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國,北境。
此時,冰堡基地的中心會議室被北境駐留的骨幹人員塞得滿滿當當,每個人的臉色都透着難看的顏色。
“紀家那兩父子是不是有點兒大病啊?咱們都沒說主動派兵攻擊內陸!他們現在張牙舞爪的給誰看啊!”
“就是說啊!攻擊就攻擊了,竟然還把那麼一個破玩意兒放人家國門口?生怕毛子國不出手啊?”
啪!
坐在首位的尚志文將手中攥着的一個陶瓷物件兒猛地摔在了地上,他根本沒想到紀家父子會如此瘋癲,帶那麼幾個人就想來攻打他們的基地?
“既然他們想找點教訓,那咱們也教教他們父子倆怎麼做人!”
在這茫茫北境當了將近二十年的將軍,尚志文早已將這裡的地形拿捏的死死的,這也是北境能夠成爲一個強大的獨立地區的原因。
“準備一百枚裝載導彈,出咱們軍區一半的坦克對付那個大東西絕對夠用了,戰鬥過程中基地時刻都要保持在防禦狀態!”
“現在所有指揮人員進入控制室就位!所有戰士到集結場準備戰鬥!”
所有人起立,敬了一個重重的軍禮,看向尚志文的表情也滿是尊敬,也許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對九州國沒有忠心的人,但在所有部下的心裡,只知道他是帶領大家活下來的人。
所以他們知道,這一仗,遲早會打響。
……
轟!
轟隆隆……
幾百枚炮彈在雪原上爆炸,無數水蒸氣被風吹散,一片又一片的火焰在九州國與毛子國之間的國界處燃燒又消失。
“這他媽的到底算不算過國界呀!九州國我特麼的真是服了!法克!”
“真是令人作嘔,他們在跟咱們打擦邊球嗎?要不咱們直接上算了!我是忍受不了他們如此挑釁!”
“都彆着急!等軍長下命令!我看這是九州國內部出了矛盾……咱們先觀察觀察!”
說着,又是一片水霧糊到毛子國士兵們的臉上,引得他們又是一通咒罵。
“話說這就是九州國用上古石將戰神爲材料設計出來的軍艦嗎!?感覺看起來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啊!”
“弱爆了,根本不及我們的十萬分之一哈哈哈,真是想不通我們總統爲什麼要如此執着管他們要圖紙。”
轟!
又是一陣火力密集點,紀志明駕駛的戰神號向外彈出兩個定位導彈,直直地轟向了北境軍區的兩架“九州豹”坦克,光是投出的導彈大小就令人咂舌。
坐在指揮室裡的北境軍區領導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緊張地盯着眼前的局勢。
煙霧消去後,那兩架坦克雖然毀了,但強大的材質卻將裡面的士兵完好地保護住了,除了高溫的炙烤外,沒有任何傷勢。
瞬間,看到這一幕的尚志文不着痕跡地出了一口氣,然後便更加專心致志地操縱遠程炮轟向戰神號身後拿着各種槍械的軍人們。
只要消滅掉了大多數,就算它戰神號再強,也沒有任何迴旋的可能……
“哼,不過如此!看來我還是要感謝你們紀家父子,當真正九州內陸的實力展露得這麼清楚,待這一戰後,我們北境軍將從北向南全力攻打九州!”
說着,尚志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接着道。
“我倒要看看我那蠢貨大哥是因爲什麼死的那麼慘哈哈哈!”
此時坐在戰神號機艙裡的紀志明已經渾身滿頭大汗,臉色也開始不正常的潮紅了起來,雙手雙腿都在高頻率的抖動,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因爲心律不齊而猝死。
太耗費精力了……
控制戰神號不僅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僅僅坐在這駕駛臺一會兒,紀志明就有自己的骨頭被揉碎了又組合在一起的感覺。
“志明!你還能挺住嗎?不行就下來吧,可以派其他的軍人上去呀!”
半天沒聽到自己兒子聲音的紀鴻光此時也焦急地不行,不顧導彈餘威的風險就要衝往前線,卻被身邊保護他的士兵又拉了回去。
“父親,我……我沒事兒…其他軍人根本就沒有經驗,操縱戰神號對於他們來說非常傷元氣……”
哐!
語音突然中斷,最高處露出的那戰神號的頭顱重重的晃了一下,就這樣搖搖欲墜的狀態完全給了北境軍區士兵們戰勝的信心。
頓時炮火更加集中,一時間紀志明耳朵中只能聽得見自己身後軍人們的慘烈吼聲。
連北境基地的邊兒還沒有碰到,他們就被打的節節敗退了,這一刻慌亂和害怕充斥着紀志明的內心,甚至他完全忘記戰神號如何操作,就那樣呆呆地停滯在了原地。
一個小兵冒着槍林彈雨跑到他的腳下,用對講機不斷地喊着。
“首長!!走吧!”
“咱們下次再來就好了!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燒!他們的炮火太猛了,咱們這點人數根本就不夠!”
走?
走不了了,他和他父親在決定前來北境的那一刻,就註定只有兩種結果,攻下北境軍區,或者死。
“你先……”
還沒等紀志明說完,臉色凌厲地將操作檯的推手直接推到底。
幾十米的戰神號突然彎下了身子,手掌猛地護在了那士兵的身前,一枚導彈應聲而響,在他的腳下綻放出了絢麗的火花。
“……不……”
緩緩將戰神號巨大手掌擡了起來,就算是用再堅固的材質製作的,也被那定向導彈炸的發黑,而剛剛還提醒紀志明離開的那位小士兵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塊兒煤炭。
前一秒還不斷地散發着熱氣與肉香味,下一秒就被衝來的坦克壓扁,深深地埋進了雪地裡。
空!
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的戰神號被坦克撞了一個趔趄,就這麼一個不小心的回頭,紀志明發現原本從九州內陸帶出來的兩萬士兵和北林軍區的三萬士兵,此時都已經所剩無幾了。
“……是我……是我!害了你們……”
在生死攸關、戰局已定的時刻,紀志明知道了他和他的父親有多麼的愚蠢,只不過已經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