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柔說的都是事實,冷靜下來的許靜想清楚了其的利害關係後,沉默了。
母女倆這麼站在門口,兩相對峙。
許靜突然間開口說,“不行,我們不能一直這麼被動的等下去,未免日常夢多,小柔,你得想辦法讓褚江辭和你在公衆場所露面,藉此將你們倆人之間的關係明朗化,只要你先將路給堵死,無論她蘇喬安再怎麼勾引,日後也只會背小三的罵名。”
“你說的倒是輕鬆,江辭他現在根本不參加什麼活動,別說是和我一起在公衆面前露面了,他現在連話都不肯跟我說幾句。”姜可柔越說,心底越不好受。
褚江辭的變化是從蘇喬安流產開始的,她發現她真的越來越看不清楚褚江辭這個人了。
他好像藏着很多的心事和秘密,過去這些隱秘的事他從不會隱瞞着自己,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將自己完全阻隔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有種預感,要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遲早她會被褚江辭給徹底剔除。
許靜自然也是知道這幾年褚江辭變化的,她擰起眉,要讓褚江辭心甘情願的跟着小柔在媒體面前露面可不容易啊!
當初是礙於褚世雄,他們纔不敢太招搖,即便褚世雄當初允許小柔進門了,可他也給褚江辭下了一道死命令。
在他們家小柔第一次以兒媳婦的身份登門之後,褚世雄忽然間發難,“我們褚家有個不成的規矩,家裡有行喪白事,三年內不得嫁娶,我的小孫子纔剛剛離世,這家裡不適合大操大辦的辦喜事,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添丁。”
呸!這又不是古代名門大家,什麼三年內不得嫁娶!還不是因爲褚世雄不想讓自家小柔過門才找了這麼個藉口!
他們也氣,氣褚世雄這隻老狐狸臨死還要陰他們一把,這要是繼續拖下去,難免會夜長夢多。
褚江辭對他們家人確實是好,什麼爛攤子都是他幫忙擺平,但是也僅此止步。
褚江辭遲遲不肯表態,也遲遲不肯跟小柔結婚。
如今蘇喬安又回來了,她不得不多做點打算。
……
“誒,媽,姐姐。”姜昕薇剛回來,看到她們都杵在房門口,她疑惑的問,“你們怎麼站在這兒?”
姜可柔看向姜昕薇,“你去哪兒了?都這麼大人了,成天沒個人影,我告訴你,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家裡待着,不要出去給我丟人!”
姜昕薇看到姜可柔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着,她也不敢當面違逆姜可柔。
她的這個姐姐,心腸她想象的還要歹毒,她想起當年聽到的一幕幕,至今仍覺得心有餘悸。
悶悶的點頭嗯了一聲,不敢多說。
許靜看着姜昕薇怏怏不樂的模樣,一時心軟,“好了,你妹妹年紀也不大,她愛玩愛鬧也正常,總在家裡待着也不是個事兒,不如趁着年輕多出去認識些人,日後也好找個好人家嫁了。”
一提起這個,姜昕薇便想起了那個人,臉色微微泛紅,神態嬌羞。
姜可柔看着她矯揉做作的姿態,白了一眼,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不過,你姐姐說的也對,女兒家還是要有女兒家的儀態,出了門,你要謹言慎行,不能夠跟過去一樣任性跋扈了,知道嗎?”許靜嘆氣,“最近都在忙着你姐姐的事,我都忘了問,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家裡又是什麼背景?”
姜昕薇紅鸞星動,爲了所謂的愛情而盲目,她這個當媽的可不能夠由着她這麼稀裡糊塗的發展下去,最起碼得看看對方是什麼路子,也省得姜昕薇被人給騙了。
姜昕薇一愣,扭扭捏捏的是不肯說實話。
最後被逼的煩了,她才說,“反正他是個很好的人,家裡也有權有勢。”
說着,她從包包裡掏出了邀請函,“你看,這還是他給我的,這種酒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去的!我聽說當天晚岑川所有名流都會聚集,姐夫也應該會去。”
姜可柔蹙眉,“給我看看。”
姜昕薇輕咬着下脣,遲疑了好久才依依不捨的邀請函給她。
她摩挲着邀請函的邊沿,腦內靈光一閃,“我有辦法了!”
“什麼?”許靜疑惑。
姜可柔輕笑,“用這個,昕薇不是說當時候岑川名流都會去嗎?在這種酒局,如果我和江辭一起出席,即便我不說,那旁人也應當明白我和江辭關係匪淺,日後我纔會是褚家女主人!”
“對啊!”許靜恍然大悟,“只要你能夠將你和褚江辭之間的關係給坐實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姜昕薇有點不大樂意,她不想跟姜可柔出現在同一個場所。
“可是姐姐,要進入這個酒局很難的,你能說服姐夫帶你去參加嗎?”這幾年,姐夫對姐姐是什麼情況她都看得清楚,連普通的場所,姐夫都不願意和姐姐一起出席,更別提是這種名流匯聚的大型酒會。
話音剛落,姜昕薇被姜可柔給狠狠瞪了一眼,“這種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行了!”
姜昕薇身子狠狠一顫,閉了嘴,將邀請函從姜可柔手拿了回來後,拔腿往自己的房間跑。
看到冒冒失失的小女兒,許靜唉聲嘆氣,“小柔,你真的有辦法弄到邀請函嗎?江辭連這個酒會都沒跟你提過,你要是貿貿然的去找他說這個,他肯定會對你心生芥蒂。”
“我怎麼可能蠢到去找他!”姜可柔諷刺的挑起脣角,“你別忘了,在馮曼麗眼我可是江辭的未婚妻,也會是他們褚家唯一的兒媳婦,她那麼疼我,難道連這點小小的事都不會幫?
馮曼麗跟她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親如母女。
這些年,她幾乎是有空會忘褚家跑,盡心盡力的伺候馮曼麗。
好在這些努力都沒有白費,馮曼麗對她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還要好,到時候,她只要稍微提點一下,馮曼麗肯定會幫她弄到邀請函,讓她和江辭一起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