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衝道:“此去混沌海不必太多人手,三位老祖何人有閒暇隨我去阻截太初?”火祖哼道:“我不去!我見了那廝手上的五行之寶便打怵,莫要被那廝擒走煉化了,再說我還要去煉化元陽火海!”
空桑佛與尹濟老祖對望一眼,空桑佛笑道:“尹濟道友還要煉化雷霆絕域,便由老僧陪道友走一遭罷!”凌沖喜道:“如此最好!”火祖與尹濟自無異議,當下四位老祖分頭行動,凌衝與空桑佛前往混沌海。
凌衝與空桑佛皆是合於虛空大道,聯手之間不過須臾功夫便到了混沌海中。空桑佛道:“道友可能推算那先天息壤的下落?”凌衝道:“姑且一試!”太極圖飛出,先天八卦之力閃動,良久之後,說道:“倒是有了幾分線索,佛祖且隨我來!”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凌衝得知有先天息壤這回事,已知端倪,再用太極圖推算便有幾分把握。兩位老祖深入混沌海中,凌衝不時以太極圖推算,時時調整方位,過了不知多久,忽然感應到神通劇烈波動。
空桑佛道:“看來是到了!”凌衝肅容道:“不錯!”兩位老祖撥開混沌,就見一座先天一炁鼎、一座萬象鼎,正自圍攻一頭魔怪!那魔怪足有萬仞高下,居然生就人形,共有六首十八臂,周身被一股土黃之氣覆蓋,正與太初兩個鏖戰正酣。
凌衝皺眉道:“怪哉!這怪物居然能化爲人形,在混沌海實在古怪!何況其法相之身倒似與佛門金身有幾分相通!”空桑佛亦點頭道:“不錯!”
那魔怪周身披掛土黃氣流,化爲一身鎧甲,舉手投足之間,均具極大威力,往往一拳一腳之下,便將兩尊大鼎生生拍飛踢翻。太初屢次動用先天一炁去刷那魔怪,不料那土黃氣流竟是凝練之極,根本刷之不動,也是一樁異數。
太初在萬象老祖帶領之下,果然尋到了先天息壤,但驚覺息壤竟已被那魔怪煉化成了一身神鎧,當即動手,誰知那魔怪看似蠢笨,竟是力大無窮,一身蠻力爆捶之下,二人竟是絲毫奈何不得!
太初感應到異種真氣波動,一見竟是凌衝與空桑佛趕來,喝道:“如何走漏了消息!”萬象老祖叫道:“我怎麼知道!”凌衝兩個虎視眈眈,倒不好再全力出手,兩尊大鼎向後一收,便欲退走。誰知那魔怪竟是怪叫一聲,不依不饒殺了上來。
這一下引得太初大怒,又自返身廝殺。凌衝望了片刻,道:“那魔怪進退之間頗有章法,更懂得煉化先天息壤以爲己用,絕未表面看去那般蠢笨!”
空桑佛道:“如何,要插手麼?”凌衝笑道:“不急,只要太初得不到先天息壤便可,我等暫且作壁上觀罷!”太初心切凌衝,越鬥越是焦躁,到後來猛一發狠,先天一炁鼎狠狠一撞,將那魔怪胸前撞出一個極大凹陷,連同息壤所化土黃氣流也陷了進去。
萬象老祖趁機張開萬象鼎,就欲將那魔怪收入其中!那魔怪狂吼一聲,激盪風雲,吹的混沌之氣四散開來,陡然化爲十萬丈高下,周身筋肉墳起,當真是呵氣成雲,揮汗成雨!
萬象老祖心膽皆寒,正欲將萬象鼎也變得大些,卻吃那魔怪狠狠一掌,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過,萬象鼎上竟已清晰留下一個深深掌印!太初冷哼一聲,先天一炁刷落,化爲一杆長槍,直指其胸前脆弱之處。
那魔怪伸出大手遮擋,嗤的一聲已被長槍洞穿,痛的低吼一聲,另一手手起掌落,切在先天鼎上。太初鐵了心速戰速決,不閃不避,任由掌刀切落,先天鼎轟擊之間,正中那廝頭顱,只聽一聲痛吼,竟有三顆頭顱被生生撞成了肉餅!
那魔怪吃痛之間,驀然喝道:“遭瘟的,動手!”凌衝方自驚覺,喝道:“不好!”魔怪身後陡然升起一面瘟黃之旗,竟是五瘟旗,不消說自是瘟魔到了。
瘟魔竟是一直藏身於魔怪身後,連太初都未料到!五瘟旗一起,瘟魔大笑之聲響起,叫道:‘“老蠻子,憑你手段高,還不是要求老子幫忙!”無盡瘟黃之氣席捲四方,太初反應極快,當即抽身後退,先避其鋒芒。但萬象老祖就沒那般好命,那魔怪竟早與瘟魔勾結,自始至終便是打得他的主意!
那魔怪十八條臂膀齊動之間,已將萬象鼎死死抱住!萬象老祖亡魂皆冒,叫道:“太初救我!”太初駕馭先天一炁鼎,正欲飛來,忽然瞥見凌衝與空桑佛亦自飛來,心頭一凜,忙即退了開去。
凌衝暗罵一聲,他已瞧出那魔怪身份,飛來正是要阻止其與瘟魔聯手坑害萬象,誰知太初以己度人,反認爲凌衝是要趁機偷襲,讓了開去,凌衝大怒之下,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不及趕來,也就陷萬象老祖於萬劫不復之地!
萬象鼎被那魔怪十八條手臂死死抱住,只聽咯吱聲響,好生生的一尊大鼎竟被捏的生生凹陷進去!那魔怪陡然張開大口,竟是一口將萬象鼎吞入腹中!
凌衝耳邊還殘留着萬象老祖慘叫之聲,再也忍耐不住,祭起生死符,演化黑白生死氣,喝道:“大力蠻魔!將萬象還來!”那魔怪竟是十大先天魔祖之一的大力蠻魔!
那大力蠻魔在十大先天魔祖之中算得中游,始終神神秘秘不肯露面,不想竟是躲在混沌海中悄然祭煉先天息壤,更不想早與瘟魔勾結,坑害了萬象老祖一把!
大力蠻魔哈哈大笑,全無方纔木訥蠢笨之色,喝道:“老子好好的祭煉息壤,你們這羣廢物居然敢來搶奪?真是不知死活!你便是近來聲名鵲起的凌衝罷?不要走,吃老子一招!”十八條手臂沒頭沒腦憑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