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褚天澤給了褚施一句忠告,至於褚施能做到什麼地步,那得看他的覺悟了。
褚施身子一頓,沒回頭,只是出去的時候臉色沉重。
褚天澤嘴角的嘲諷不減,他知道褚施是靠不住的,這個人的貪慾遠遠超過了他的能力所可以帶來的利益,遲早有一天這條船會翻在陰溝裡,現在他要做的事是在船翻之前岸。
褚施太魯莽沒腦子,野心勾搭貪慾又大,即便是褚江辭不除掉他,日後自己也會將褚施從公司剷除!
——
褚江辭自從知道了他們擅自更改了建材供應商後,想將褚施五馬分屍的心都有。
他到了公司後辦的第一件事是瞭解情況,褚江辭問,“爲什麼和潯峰建設解約這件事沒有告訴我?你們膽子大到不用通過我想一手遮天了是不是!”
辦公室內站着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低着頭不言不語,褚江辭更加窩火,“說話啊!都啞巴了嗎?!”
陳兆看褚江辭大動肝火纔出面,“總裁,跟潯峰建設解約的事是褚副總一手包辦,潯峰建設的負責人堅持要跟我們解除合約,我們去談過,潯峰的人避而不見,您當時正受傷昏迷不醒,我們找了董事長,董事長卻說您不在公司由褚副總負責,所以才……”
褚江辭冷着臉,“建材商是褚副總去談的?”
“是褚副總一手負責,連簽約和合同細節都是褚副總跟新的建材商直接談論,我們權限不夠也無法掌權,總裁,這次的事真的不能怪他們。”陳兆解釋道。
“你們知道這次意外造成了多大的人員傷亡嗎?你們知道那些人受傷後會給他們的家庭帶來多大的損害嗎?你們知道這件事會給我們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嗎!”褚江辭猛地起了身將件重重摔在桌,“一句不知道,一句不能怪你們想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公司花高價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度假的!出了事只會推脫,沒人負責,你們還來什麼班!乾脆滾回家去!”
他的一番話引得其他人更加畏畏縮縮,身子發抖,愣是不敢開口,生怕觸了黴頭。
褚江辭額角隱隱作疼,他按了按額角,怒火難消。
一羣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滾!”褚江辭啞着聲,“都給我滾出去!”
站着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像是拿到了一道免死金牌,紛紛往外涌。
辦公室內的人都走乾淨了,只剩下褚江辭跟陳兆。
褚江辭臉色沉沉的說,“查了那家建材商沒有?這次的事故發生既然是建材問題,那麼給我盯緊了,絕不能讓對方跑了!”
“已經安排人過去盯梢了,總裁您放心。”
放心!他要是真能放心的話,不會鬧出這種亂子來!
“你也出去。”褚江辭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
他不過是昏迷了幾天,褚施膽敢揹着他做這種事,得罪了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不說還將手伸到了預付款來了!
褚江辭在辦公室閉目養神,等着董事們到公司來。
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陳兆敲門進來通知他說董事們都到了,他才起身去會議室。
剛進會議室,剛剛還在談論交流的聲音戛然而止。
褚江辭在主位坐下,臉色陰沉不定。
“知道我爲什麼要將大家叫來嗎?”褚江辭反問,底下的董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肯開口。
褚江辭冷笑,“怎麼?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還能睡得着?各位跟公司是一體的,一旦公司的利益受損,那麼各位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此言一出,下邊的人才有了點反應,竊竊私語着交換意見。
終於有人率先發聲,“褚少,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只是這問題已經發生了,你現在來追問責任也沒用啊!”
“誰說沒用。”褚江辭譏諷的看了一眼對方,“出了這麼大的事,褚氏更加需要一個人來堵了這悠悠衆口,這次的主要責任在誰,我相信有些人心底清楚,我在漢江出差的那幾天因爲意外所以耽擱了沒能準時回來,沒想到有人趁機位將我們褚氏一直信賴的建材商給換掉,如今出了事,我想這位毅然決然決定要換掉建材商的人也逃脫不了責任,你說是嗎?褚副總?”
褚江辭將話題引到了褚施身,冷眼看着他。
褚施握拳抵在脣邊重重咳嗽了一聲,“這次的事我的確是有一部分責任,所以在事情出來後,我第一時間是開始徹查此事,我沒想到是我身邊的人受賄才導致了這次公司決策的錯誤。”
“哦?”褚江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褚副總這是什麼意思?身邊的人受賄,那也是說褚副總你沒有半點責任?”
“不。”褚施說,“我是有責任的,是我識人不清也沒有詳細去調查對方公司的底細,這才造成了這次意外,也給公司帶來損害,這是我的錯,在這裡,我要跟大傢伙說聲抱歉。”
他說着站起了身,躬下身子朝着其他人鞠躬道歉。
“褚副總這也是因爲被矇蔽了雙眼,不能完全將責任推到他身。”
“是啊是啊,這些年褚副總矜矜業業的爲了公司奔波忙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事故雖然給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利益損傷,可也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褚少您大人有大量,寬恕了褚副總這一回吧!”
……
有人起了話頭,其他的人紛紛開始附和。
褚江辭臉色溫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在底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爲褚施開脫。
爲了給褚施脫罪,底下的人差給褚施寫一部功勞簿了。
忍無可忍,褚江辭起了身,“諸位過着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嘴皮子一碰能說出誰有罪,誰罪不至死,那麼……”
褚江辭雙手撐在桌,眸色冷峻,“憑什麼要讓無辜的人來給你們的錯誤買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