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無奈的笑笑,似乎沒有跟陳薇計較這些的意思。
她坐在外邊也不覺得日光灼人,倒是陳薇,她坐在外邊太久了覺得日頭有點曬,她說,“我們進去吧?太陽這麼大,曬得人很不舒服。”
“好。”
蘇喬安倒是沒有多做掙扎,她出來也是爲了透透氣。
坐到了臥室內部,陳薇看着蘇喬安小口小口的喝粥,她說,“明天要回去公司班嗎?”
“嗯,你跟客戶協調好時間了嗎?”
“沒有”陳薇說,“對方堅持認爲是我們不夠重視和他們的這次合作,尤其是在您昨天因爲生病而取消了行程以後,對方借題發揮,說是您位以後驕傲自滿,看不起他們那些合作商,還在鼓搗着其他人也抓緊解除合約。”
聞言,蘇喬安深深皺起眉,她想過可能會很糟糕,只是沒想到那些人的性子竟然會這麼惡劣,竟然能編造出來這種謠言到處散播。
現在的情況好像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她需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
“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止拒絕和我們的合作,還躥搗着其他人也和我們褚氏解除合約?”
“是的”陳薇頓了頓,她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蘇喬安病還沒好的時候和她說這些話。
“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蘇喬安好歹和陳薇合作了那麼久,怎麼會看不出來陳薇的欲言又止?
她只是在想陳薇還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不過想來能夠讓她這麼猶豫的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陳薇考慮了一下後,還是說了實話,“是這樣的,對方在惡意傳播不利於您的流言,他說褚氏沒了褚江辭,讓一個女人位褚氏遲早要倒,更加糟糕的是因爲他的惡意傳播,導致那些本來沒有主心骨的小型合作公司真的開始倒戈了,紛紛開始要求和褚氏斷了合約,一兩個還沒關係,太多了,對公司的形象恐怕會有極惡劣的影響。”
他們公司之所以會和一些小型公司有合作,是因爲這兩年褚江辭的想法改變了,他覺得與其一個人壟斷整個市場,不如分一點肉出來,能夠餵飽那些小型公司,不至於讓他們在市場的排擠下活不下去。
他的本意是好的,因爲褚江辭是看了一些新公司的市場潛力才肯扶持一把,可商場畢竟是商場,也不能怪別人知恩不圖報。
這種時代,本是誰強誰是王。
因爲褚江辭受傷,她位,所以那些人要重新開始考量跟公司的合作關係。
這是之前有過的事,不過在她的努力下,還是安撫下來了不少,不然面臨大面積的撤單算收穫了大額的違約金,短時間內也恐怕難以回本,當然,那只是針對市場價值相對較高的合作公司以及客戶。
這些小型公司倒是還好,她願意安撫下來這些人,是因爲她尊重褚江辭的每一個決定,可眼下看來,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陳薇小心翼翼的看着沉着臉的蘇喬安,“您看該怎麼處理才妥當?”
“收集好名單交給我,他們要解約跟他們解約。”
“啊?可是那樣會不會對公司太不利了?”
蘇喬安揚脣,“不利?不過是尚且還在發展的小型公司,還沒有到能動搖根本的地步,我看他們是因爲褚氏給了他們幾分臉面讓他們忘了自己是誰了,要解約跟他們解約,該給的違約金一分都不能少,另外那個喜歡造謠的人,從他開始好了。”
這是要殺雞儆猴嗎?
倒也是,褚氏可是在岑川佇立多年了,褚家是百年世家,在褚世雄和褚江辭這兩代人手,褚氏非但沒有沒落反而越來越壯大,發展已經遠超當年齊名的幾個家族,連那些尚且處在和褚氏差不多位置的家族也要斟酌一番,不敢跟褚氏撕破臉,何況是這些連腳都沒站穩的小型企業?
看他們無非是因爲褚江辭願意分一點肉給他們,現在他們不識好歹,那他們又何必要繼續強留?
“好的,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嗯,對了,褚天澤在公司做的怎麼樣?”其實不過纔回到公司一天而已,具體會怎麼樣也很難說,但是蘇喬安想的不同,褚天澤重新進入公司要面對的壓力其實並不想,公司的流言蜚語足夠將一個人摧毀,她是想知道褚天澤有沒有能夠面對別人質疑的能力,他要是受不住的話,那她也不會指望褚天澤能做什麼了。
聞言,陳薇倒是回答的很快,“非常好,他很快適應了現在公司的生活,而且對公司某些人對他提出來的質疑,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對了,昨天有些客戶找到了公司來,也是褚天澤出面安撫的,我覺得您這步棋好像走對了,他是挺適合坐在現在這個位置的。”
“嗯,褚天澤的能力確實有不足,他的短板最大的問題源於他自己的不知足,以前他年輕氣盛自大自滿,我相信在牢裡待了幾年應該將他的銳氣磨得差不多了,他現在做事會更沉穩。”她也是接到了監獄那邊的電話纔想起來褚天澤要出獄的事,知道這件事後,她在打這個主意了。
她從獄警那邊瞭解到褚天澤從進入監獄以後表現的很好,沒有任何打架惹事的事情發生,而且他性格也很好,好像和獄的人相處的還不錯。
蘇喬安在想可能是褚天澤的銳氣被磨掉了許多,人也變得順眼了很多,從他出獄見到的第一眼開始,蘇喬安基本確定他是個可以用的人。
不論如何,她都要試試看,她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幫她,曾經參與過褚氏經營的褚天澤非常合適,他只是不合適當位者,不適合坐在褚江辭的位置而已,但事實只要他能夠改掉那些壞毛病,他也不失爲是一個可造之材,最起碼她短時間內很難找到更好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