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麼可以隱瞞我,姐被綁架,我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我姐出了什麼事,你要怎麼向我交代!”
平時的時候,夏宇不敢這樣和辰一墨說話的。
大概辰一墨是他姐夫的原因,辰一墨又比他成熟得多。因此夏宇內心裡頭對辰一墨有一種又敬又畏的微妙感情。
可只要扯到自己姐姐,夏宇可就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不管怎樣,他姐姐是他最親的人,他不能忍受自己姐姐遭遇危險,自己作爲親弟弟毫不知情。
夏末爲辰一墨說話:“小宇,你姐夫是不想你擔心,影響你工作。”
夏宇更氣了,心中的擔心被此刻的氣憤代替:“工作難道不重要過我們的姐弟情嗎?萬一、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要我一輩子自責,在你出事的時候沒有爲你做任何事嗎?”夏宇堂堂男兒,眼睛都溼潤了。
杜澤澤看着都爲他心疼。
“表哥,你看你,太不應該了。表嫂是小宇的姐姐,他的擔心不比你少。”杜澤澤安慰性地搭上夏宇的臂膀。
“小宇,我幫你罵表哥了,你別傷心了。”杜澤澤的語氣好像哄小孩一樣,夏宇一時哭笑不得。
辰一墨斂了斂自己的表情,嚴肅地對夏宇說:“是我思慮不夠周祥,我應該告訴你,在這裡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所有人都被辰一墨的道歉聽得愣了愣。
尤其夏宇變得不好意思來。
“姐夫……你、你也是爲我好,我剛纔語氣不該那麼衝。”夏宇面紅紅的,剛纔的強硬態度已經不見。
辰一墨笑笑,用男人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去夏宇,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是一家人,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
杜澤澤在旁邊起鬨:“對對對,我們是一家人,而且很快是親上加親的一家人。”她自己說着,掩嘴笑起來。
大家都知道杜澤澤說什麼,不由被她毫不掩飾的態度逗笑了。
晚上的時候,夏末躺在辰一墨的胸膛,從沒有這樣的安心過。
夏末感受到辰一墨的態度不一樣,尤其他面對夏宇的時候,他不像以前那樣板着臉不願和夏宇多說話,而是願意和她弟弟溝通,甚至道歉。
那是辰一墨在乎她,因而在乎她的家人,辰一墨因爲愛她,將她弟弟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夏末覺得自己更愛辰一墨這個男人。她擡眸,迎來的是辰一墨青色一片的下巴,她伸手摸上去,感受那刺手的感覺。
不用說,辰一墨因爲她四處奔波,連鬍子也不颳了。這青色的胡茬在辰一墨臉上倒不突兀,更顯得辰一墨清貴成熟,別有一番味道、
夏末摸着還不過癮,她嘟起嘴巴親去辰一墨的下巴,感受他刺刺的下巴磨去她粉嫩的嘴脣。
“小妖精,還嫌我折磨不夠呀。”辰一墨被她撩撥得杜聲音沙啞了。
夏末終於回到他身邊,辰一墨本來這晚只想靜靜抱着夏末,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感受對方的存在,享受此刻心中的無比安寧。
誰知道夏末不住地撩撥他,讓他的悍然變得蠢蠢欲動,他也開始按捺不住。
夏末滿臉通紅埋頭在他胸前。
“你想什麼呀?人家只是覺得你鬍鬚好玩。”夏末悶悶地道,鼻腔噴灑的熱氣全在辰一墨健壯的胸前。
辰一墨不由喉頭動了動,親親夏末芳香的頭髮。
“可是隻要你碰我,我就忍不住了。”辰一墨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向夏末訴苦。
“這樣啊。”夏末擡起上身對辰一墨咬耳朵:“那你就別忍呀。”她的氣息吹入辰一墨耳中,辰一墨身體好像被電了一樣,心裡開始癢癢起來。
“真是妖精!”辰一墨在夏末挺翹的屁股拍了一掌,滿手的彈性。
夏末懷孕之後,屁股和胸部都豐腴了許多。
夏末斜斜地看着辰一墨。嬌嬌柔柔地說:“我也是不想你忍着難受,我知道你這些天不好受。”
辰一墨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滿地道:‘這時倒見你體貼起來,平時爲什麼不從我?’
夏末嘟囔:“平時怎麼一樣,你每天都、都要,我哪裡受鍀了。”更不說他有各種姿勢和手段折磨她。
辰一墨臉上揚起了壞笑,湊近夏末:“我忍了這麼多天,你確定你待會就能受得了我?”
看見夏末一臉的受驚,辰一墨把她不安分的身子按回自己的懷裡、
“睡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辰一墨說這句話倒像安慰自己居多。
夏末還有些扭扭捏捏:“你真的不需要嗎?”她可不是沒知覺的植物人,那裡都頂着她不舒服了。
辰一墨咬牙:“快睡覺!”見夏末直直看着他,辰一墨臉上有些不自在:“你剛回來,先好好休息,難道你想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要因爲我第二天起不來嗎?”
夏末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
在辰一墨的懷裡,夏末特別有安全感,連日來的不安在他這裡全都沒有了,夏末很睡着了。
辰一墨可就沒那麼舒服了,他不住在夏末身後蹭來蹭去,氣息也非常不平穩。
都怪他懷裡的小妖精!弄得他身上那團火下不來。
他報復性地在夏末粉嘟嘟的臉上捏了一把,睡夢中的夏末因爲不適把臉調去一邊。
辰一墨下了牀,走去浴室,自己給自己衝了一個凍水澡,這才把身體那股燥熱平息下來。
辰一墨擦乾身體,全身什麼都沒穿鑽回他和夏末的被窩。
夏末翻轉身子,下意識尋找辰一墨的胸膛貼了過去。
辰一墨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摟緊夏末,慢慢和夏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夏末和辰一墨都睡得暢快淋漓,他們很久沒睡過這麼有質量的覺了。
不管是夏末被綁架時的膽戰心驚,還是辰一墨徹夜難眠,他們都不曾有過好覺。
可當他們彼此擁住對方,不安的心終於找到歸宿。連夢裡都是甜蜜的。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杜澤澤在樓下吵着夏宇要陪她逛街的時候,辰一墨和夏末還慵懶地躺在牀上。