用簪子紮了我的屁股......”
蔣皇后一聽,那扎屁股得多疼啊!
“瑜兒啊,燁含香扎你...扎你那裡幹什麼?”
司徒瑾瑜揉了揉屁股,還好修行之人恢復得比較快。
否則他不得疼死纔怪!
他咬牙切齒道:“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不想嫁給我!
不僅如此還......”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了。
司徒景崇看着他催促道:“還怎樣?!
你個逆子!
剛纔聞太醫說你縱yu過度,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勉強人家做什麼事了?!”
司徒瑾瑜無語了:“父皇,我纔是您的兒子!您怎麼處處都偏袒她啊!”
他本來還想說燁含香讓幾個醜八怪強|上了自己,可是嚅囁了下嘴脣,覺得這事太不光彩,便終究沒有說出口。
不提也罷,他現在一回想起“紫香園”三個字就倒胃口!
蔣皇后看他臉色不好又趕緊安慰道:
“瑾瑜:不是你父皇偏袒她。而是咱們確實虧待她......你就將就些吧。
若不是那年你將她丟在枯井裡不管,恐怕她也不會被嚇傻,也不會變成那樣一個可憐的人物!
說到底,瑜兒,這事兒你虧欠她一輩子......”
司徒瑾瑜擺了擺手:“母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她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嘛!”
“那也是虧欠!”司徒景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既然她不想嫁給你,那此事就作罷吧。”
司徒瑾瑜身子一抖,想說不同意,奈何張了張嘴,卻開不了這個口。
當年,是他不要她。
如今,她也不再喜歡他了。
一想到這兒,司徒瑾瑜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憋悶。
蔣皇后看着司徒瑾瑜怏怏不樂的樣子,便囑咐他多多休息,隨後就拉着司徒景崇出去了。
迴廊外,蔣皇后:“你說,瑜兒是不是喜歡上燁含香了?”
司徒景崇意味深長的道了句:“那也晚了......”
蔣皇后也無奈的點了點頭,若是瑜兒早就知道,燁含香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變得驚採絕豔,或許事情就不一樣了……
可是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蔣皇后前腳剛走,大皇子司徒邵卓就來了。
“二弟,你這是怎麼了?”
二皇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怎麼了,你沒看到嗎!”
司徒邵卓啞然一笑,打趣道:“紫香園新進了幾個姑娘,你還去不?”
“停停停!你可別再給我提什麼紫香園,那鬼地方老子發誓再也不去了!”
司徒邵卓靠在門邊無聲的笑了笑,只道了句:“看來這燁含香還真得挺厲害!”
司徒瑾瑜坐在牀上,將被子掀開,拿起牀邊的羽扇胡亂扇了兩下道:
“豈止是厲害,那丫頭毒辣着呢!
你是沒見過她那股子狠勁!”
二皇子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
“諾,這麼一指長的簪子,那丫頭眼睛都不待眨一下,就給捅進去了......”
大皇子一聽頓時,“哈哈”了起大笑來。
司徒瑾瑜滿頭黑線:“喂!你來就是看笑話的嗎?”
大皇子止住了笑聲朗聲道:“那當然不是!
我是聽說最近濟世堂很火的,聽說乞巧節那天還有活動......”
說罷,他頓了頓,忍住笑意問道:“那明天你是不去呀還是不去呀!?”
司徒瑾瑜一聽,這不是擺明了揶揄自己麼。
他皺了皺眉:“老子不去!”
“真不去?不去就算了,正好我自己去~~”
大皇子說完便笑着扭頭就走了。
司徒瑾瑜看着大哥離去的身影,心裡就跟有個貓爪子在撓一樣,總之那種感覺是格外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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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城裡街道鬧市的氣氛,因着濟世堂的大張旗鼓,也較往常熱鬧了許多。
燁子柔去街上置辦了幾樣胭脂水粉,回來的路上便聽見路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今兒個燁含香拒婚二皇子啦!”
另一個大媽說道:“可不是嘛~不過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休妻,這燁含香可倒是好,竟敢休夫……嘖嘖,真是世間一大奇聞哪!”
“你說燁含香”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這裡是不是不太靈光啊?
這二皇子有權有勢,放着這麼好的人不嫁……”
燁子柔就站在一旁聽着,呵呵,她真沒想到,這燁含香竟然膽子大到當衆拒婚的地步!
這時,另外一個大嬸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看這燁含香八成是對烈王有意思呢!”
“這倒有可能,每次燁含香一出點事,那烈王爺就跟瘋了似的。
你們說,在燁含香還是個醜女的時候,他就對她那麼上心,難道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衆人聚在一起繼續八卦,燁子柔冷笑一聲離開了。
一回到王府,燁子柔便直奔趙麗雲的房間:“母親,你猜女兒剛纔上街聽到了什麼?”
趙麗雲正坐在窗櫺前發呆:“聽到了什麼?”
“燁含香那個賤人竟然敢當衆拒婚!母親,你說她這不是打我的臉嗎?”燁子柔越想越氣。
“事已至此有什麼辦法,就連皇上也沒說什麼不是嗎?”趙麗雲嘆了口氣道。
不過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去管燁含香啊,她自己都快顧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